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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誰都沒有笑。大家都知道,找1米7以上的身高的女朋友,對文傑來說是嚴肅認真、雷打不動的標準。他連這都肯降,(雖說其實已經有那位1米71愛逛街的女友在手了,)足以說明他對小曲的重視。
又沉默了片刻,程六朝突然義憤填膺地一拍桌子站起來:“他大爺的!我報警找律師去,還小曲兒一個清白!”
“支援!律師費我願意湊份子!”
“偶也系!”
這間寢室的三位冤家,為了他們共同的好哥們兒曲南休,生平頭一回站到了同一戰壕裡。。。。。。
96 牙縫有點大
曲南休的病剛好,就又冒著冷風去出攤。
就是啊,生活哪來那麼多的歲月靜好,更多的是不辭辛勞。至於這些辛勞是催人奮進,還是教人頹廢,就因人而異了。
這幾天,曲南休的手抓餅攤旁邊,多了一位老人。
老漢面龐和身軀消瘦,看起來得有七八十歲了,從早到晚端端正正坐在街邊販賣大蒜和辣椒,身上永遠是那一身舊衣服,但儘量乾淨,釦子都扣得整整齊齊的一路到脖領子,一看就是位勤快的老人。
有些好心人看到,就勸老漢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就別跑批發市場批東西了,還得來回運來運去的,不如到天橋上去乞討吧,據說每天能賺好幾百呢!
但是老漢拒絕了:“人要臉,樹要皮,自己還能動,就得儘量靠自己。”
他固執地選擇繼續販賣大蒜辣椒,堅持每天來回奔波。一天下來,收入才區區幾十塊。
曲南休好心送過幾回手抓餅,老人拼命推辭,極其自律。小曲費了好大勁才讓老人接受,這才得以偶爾閒聊兩句。
老漢吃得很少,話也很少,時常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想必他臉上那溝壑縱橫的皺紋裡,一定埋藏著很多故事吧?
直到有一天,所有的大蒜和辣椒,一大早就被一個自稱是做餐飲生意的人全都拉走了,老漢顯得有些激動,才破天荒地說了一些有關他自己的事情。
老漢名叫陳生,今年七十九歲,家在千里之外。
說起來難以置信,十年前跟老婆因一頭驢的處理問題鬧矛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開始是睡過了頭坐過了站,後來又稀裡糊塗地搭錯了火車,也不知怎麼的,竟然謬以千里,輾轉漂泊到了北京!
他的兒女也在外務工,很少有訊息。這些年他孤苦一人,目前寄居在某衚衕邊不要錢的廢棄兩平米小門房裡。
但在寸土寸金的北京,有這樣一個免費的棲身之所,他已經非常知足了。只是不知道,哪天就該被人轟出去了。
陳老漢吃飯,通常用小酒精爐煮白麵條,沒有任何調料。偶而放些雞蛋和青菜,都是賣菜的小販賣剩下不要的,便宜賣他或者看他可憐,白送他了。
麵條煮好後,陳老漢總是連鍋底都颳得乾乾淨淨。
每天早上天不亮,他就要去市場批發大蒜和辣椒,風雨無阻,直到披著滿肩星斗才回去。
門房裡沒有水也沒有電,只有一張窄小的床板。
晚上的例行程式是這樣的:點上好心人給的蠟燭,感謝菩薩保佑,然後再借著微弱的燭光,把那些壞掉的大蒜和辣椒挑出去。要是賣給別人,他會良心不安。
滿面風霜的陳老漢,其實很想回家,很想跟仍舊住在老家那所漏雨的房子裡的老婆子,說聲對不起。
但是,回家的火車票要四百塊,加上零七八碎的,怎麼也得湊足五百元才能回得去。
五百塊是京城很多人的一頓便飯、一支口紅,然而對陳老漢來說,卻是長得望不到盡頭的艱辛返家路。
本來已經好不容易湊夠了將近四百,眼看著就能回家團聚過年了,可惜有一次出門沒帶在身上,讓人闖進門房去拿走了!
為這事,陳老漢難過了好幾天,不知道在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跟老婆子相見了。
一次衝動十年悔。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頂多蹲在牆根兒抽幾袋煙消消氣就好了,一定不會一氣之下離開家。。。。。。
說著說著,老人用瘦骨嶙峋的手腕內側揩起眼淚來,飽經風霜的臉上,更添數道令人心痛的皺紋。
曲南休有點後悔自己多嘴,惹得人家想起了傷心事。
可是,說好的老有所依呢?
社會主義國家,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過著如此艱辛和孤苦的生活?
剛才把大蒜和辣椒全部包圓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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