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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淵像是被驚嚇了一樣遠遠跳開。
「做什麼?」熾翼皺起了眉,覺得這個一驚一乍的小傢伙實在是很古怪。
「你是赤皇……」太淵喃喃地說著,一手滑過自己的臉,感覺到有些發燙。
紅色的絲綢繡著稍暗一些的鳳凰圖案,在陽光下閃得刺眼,迎著風,輕薄的外衣無法抑制地招展著,如同華美的羽翼在空中飛翔。金絲和鳳羽做成的發冠纏繞著束起了黑色的長髮,火紅的鳳羽緊貼著一側臉頰列成了如翅的形狀。
豔麗,張揚,肆無忌憚,彷佛什麼都無法阻擋……那是……火族的赤皇……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熾翼勾起了嘴角,越來越覺得這個孩子很有趣。
「你怎麼會在這裡?」太淵忍不住後退,「你怎麼會在雲夢山?」
「小心!」熾翼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太淵退得太過,就要摔下火鳳,急忙上前伸手抓住了他。
停止搖晃的太淵驚魂未定地看著身下不斷變幻的流雲,又回過頭來看著抓住他手臂的熾翼。
「真是冒失的小傢伙。」熾翼挑起眼角,取笑著他。
「我……不是冒失的……小傢伙……」太淵無力地反駁著他。
「不冒失?」熾翼把他拖過來,讓他站穩才鬆開了手。「那為什麼我們每次見面,你不是摔跤就是跌倒呢?」
「我不是小傢伙!」太淵低下了頭,有些不悅地辯駁著。
「嗯!是啊!」熾翼一怔,重新開始打量眼前幾乎已經擺脫了青澀的少年,笑容又是加深了幾分:「可是對我來說,你還是個小傢伙。」
太淵知道這話一點不假,說到年紀,熾翼比奇練還要大上許多,甚至可能接近於他的父皇水神共工,和他相比,自己的確如同稚子一般。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被他喊作小傢伙,心裡就覺得不太舒服。也許是因為他的語氣,有些輕佻,有些狂妄,彷佛一切……都只是他一時興起的消遣……
「太淵見過赤皇大人。」太淵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現在看來,你倒是中規中矩的。」熾翼語氣裡的疑惑顯得有些誇張:「可是剛才我看你的樣子,倒是有點不像……」
太淵被他這麼一說,愣愣地抬起頭來看他,熾翼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太淵!」他一邊笑一邊說:「在我面前,不必這麼客氣。」
「是。」太淵回答得有些遲疑。
「你剛才就是為了那個,才做這麼危險的事?」熾翼朝他方才失足的地方看去,峭壁上,那株雪白的蘭花極為醒目
「那種蘭花……我還從沒見過。」太淵也看著,目光中充滿著戀戀不捨。
熾翼看了看他,緊接著,他們腳下的火鳳突然之間轉了方向,差點害得太淵再次跌倒。
等太淵重新站穩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離崖邊不遠的地方。他剛想問熾翼的時候,只覺得眼前紅影一閃,熾翼已經離開了火鳳的背上。他不由得有些吃驚,因為在這個地方,什麼法術都不能使用,就是說,哪怕是最簡單的飛行,也是做不到的。
來不及多想,他只能看著熾翼跳過了少說也有一丈的距離,一手攀住了一塊突出的石頭,火紅的身影就懸在半空,左右搖晃著。
「赤皇……」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行事古怪的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熾翼踩住另一塊石頭穩住自己以後,就把那株蘭花連著根,伸手從崖壁上掘了出來。
「太淵!」
太淵還沒從震驚裡恢復過來,就看見有什麼朝自己飛了過來,本能地就抓到了手裡。等到手心裡一陣火辣辣的痛,才看清那是赤皇慣用的紅色鞭子。
「抓住!」熾翼拉直鞭子,腳尖一點,就藉著力,往火鳳的背上跳去。
鞭子上傳來拉扯的力道,太淵急忙用力抓緊。紅衣飄揚的赤皇,就像一隻紅蝶,翩翩然地飛了回來。
「好香的蘭花。」熾翼落到了他的面前,手裡拿著那株蘭花,低頭聞著。
「赤皇……您這是……」
「拿去吧!」熾翼伸手把花遞給了太淵。
太淵怔怔地看著他。
「你不是想要嗎?」熾翼見他又呆呆的,好笑地問:「怎麼?難道你是不願要我給的東西?」
「不是!」太淵急忙伸出了雙手。
「受傷了?」熾翼看著他手上的血痕,然後想到了:「被我的鞭子劃破嗎?」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