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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多美好啊,可惜一去不復返了!
陽臺上,爺爺折騰的那些花花草草,這些日子就可憐了。
以前,有人把他們當手心裡的寶,又是澆水又是施肥又是捉蟲的,現在呢,一個個蔫頭蔫腦無精打采,有的已經泛黃枯萎了。它們是不是也在想念主人啊?
李湯霓拿起噴壺,把陽臺的花精心澆了一遍。如果它們的主人有一天能夠回來這裡,一定希望它們都精神抖擻,跟當兵的似的。
做完這些,她又來到書房,見書架上、書桌上,所有的地方都井井有條。只是一向不染纖塵的書桌上,此刻落了一層灰。
在北京,一天不打掃,灰就會堆積起來,想來,警衛員小張每天守在醫院,也是顧不上這些的。
於是李湯霓挽袖子涮抹布,打算自己動手。
兩人把李開山的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之後,李湯霓坐進爺爺每天必坐的書桌前的轉椅裡。
順手一拉,抽屜開了,裡面端端正正擺著一個信封,看薄厚程度,裡面有東西,且沒封口。
李湯霓好奇地開啟一看,裡面有張疊好的信紙,還掉出來一個小保鮮袋封著的黑乎乎的東西。
李湯霓看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曲南休,你來看這是什麼?”
邊遞給他,邊自己開啟了信紙。紙上是爺爺的字跡。
小曲拿起來保鮮袋瞅了瞅:“像是塊焦炭,可是又比那個軟一點,好像是一小塊燒焦的布。”
“你說對了,”李湯霓一目十行掃完信上的字,抬起頭來悠悠地說,“是一塊燒焦的志願軍軍裝布。”
她手裡拿的,是一篇李開山腦中風當天早上親筆寫的東西,還署了名和日期。至於是寫給誰的,很難說,也許就是寫給他自己的吧。
1958年,抗美援朝戰爭勝利前夕,李開山還是一名正在戰場上快速成長的兵。
當時有一位叫胡廣的老兵對他十分照顧,李開山稱他為“胡大哥”。
胡大哥早已結婚生子,當年兒子兩歲了。無論他人在哪裡,身上都揣著一張油紙包裹的2寸黑白全家福。
不論條件多麼艱苦,只要每天看一眼那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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