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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唯一的聯絡工具,他還靠眨眼與護士交流,由護士代寫了一本書。那有沒有方法與老人家交流呢?”
“你小子要求越來越高了啊!”
羅人雁走到李開山跟前說:“老爺子,我姓羅,我是小曲的朋友,專門研究腦神經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如果能,你就按照我說的去想一些東西,我在我的電腦上,能夠看到你腦電波的變化,咱們就等於聊天了,好嗎?”
自然沒有回答。
“老爺子,我聽說你年輕的時候愛打籃球。你現在就想象一下,你正在投籃扣籃,眼看就要進籃得分了,好嗎?”
還是沒有回答。
羅人雁馬上回到自己的筆記本跟前檢視資料,驚喜地發現,李開山大腦中,和上肢有關的區域活躍起來!
他又走到李開山跟前說:“老爺子,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咱們現在已經開始交流了。現在,你想象一下你正在風景優美的公園散步。”
李開山大腦中,與空間成像有關的區域又活躍了起來,跟正常人的反應完全一樣!
這一發現讓曲南休歡欣鼓舞,他恨不能馬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李湯霓。
他來到李開山床前:“太好了李爺爺,我知道我們能跟您交流了!您放心,以後我們每天都來陪您‘聊天兒’,相信您很快能夠恢復的。我一會兒就出去買個收音機,我們不在的時候,給您放評書聽,田連元的評書,您的最愛,好不?”
羅人雁笑著說:“這下老爺子不寂寞嘍!不過小曲我跟你說,他這年紀,身體受了重創,恢復起來可不是一時半會兒。。。。。。”
“咳咳!”
曲南休急忙咳嗽兩聲,意思是,你別當著爺爺的面兒說這話呀,他聽見不是該難過了?
沒想到羅人雁不明白,還梗著脖子問:“你幹嘛不讓我說啊?好好的幹嘛咳嗽啊?你嗓子癢啊?”
172 要麼菜要麼花,別菜花
曲南休急得直衝他擠眼。
既然現在知道李爺爺能聽到、有意識,就想叫羅教授別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哪知羅人雁又問:“小曲,你眼睛也不舒服啊?”
“籲——”小曲垂頭喪氣敗下陣來,“那個,我餓了,咱們趕緊出去吧。”
“誒你不是從來不吃午飯麼,你還知道餓啊?”
曲南休咬著牙回答:“偶!爾!也!會!的!走吧!”
把羅人雁拽出門去,想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讓他說下去,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
算了,說了他也不會明白的。而且自己是晚輩,人家是長輩,哪有晚輩教育長輩的道理?
更何況,通常某方面有超人天賦的,一定會有的方面比較弱,來保持平衡。就像自己,沒錢沒背景,但是苦中作樂的能力還不錯。
羅人雁忽然面露痛苦之色:“我看,是得去吃點東西了。”
“教授,你怎麼了?”
“胃有點不舒服,”羅人雁說著揉了揉胃部,看小曲一臉擔心的神色,又強笑著說,“放心吧,死不了!”
曲南休找了家粥店,堅持給羅人雁點了一份山藥百合大棗粥,說是養胃。
羅人雁說他最討厭這種黏糊糊一坨的東西,“像屎一樣”。
小曲無語,又點了幾屜包子什麼的。
曲南休去洗了個手的工夫,回到座位一看,養胃粥在一旁擱著,動都沒動過。而羅人雁正抱著一盤他自己偷偷點的冷盤大嚼特嚼,滿臉那叫一個享受!
那冷盤是,涼拌牛肚絲。。。。。。
小曲氣得當場發飆,也不顧什麼長幼之分,一把從他懷裡奪過那盤子吼道:“我說你這麼大人了,怎麼就從來不知道替別人想想?”
羅人雁嘴角還掛著一根蔥,委屈地嘟囔道:“我不過就吃個牛肚絲,怎,怎麼就不替別人著想了?”
“你的身體和健康,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還是你老婆的、你女兒的、你學生的、社會的、國家的、所有關心你的人的!你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身體呢?你的胃都切掉一大半了,還不忌口,還在這兒偷吃這麼不好消化的東西,你不要命了嗎!”
羅人雁從沒見過小曲發這麼大脾氣,更沒見過他衝自己發過脾氣,因此有點傻眼,愣愣地望著他,都忘了把含在嘴裡的吞下去。
其他吃飯的人也都看傻了,反應過來以後,覺得這小夥子說的有道理,在旁邊指手畫腳。
過了半晌,羅人雁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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