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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庭院上空擋住青狼和君書影去路的那幾丈白紗立刻轉移,在幾名白衣人的牽引下向著楚飛揚包圍而去。
“那白紗帶毒,飛揚小心!”君書影忍不住高聲道。
楚飛揚深知無極山莊用毒的厲害,自然不敢託大,並不準備直那詭異的白紗陣直接接觸。
劍尖一轉,一道劍風划向前方,無形的利刃向著包抄過來的那綿延不絕的白色輕紗呼嘯而去。楚飛揚藉著這一記反力,又向後退了一射之地。
這一退,便退進了小樹林中。力氣用盡之時,楚飛揚不待腳底落地,只將鋼劍向著樹身上一點,柔韌的劍身彎曲成新月一般,又猛地彈了出去。
此時那一片白紗已經被劍風撕開一道口子,楚飛揚在半空中幾個旋身,幾次改變方向,小心避開那些紗的碰觸。
操縱白紗的白衣人突然開始改變步法,將已經穿過了幾層白紗的楚飛揚密不透風地圍在正中,又迅速向著楚飛揚所在的中央聚攏過去。
這一次是真正的避無可避,四周都是帶著劇毒的曼妙輕紗,只有幾個人影在紗的後面若隱若現。
楚飛揚抿緊了蒼白的雙唇。他原不想痛下殺手,只因他現在全身被東龍閣的內力所充斥縈繞,一旦放開了出手,他並沒有把握控制得了。
只是當下,這些得寸進尺的人並不給他饒恕的機會。
更不妙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東龍閣的內力在體內作祟,楚飛揚明顯感覺到自己無法保持冷靜淡然,僅僅是這些白衣人的步步緊逼就挑起了他心底一絲壓抑不住的戾氣。
但此刻顯然不是擔心這件事的時候。楚飛揚雙眼微微眯起。不需用肉眼去看,僅憑那些人外放的氣息,他便知曉正向他逼近的白衣人有多少,連同每一個人的方位也清晰可見。
內力透過掌心緩緩灌住到劍身之上,充盈的內力逼得劍刃翁翁顫抖,似乎亟待爆發。
如同從身軀上延伸出去的肢體,放收之間,操控自如,這種控制感已經超越了平日裡所習練所感知到的內力,那是更高一層的東西。
楚飛揚感到心底升起一絲奇異的滿足感,自傲感。
這種情緒似乎更能與東龍閣的內力互相激發。一切只在電光石火的瞬間,楚飛揚顧不
上多想,心念一動之間,數十道銳利的劍風早已迫不及待地從劍刃上飛了出去。
只有幾道短促的慘呼聲響起,砰砰砰地幾聲重響,身穿白衣的人帶著白色的輕紗和漫天紅色的鮮血,重重墜落。
庭院上空瞬間開闊起來。白衣人墜落的地方,難免壓倒一些人。
幾聲慘叫此起彼伏,不知是受到死亡的刺激,還是被染上了白紗上的毒物。只是此時,誰也無暇□顧及他們。
楚飛揚從半空中落地,正落在君書影的身前。
君書影將他救下來的那名長老也扔給青狼,抬腳跑到了楚飛揚身後。
“飛揚!”君書影喚道。
楚飛揚扭頭看向他。
對上那道眼神時,君書影卻突然心頭一悸,原本一腔的擔憂和埋怨竟瞬間冷卻了下來,像被置身於冰天雪地。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帶著冷漠,帶著陌生,帶著噬血和殘忍。
那絕對不是平日裡的楚飛揚。
“你!”君書影忍不住舉起劍柄,往楚飛揚肩上猛地一砸。
這一下卻把楚飛揚砸清醒了,他眨了眨眼,眼睛裡的那些東西便如潮水般退去,一雙黑眸又恢復成平日裡的溫柔可親。
“書影,你打我做什麼。”楚飛揚小聲道,抬手揉了揉生疼的肩膀。
不過現在不是說小話的時候,楚飛揚和君書影一同退到青狼身邊。
聖姑推開玉兒的攙扶。只在剛才的片刻間,她也暗暗運起內息調養了片刻,身體裡的內傷暫時控制了下來。
玉兒望著那些倒在石板上的白衣人,鮮血染紅了她們的衣衫,染紅了身下的石板。玉兒咬了咬薄薄的下唇,眼中似有悲痛,卻未發一聲。
聖姑向前走了兩步,兩眼直直地望著楚飛揚。
她不開口,楚飛揚只能先出聲道:“聖姑,你已經拿回一切,又何必再造殺孽。這幾個長老對你完全沒有任何威脅,你又何必趕盡殺絕。連山族天性善良,你於心何忍。”
聖姑聞言卻突然笑了,那笑容當中竟然不含一絲諷刺,似乎是真的極開心的笑。
“楚飛揚,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麼能把這些道貌岸然的話說得那麼真誠,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