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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看到疏影五十歲壽終時,那時那刻身為屠天的曲南休,只覺得嘴角鹹鹹的,心撕扯著疼痛。
都怪自己吃飽了撐的,為了招惹郡主而擠進去參加什麼賽馬,人家愛上自己之後,自己又拍拍屁股瀟灑地走人。雖然國破不是自己的錯,可讓她痴心苦等了一輩子,就是自己的錯了,我屠天對不起她。。。。。。
“哎,曲南休,想什麼呢?”
曲南休對這句話已經習慣了,常常是有人這樣問他時,才把他從白光帶來的恍惚中拽回現實。倘若一直沒有人叫,他會不會在白光中逛蕩一輩子呢?
白光裡的世界,沒有西裝革履,只有長袍羅裙;沒有新潮高科技,只有刀光劍影。
一時新鮮可以,長久呆下去可受不了。
回過神來,曲南休看見小缺一隻手正在自己鼻尖前揮舞,以吸引他的注意。
70 為科學獻身
“哦,我在想,電視臺的工作一定很滋潤吧?”
“滋潤什麼呀?那裡邊黑著呢。”
“黑?怎麼個黑法?”
“太多了,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舉個例子吧,我們組有個女孩,業務完全不行,就她那兩把刷子,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混進去的。人家成天什麼活不幹,熬夜加班一次沒出現過,天天按時按點睡美容覺,結果來了頭兩個月,就派去歐洲和北美出差,美其名曰抽籤抽到她公幹學習!”
“我明白了,那人家是有後臺。”
“還有一小夥,平時跟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傲嬌!我們只能看見他的下巴頦。可是給領導鞍前馬後拍馬屁、領盒飯,人家那叫一個卑躬屈膝,嘴皮子那叫一個利落,恨不得跪式服務,反正人家工資升得比我快!”
“呵呵,看來哪兒都有不公平啊。”
“嗯,不公平,不公平!我肺都快氣炸了!”
“息怒息怒,吃口燒餅消消火。”
“燒餅就是火烤的,能消得了火嘛?”
“呃,那就吃口豆腐腦,做個好脾氣的軟妹子。。。。。。”
“好啊,你說我脾氣不好!”
曲南休硬著頭皮說:“好好好,你脾氣特好。。。對了,怎麼當記者還要熬夜加班啊?”
“為了第二天的節目,採訪回來得立刻剪片子啊,一幀一幀把不要的剪掉,要的拼在一起,還得拼得自然,看不出痕跡,又費眼睛又費時間,唉。”
“哦,我是外行,平時看著記者東跑西跑,在鏡頭前挺風光的,沒想到哪行都不容易啊!”
“那是,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不幹這行了,隨便進個公司,不比這個強?”
“那也不一定吧,要是那樣,你又該有別的煩惱了。”
“也許吧。哎曲南休,你有什麼煩惱嗎?”
“有啊!”曲南休回答得極其乾脆,“我的煩惱可多了,比如,老天爺幹啥讓我長那麼高,每次進出地鐵都磕我腦門兒。磕也就磕了吧,為啥還每次磕完,在我齜牙咧嘴的時候,對面總是正好有美女在笑?”
“哈哈哈——”
大冷天的,倆人這頓早飯從熱乎吃到冰涼,但吃得津津有味很開懷。
跟有意思的人在一起,幹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會覺得有意思。
羅教授來電,只說了三個字——“老地方。”那還意味著老時間。
曲南休心中惴惴不安,本來最近一忙,差點忘了這碼子事,現在全想起來了。不知道自己腦部氣泡的檢查是否有結果,不知自己會被命運推往何方。
一路避人耳目與羅教授碰頭,然後潛入實驗室,像在搞地下工作,還挺刺激的。
實驗室的門一開,搖搖歡天喜地地“嗖”一下撲將過來,差點兒把毫無準備的曲南休撲個跟頭。
她現在簡直像個苦候丈夫回家的小媳婦兒,還像苦等主人回家的寵物汪。
曲南休一頭黑線地問:“羅教授,您這是給她編的啥程式啊?情緒這麼激烈,舉止一點兒不像機器人。”
羅教授嘿嘿地笑著說:“不像機器人就對了!我只是想,儘可能地使她看上去逼真一些,因此輸入了豐富的情感訊號,甚至還給了她一個專門的身份定位。”
“什麼身份定位?”
羅教授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定位成。。。。。。嘿嘿,你的女朋友。”
“什麼?!”
怪不得搖搖對自己那麼花痴!原來這不能怪她,都是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