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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說:“你自己回吧,叫你來就是個錯誤,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自那以後,曲南休沒再去過健身房,而是在寢室的地板上開展了一系列健腰運動,省時又方便,關鍵不用被人盯著觀賞。
杜天元也沒再去過健身房,因為受了嚴重的刺激,他想,反正我再努力,身材也追不上小曲,還是破罐破摔地吃好吃的去吧。
他無意中把這事跟女朋友艾艾提過之後,艾艾說:“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學校那個曲南休身材到底有多好,你手機裡有沒有他的照片啊?”
杜天元不高興地嘟囔著:“我一男的,手機裡存另一個男的照片幹嘛?我倆又不是gay。”
艾艾笑著說:“那哪次我去學校找你的時候,你拉他出來讓我看看?”
杜天元更不高興了,哪能在女朋友面前以自己之短比他人之長啊?
嘴上卻說:“有什麼可看的,不也是倆眼睛一鼻子麼?他長得也就那麼回事吧。”
艾艾樂了:“原來你這傢伙是在吃醋啊!”
“吃醋?我才沒有呢!”杜天元硬擠出一個笑容,“你老公我這麼玉樹臨風,我能吃別人的醋?笑話!”
艾艾認真地說:“就是,自信點兒,別人再好,我也只喜歡你一個。”
杜天元沒說話,心底暗自盪漾了一下,心想,就是,別人再好,有我對你這麼掏心掏肺麼?
過了一個週末回來,杜天元一副醬豬肝臉窩在床上不說話。
不用說,準是又受準丈母孃的氣了。
“她動輒就拿房子來壓我,話說的那個損、那個難聽!現在不是大三還沒讀完呢嘛,就拿我跟人家工作了一輩子的比!總得讓我一步一步來吧?想一步登天,她咋不讓女兒嫁默多克呢?”
曲南休笑著開玩笑:“她要真嫁了默多克,你就不在這兒生悶氣了,早跳雅魯藏布江了!”
杜天元不說話了。他並不是沒話反駁,而是在悶頭計算,雅魯藏布江離這兒有多遠,路費要花多少錢。他心算能力很強,就是一臺活的計算器。
程六朝說:“知道沒好話,你幹嘛還死氣擺列非得去她家呢?”
“太后召見,不去不行啊!躲一次,躲兩次,還能躲得了一輩子嗎?真不知道以後要真結婚了,怎麼跟她媽相處。”
曲南休:“以後也不一定非得住一起啊。再說,可能她就是想測試一下你有沒有決心和魄力,你好好表個衷心,多哄丈母孃開心。”
“小曲,你說的倒是容易,你們要是見了那樣不擅別的、專門擅長人身攻擊的準丈母孃,沒甩臉子拍桌子走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有沒有房,有多大的房,有什麼位置的房,是無數帝都丈母孃面試準女婿的必考題。
偶爾午夜夢迴,杜天元只覺得,好像有一個腦門兒上寫了個“房”字的鬼,死死地騎在脖子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杜天元作為獨生子,肩負著傳宗接代的使命,他必須要結婚生子。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確定了結婚物件,他也很想向未婚妻和丈母孃證明自己的能力,更想給自己的女人以優越的生活條件,想真正融進這繁華帝都,成為它的一分子。
而戶口和房子,則是敲門磚。
綜上所述,杜天元已經提前進入了房奴的精神狀態。
寢室裡沉默了片刻,杜天元忽然問:“你們說,外地的不靠結婚,光透過上大學,在北京落地生根的難度有多大?”
一直沒出聲的文傑,在旁邊不慍不火地插嘴道:“偶看難度不大,和攙加八憐抗戰不死不傷擦不多。”
杜天元一聽,毫不留情地把手裡的枕頭砸了過去。
北京戶口,是許多外地朋友的夢想。
有了北京戶口,很多事情變得簡單了,比如身份證丟了不用去原籍辦理;將來小盆友上幼兒園上學,不用交贊助費了(每年數萬);買房如果不講究的話,有可能買到經濟適用房,能省幾十萬;享受社保、醫保、住房公積金和養老金。。。。。。
杜天元承認,他和艾艾在一起,一半是因為真喜歡她;另一半是因為,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北京姑娘,娶她似乎是條捷徑,雖然也不是太捷,還得等上婚後十五年,而且必須是年滿四十五歲之後,但至少有盼頭。。。。。。
杜天元從那座南方小城踏入帝都的第一天開始,就鐵了心要留下來,他打心眼兒裡愛這座繁華大都市,愛它的厚重歷史,愛它的潮流時尚,愛它的機遇無限和物博地廣,愛它的標新立異和國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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