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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對不起對不起啊,肯定是誤會,誤會。”
曲南休還沒說話,李湯霓驚叫一聲:“哎呀,你鼻子流血了!”
趕緊從隨身小包裡拿紙巾。
曲南休用手背抹了抹,看流得不多,說:“沒事兒。”
李湯霓還是固執地輕輕幫他擦著,一臉心疼。
眼鏡男再次吼那三個混蛋:“都過來,給我兄弟賠禮道歉!”
仨人不情不願勉勉強強地道了歉,當然也有可能是沒臉過來。
那天,曲南休給商場前乞討的眼鏡男留了錢走掉之後,眼鏡男很快接到老婆電話。
原來,他老婆並不是離家出走,而是十年前跟人合夥,投資了北京的一個小商鋪。因為眼鏡男一向謹小慎微,怕他不同意,就沒告訴他。如今轉手賣掉,賺了一大筆。上次是悄悄到北京分錢去了,想回家給老公一個驚喜。
而這次,眼鏡男喜氣洋洋地帶著幾個侄子回北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利用那筆錢在北京搞點什麼小買賣,結果還沒到呢,這幾個不成器的侄子就給他闖禍了。
“來來來,小兄弟,坐下跟金叔聊一會兒。上次我欠你二百五。。。。。”
曲南休想,竟然那麼巧,那天我身上整剩了這個數?
“。。。。。。今天雙倍奉還,喏,兩個二百五!”
眼鏡男從兜裡掏出五張毛爺爺,硬要塞到曲南休手裡。
曲南休誠意推脫:“不要不要,給出去的錢,哪有再拿回來的道理?”
“一定得要!”
“我不能要!”
圍觀群眾驚見劇情大扭轉——剛才大打出手的幾個人,這會兒不但不打了,還開始互相送錢,還推來搡去的誰都不肯要!
他們看得心癢癢,好想把手一伸大喊一聲:“都不要,不如給俺吧!”
雖說認識他們叔叔,但曲南休還是很難對他那幾個意圖調戲李湯霓的侄子,以兄弟相稱,於是很快告辭。
金叔反覆確認了曲南休的聯絡方式,才跟他告別,完了又把哥仨拎過來修理了一通。
從頭至尾,李湯霓一直緊緊抓著曲南休的手,直到回到座位才鬆開。
剛才檢查過,曲南休現在又上上下下把她檢查了一遍:“你沒事兒吧?”
要是她有什麼事,自己真不知如何跟她家裡和系裡交代。
“疼不疼?”李湯霓不回答他,隻眼閃淚光地問,可是沒等他說話,又自言自語,“哼,再疼也沒我疼。”
曲南休緊張地問:“啊?讓我看看你哪兒受傷了?”
“這兒,”她指了指自己高聳的左胸,“心疼。”
“哦,”曲南休迅速瞟了一眼,立即轉過臉去嘟囔著,“你別引我看那兒啊,看多了會出事的。”
正說著,接到阿姨電話說,枕頭底下裝了三千塊錢的信封看到了,叫他以後不要再頻繁往家裡拿錢了,也要對自己好一點。
曲南休掛了電話,對李湯霓說:“是你放的吧?一起記我賬上。”
“剛才你不是說,”李湯霓學著曲南休的口氣,“不要不要,給出去的錢哪有拿回來的道理?”
“我給人家的,是我自己賺的;你呢,是你爸媽的血汗錢。揮霍別人的財富,那是不一樣的。”
李湯霓被數落得啞口無言,頭一次對幫助別人產生了歉意,心虛地縮在角落裡不吭聲了。
曲南休頓悟自己言重了。摸著良心說,人家妹子來這一趟,出錢、出力、耽誤上課,還差點兒被欺負了,圖啥啊!還不是為了自己嗎?
心一軟,剛想道歉,轉念一想,光說聲“對不起”多俗啊。於是,他不聲不響拿起揹包開始掏東西。
“你找什麼吶?”
“我的寶貝。”
剛才還悶悶不樂的李湯霓,立刻一臉的期待。等看見他遞過去的東西,更是笑逐顏開:“天啊,曲南休,你居然有棒棒糖!”
“嗯,我別的零食都不吃,就愛吃棒棒糖,包裡總要放幾個的。”
可能是因為在物質匱乏的童年,看到別人吃棒棒糖而自己乾眼饞,對一個孩子來說算得上酷刑了,所以長大後總想彌補一下。
李湯霓自行腦補了一下他舉著棒棒糖吧唧吧唧的樣子,忍俊不禁。
“可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吃‘凱蒂貓’棒棒糖啊?”
“咳咳,你小點兒聲。”
曲南休尷尬地瞟了一眼投來異樣目光的旅客。說他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