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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是哪裡,那個女人的聲音從哪裡發出來,我慌張的沒有任何頭緒,腳下踩著無實地的空虛,四處亂撞……這個男人的聲音讓我停下了腳步,他的聲音,真實而不虛,沒有任何迴音。
我停下腳步,漸漸散開的煙霧面前,我看到一個男人和女人,兩人都穿了醫院裡的病人服,女人懷裡抱了一個孩子,不,應該說是一個嬰兒,嬰兒安詳的躺在女人的懷裡,似乎不曾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將被改變。
“老公,可是我捨不得。”女人聽身邊的男人這麼一說,她低頭望著懷裡的孩子,忍不住落了淚,我看到這裡,心中一陣酸澀,卻沒有上前打擾。
“捨不得,也得放下。”男人走上前來,將女人擁進懷裡,至始至終,他都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隱藏得很好,他要給到女人一個堅定的信心。
“可是……”女人依依不捨,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再低頭看著懷裡的嬰兒,忍住抽泣。
“放下吧,你難道願意把她帶走嗎?”男人似乎有些急了,他催逐著女人,放下手中的嬰兒。
“可是我真的……”女人還在猶豫。
心中的酸澀越來越重,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忍不住想落淚,可我只能靜靜的站在煙霧中,隱藏起來,不去打擾這對年輕的夫妻。
這是,在空曠的世界裡,一陣鐘聲響了起來,猶如教堂裡敲擊迴盪久久散不去的鐘聲,男人抬頭四處張望,女人面上也有些緊張起來,男人看了一眼女人手中的孩子,抱了過來大步走上前去,這麼久的時間,我才看到這裡除了人之外的第一件物體,那是一個垃圾桶。
男人抱著懷裡的嬰兒上前,走到垃圾桶旁邊久久不語,鐘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似乎震動著我的心臟,我伸手捂住胸前,而此時的男人,我再次看他時,他心裡一狠,將嬰兒屈身放在了垃圾桶旁,他頭也不回,站起身來牽著女人的手向世界的另一頭走去。
當他們轉身的瞬間,安詳的嬰兒一聲啼哭,劃破了這本來安靜的世界,女人依依不捨的離去,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腰身,制止她不能回頭,很多事情,一旦去了,就不能回頭了。
嬰兒的啼哭越來越大,男人和女人即將消失在世界的盡頭,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本想上前去到嬰兒的身邊,心中酸澀得厲害,這個嬰兒,就這麼被自己得父母給遺棄了麼,我還未邁動腳步,那個即將消失的男人站住了腳步,他漸漸回頭,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我看清了男人面上對我的微笑。
他們消失了,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鐘聲停止了,世界一片安靜,我久久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這虛幻的一切,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是不真實的。
嬰兒的哭聲停止了,遠遠望去,還能看見她揮動著兩隻小手,沙啞的聲音已經讓她不能哭出聲來,世界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得讓恐懼再次傳遍我的全身,我不知道這是哪裡。
“媽媽,那裡有個妹妹。”小男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死寂的四周似乎在這一瞬間有了生命,我尋目望去,看著聲音的來源處。
這是怎麼了?
方才還潔白一片的世界,此時車水馬龍,人潮流動,在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真實的世界,有血有肉的世界,我看見公園旁邊的垃圾桶旁,一個小男孩跑到被遺棄的嬰兒的身邊,他將自己手中的玩具放在了嬰兒的手裡,嬰兒樂得發出一些不成調的歡樂聲。
“俊傑。”隨著那個熟悉女人的聲音響起,我看見無人的公園裡,熟悉的兩個人朝小男孩和嬰兒的身邊走了過去,我心裡猛然一驚,這副場景,似乎讓我知道了什麼,我卻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可是當我想重新尋找那片潔白的世界的時候,卻再也不知道哪裡才是入口,我想見他們,見到那兩個穿著病人服向世界盡頭走去的年輕男女。
沈副局和他的老婆走了過來,他們走近了沈俊傑,沈家女主人一把將年僅四歲的沈俊傑拉了起來,示意他不能亂去動什麼東西。
“爸爸,這是妹妹。”沈俊傑見沈家女主人制止他去抱那個嬰兒,他掙脫開沈家女主人的手,轉身拉著沈副局的衣角對沈副局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妹妹?”沈副局見沈俊傑這般說,蹲下身子摸了摸他肉肉的臉頰寵愛的問道。
“因為我喜歡妹妹,我希望她是一個妹妹,爸爸,你把妹妹帶回家好不好,我想要一個妹妹。”沈俊傑見沈家女主人面上有些不悅,他也不求沈家女主人,趁著這個機會對沈副局撒起嬌來,如今獨生子女較為多,沈俊傑才四歲,當半年前他聽說鄰居家的阿姨生了一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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