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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連解釋都沒解釋就好了麼?這回耗兩天,估計也自然就好了。
於是他就去忙了,一忙起來也就忘了。
如此冷戰了幾天之後。李湯霓正在上班,突然來電顯示曲南休。
她想,這傢伙終於想起找我了啊,可是怎麼挑這麼個時間?姐正忙著呢,沒空接!
她把手機開成靜音,往抽屜裡一扔,接著工作了。
手機不停地響,沒人接又改成發簡訊,但是李湯霓都沒聽見。
一個小時後,還沒到下班時間,但是前臺來電話說有人找她。
她出去一看,是曲南休氣喘吁吁站在那裡。
“你怎麼來了?這才三點多,有事下班再說。”
她抬腳要回自己的座位,被曲南休拉住:“怎麼不接電話啊?你趕緊請假,現在跟我去火車站!”
“去火車站幹嘛?”
“嚴嫂出事了,被一輛小貨車給撞了,現在在醫院!”
“啊?嚴重嗎?”
“很嚴重!”
李湯霓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全身所有的血液都逆向流向了頭頂,手腳冰涼,心如針扎。
這種奇異而恐怖的感覺,在多年後回憶起來,依舊那麼栩栩如生,讓人透不過氣來。
而這種感覺又是有些熟悉的,因為在初次聽聞爺爺中風的噩耗時,曾經出現過。
原以為自己埋怨或者不那麼在乎那個人,而此刻,她的緊張已說明了一切。
匆匆請假趕往車站,最快一班車也顛簸了好幾個小時。
曲南休和李湯霓相對無言而坐,之前鬧的小別扭已不值一提。
李湯霓滿腦子想的是:還來得及嗎?如果來不及,難道要我抱憾終生嗎?
曲南休起身坐到她旁邊,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有時候,無言的陪伴也很有力量。
本來很堅強獨立的李湯霓,有了依靠,眼淚反而變魔術似的掉了下來。
這是李湯霓第一次回到自己出生的故鄉,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河邊綠化不錯,風景還好,然而她斷然無心欣賞。
按照嚴叔提供的地址,終於摸索到了那家不大的醫院。這也是李湯霓出生的醫院,只不過當年要比這還破舊寒磣得多。
推開病房門前,李湯霓一直在發抖。
曲南休將她的手放入自己大大的掌心:“別怕,有我呢。”
有這一句話,平時的小矛盾,還有那個女孩是誰,這些都灰飛煙滅。
病床上躺著的人,被裹得嚴嚴實實像個木乃伊,因為全身多處骨折和挫傷,這一撞,不亞於從好幾層高的樓上掉下來。
悲傷逆流成河。
一旁的嚴叔一直在用骨節粗大的手腕擦眼淚,說:“你們倆怎麼都來了?耽誤你們上班了啊。”
他說妻子被撞了之後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醒過來的可能性小於10%。
“哇”地一聲,李湯霓哭了出來,“媽!你醒醒!我應該早點來看你的!”
嚴叔一聽,嚇得連抹眼淚都忘了:“她,她,她說什麼?”
“我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兒告訴你們的。”
曲南休出面做了解釋。
嚴叔被這突如其來的失與得驚得百感交集,差點休克了,又叫來護士。
臨床的病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這麼重的傷勢,本來應該在icu的,但無奈醫院條件實在有限,只能好多人一個病房擠擠。
李湯霓提議:“我們換家醫院好好治療。”
可是,嚴嫂最終還是因為傷勢過重引發感染,來不及換醫院就去世,到了也沒有留下一句話。
因為聾,到了也沒有聽見女兒喊一聲媽媽,就這樣結束了悲苦辛勞的短暫一生。
李湯霓傻了,欲哭無淚,她最終還是錯失了認親的機會,心裡別提有多後悔了。如果早點聽曲南休的話,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送別嚴嫂之後,因為還要處理小貨車司機撞人致死的善後問題,嚴叔說什麼也不跟他們回北京。
李湯霓只好在當地中介,請了位至少看起來忠厚可靠的保姆暫時照顧他,又和曲南休陪了幾天,待他情緒比較穩定了才離開。
沒想到一年之間,她失去了兩位親人,並且都沒能聽到他們說出最後的囑託。
曲南休抱著她,輕輕地說:“應該給你買條紅腰帶的,忘了今年是你的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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