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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俊俏的容顏,即使在睡夢中也滿是惶急。雖然被強制地點了昏睡穴,他也仍在奮力抗爭。
就這樣看著,看著,程雪翔終是不忍,站起身來走到床沿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君書影。
楚飛揚的確很寵他,很疼他,可是楚飛揚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和霸道。就像在這種時候,他不會不知道君書影有多麼想在他身邊看著他,陪著他,可是他卻自作主張地將君書影隔絕在外,不讓君書影經歷這一切。
如果換作他,程雪翔自認自己不會這麼蠻橫。
可是楚飛揚再多蠻橫又怎樣呢?!君書影是他的,而且註定以後永遠都是他的。
那張好看的臉龐,曾在他的記憶中以少年的模樣鮮活地存在了很多年。直到再見他時,多年的念想發酵成蛛絲一般細微又堅韌的情結,一絲一絲地織成網,將他的心牢牢地籠在其中。
修長的手輕輕抬起,指尖停在了那張臉龐的上方,卻最終沒有觸到那光潔的面板。
那個他已經錯過了的少年,永遠也不會屬於他了。
所以不能摸,不能碰,有些話也永遠不能說。
指尖懸著,沿著那修長的眉,緊閉的眼,微顫的黑睫,挺直的鼻樑,淡色的薄唇——一一滑過。惟有用這樣的方式,將這張他從來未敢過分直視的容顏記在心裡。
那個少年他已經記了十幾年,這個人他也可以再記很多年。他有自己的回憶就足夠了,不需要讓任何人知道。
君書影放在被子下的手突然猛地一動,眉頭緊擰,似乎極其痛苦,口中溢位一絲嗚咽:“飛揚……”
程雪翔猛地收回手去。
君書影現在比剛才更加不能安靜,他一定在極力地與沉睡的本能對抗,甚至連手腳都開始痙攣起來,看上去極其痛苦。
程雪翔不忍心看他如此,想要解開他的穴道卻又猶豫,最終狠下心來一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本就只是過來看看君書影的情況,停留太久未未免惹人閒話。他更加不能自作主張喚醒他,因為他沒有立場作這個主。
r》 剛剛邁出門檻,卻聽裡面傳來撲通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程雪翔心頭一跳,連忙回去,卻見君書影竟然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被褥床單散落一地。
“書影,你怎麼——”程雪翔急忙大步地走過去,蹲在他身旁扶著他。
君書影只著一身單薄的衣衫,光著雙腳,他猛地一把抓住程雪翔的手臂,似乎有些喘不上氣地狠狠呼吸著:“楚……楚飛揚在哪裡?!”
“楚兄在青教主房裡,琴英和高放正在醫治他,你不用擔心……”
程雪翔話未說完,君書影卻一把推開他,踉蹌著朝門外跑去。
程雪翔沒有攔他,只是咬牙看著他穿著單薄的背影和光著的雙腳,抓起床頭的毛領披風追了出去。
一跑出門外,君書影就被漫天漫地的白色晃花了眼。原來不知何時竟然下起了雪,天空中還在飄著細細的雪花,地面上屋瓦上早已積起一層潔白無暇的雪來。
君書影抬手遮了一下眼睛,頭昏腦脹地辨認清楚方向,就朝著青狼的房裡跑去。
站在走廊上的燕其離得老遠就看到了跑來的君書影,他驚了一下,趕了幾步迎上前去:“君書影,你怎麼就這麼跑來了?!”
“楚飛揚怎麼樣了?!”君書影一把抓住燕其,似乎快要斷氣了似地粗喘著,啞聲問道。
“他們還在房裡沒有出來……”燕其扶了他一把,又看到從後面追來的程雪翔。
程雪翔一言不發地將披風披到君書影身上,燕其扯住兩邊把君書影裹了起來:“外面太冷了,先進房吧。”
君書影蒼白著一張臉走進房裡,一屋子都是濃濃的草藥味,混上淡淡的血腹氣,刺激著他的神經。光裸的雙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也早已沒了知覺。
“青靜和麒麟被高放叫去幫忙了。”燕其見他惶急地趕來,卻又呆呆地不說話,便自己開口道:“青大哥和雲深去處理幫派事務了。琴英和楚大哥,還有高放和幾個小的都在房裡……”
燕其手指著緊閉的房門,他話音未落,那門卻突然開啟了。
高放滿頭大汗地出現在門前,眼睛亮亮的:“教主——”
他走了出來,琴英也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他臉色慘白著,毫無一絲血色,像是累極了的疲倦模樣。
緊跟著,
青靜也走出房門,在他的身後,麒麟兄弟推著一隻輪椅小心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