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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那些偶爾惹人生厭的課本,倒是生出了《最後一課》當中的那種不捨。
平時亂七八糟被室友頻頻抱怨的寫字檯,也頭一次被他收拾得一塵不染。
程六朝安慰他說:“小曲兒,你彆著急,我去託託關係,幫你把這事兒調查清楚。”
杜天元也說:“別灰心,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面的。”
文傑說:“偶們會想裡的,偶希望害裡的人,找點招到報應。”
“反正六月雪我就別想了,現在已經快冬天了。。。。。。”
曲南休苦笑了著拍了拍兄弟們的肩,把一些能派得上用場的用品留給了大家,看似淡定地收拾著本就簡單的行李,對未來真有些迷茫了。
雖然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但出了這樣的事,對不起李湯霓的厚愛,對不起老師們這些年的栽培,更對不起爸爸和奶奶多年的養育之恩。
對他這樣的家庭來說,讀到大學是多麼不易,而他自己省吃儉用、半工半學,也付出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如今這一切的努力,竟然被一張子烏須有的紙片,輕易就打敗了!
原以為這個社會,雖然貧富兩極分化嚴重,但起碼還是講理的。現在看來,對草根來說,理根本就沒有地方講,死都不讓人死個明白!
曲南休嘆了口氣,萬念俱灰地想:也許這個城市,根本就不曾有過他的立錐之地,也許從選擇了帝都的那一天開始,他就錯了。早已輸在起跑線上,又為何要不知好歹地追趕呢?
早知道,還不如跟以前的同桌似的,中學畢業在老家,踏踏實實找份普通工作,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至於自己的那個科學理想,恐怕只能打入冷宮了。世上的人千千萬,從來不缺自己一個充好漢!
心灰意冷的曲南休,一時鬥志全無,只想喝它個爛醉如泥,讓痛苦遠離。
幾個室友默默決定,一起出去吃頓飯,喝頓酒,以紀念天南海北聚到一起、同行了三年多的緣分。
此時剛下過雨,地上的坑坑窪窪積滿了水。
一輛悍馬佔據了行人道,恨不得貼著他們疾馳而過,泥水濺了他們一臉一身。
司機不道歉也就罷了,居然還伸出頭來豎中指笑他們傻x,而後揚長而去。
曲南休極少罵髒字,可是此刻,他也忍不住要送上一份京罵了。
眾所周知,女人有生理期,由於激素的作用,那幾天情緒容易波動。
醫學專家們研究表明,其實男性也有自己的生理週期,只不過界限比較模糊,不一定以月為週期,而且並非人人都表現明顯。
男人在這段時間,也會和女人一樣,表現出坐立不安,心神不寧,卻不知道所為何事。這時隨便發生點兒什麼,就有可能成為引發男人怒髮衝冠的*。
於是,靠吃喝玩樂排解者有之,卡拉ok者有之,借酒消愁者亦大有人在,更不乏一根接一根抽菸或者沉迷遊戲的。
儘管曲南休總體樂觀向上,但他畢竟是人,難逃偶爾想不通的時候。何況這次這把怒火,燒得太旺了。
席間,一幫文字表達能力欠佳的生物醫學專業兄弟們,陪他悶頭吃菜,仰脖喝酒,誰也不知道該勸點兒啥。
勸他想開點兒?
誰考上個大學,不是一家子千辛萬苦十六年?況且還是全國最好的大學。
大四被強行退學,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公平,擱誰都想不開!
杜天元說:“我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啊。說照片上那女的已經人肉出了真實身份,學校為什麼不去深究核實呢?就憑一張圖片鑑定書,就說確有其事,讓一個大四的學生退學,是不是太輕率了?”
程六朝說:“我也覺得,說不定裡面有貓膩。”
文傑說:“裡們都想多了啦,學校肯定系想盡快平息擇場風波,所以才趕小曲走的。說不定等事情過去了,又浪他復學了。”
程六朝恨恨地說:“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把人家當什麼了?!”
曲南休不想多說,要了幾瓶五十六度的二鍋頭。雖然對辣椒輕度過敏,但白酒的辣,對他來講卻不是問題。
他舉起酒瓶晃了晃,燈光打在淡綠色玻璃瓶子上,讓酒的色澤看起來充滿故事性。
是啊,哪一個宿醉的人心中沒有故事呢?
正專心地看著,白光一晃——
手裡不再有酒瓶,懷中換成個姑娘!
燕瘦環肥,怎麼每次進入幻境,都少不了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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