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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跡之後,他對那些事情有所懺悔,並且成為了虔誠的佛教徒,近些年甚至如素了,只希望能為兒女多多積福。
不過,不管他曾經做過多麼壞的事,對於打女人這一條,黃龍星始終是零容忍的。
更不可能容忍的是,被打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黃龍星也很懊惱沒有早些發現女婿人品差,怪他之前wei zhuang得太好,也怪自己觀察得不夠仔細。他不怕丟面子,什麼也要讓這個混蛋滾出黃家!
邵帥這一次回帝都,再也沒有四跑前跑後為他張羅了,因為為了轉移公眾視線、轉嫁責任,他已經昧著良心把四“賣”了。
邵帥帽子圍巾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回了趟父母家。
父母不問他在新加坡過得怎麼樣,上來就劈頭蓋臉數落他,為什麼做那麼多壞事,為什麼不能忍氣吞聲在豪門好好待下去,給家裡光宗耀宗,給父母長臉,並且反覆強調,他們現在都沒臉見人。
臉面,臉面,臉面!臉面比親兒子過得好不好還重要!
邵帥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一對假的父母。
這時候他終於想起了爺爺,那個唯一對自己真心實意疼愛的爺爺,於是掉頭去醫院。
警衛員王衣不解帶地日夜守在邵武床頭。為了照顧首長,連兩年一次的探親假都放棄了。
要不是他穿著軍裝,醫院差點兒以為他才是首長的親孫子。
因為邵武就認他,換個警衛員或者換個護工來照顧,他還發脾氣不幹,於是,心軟的王就寵著這位老孩了。
王一見邵帥就驚呼:“艾瑪,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來了!”
邵帥趕緊捂住他的嘴:“噓,點兒聲!”
倒黴的時候他特別怕被人認出來,而得意的時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誰。
王想不通:“孫子看爺爺,經地義,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爺爺這會又沒在睡覺,幹嘛要點聲?”
邵帥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跟王分析其中的彎彎道道,於是把他扒拉一邊兒去,徑直進了病房。
邵武自從看了有關邵帥的那些負面新聞,氣得差點就不行了,在王的精心照顧下,總算緩過來點兒,但年事已高加上大病一場恢復起來極慢,現在精神還是不太好。
本來,邵武正倚在床頭吸氧,情緒還算平靜,一看見孫子進來,好像打了雞血一樣,隨手拎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邵帥一把抱住枕頭:“哎爺爺,我大老遠從新加坡回來看你,你就這麼對我啊?!”
“你這個混球,竟然幹了那麼多傷害理的事,害了那麼多人,你良心沒覺得不安嗎?!”
“爺”邵帥總喜歡自稱爺,不過在親爺爺面前,必須得改口了,“我是冤枉的,你孫子我從在軍隊大院長大,飽讀四大名著,受到那麼良好的教育,我怎麼可能幹那些傷害理的事嘛!都是媒體胡扯,還有一部分是四乾的。”
“你胡!別人你騙得了,我老頭子你可騙不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x!你時候,洗完手從來不用毛巾擦,而是在你爸你媽還有你奶奶和我的衣服上蹭幹,手髒了也往我們身上蹭;還有,你看到院裡別的孩子有什麼玩具,不管是哭鬧還是坑蒙拐騙,反正使盡各種手段你也得給它弄到手裡!你是什麼品性,我還不瞭解麼?”
邵武一邊一邊痛心疾首,既然早就知道孫子品行不端,為什麼不在苗還的時候,早點糾正他呢?為什麼要一次次心軟,一次次縱容和包庇他呢?
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剛生下來的時候多招人疼!
那時候還是一張白紙,一不留神就讓這張紙上畫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人生的劣跡,可不是拿橡皮擦掉塗鴉那麼簡單了。
邵帥不高興了:“爺爺,我好心好意大老遠回來看你,你對我點好聽的會死啊?”
“會!我本來就大半截入土了!”
“到底還能不能愉快地聊了?”
“跟你就愉快不了!”
父母是“假的”父母,難道爺爺也是“假的”爺爺?
邵帥也很生氣,覺得自己四處碰壁,簡直是龍游潛水遭蝦戲、虎落平川被犬欺,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黴運了。
他本來氣得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有點兒惦記老頭的退休金,這個歲數的人不是都過得精打細算麼,還愛鼓搗點兒金庫什麼的。
萬一老頭忽然駕鶴西去,金庫總得給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子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