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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緊勒著他的腰身,從緊貼的身軀上傳來細細的顫抖。
君書影抱著楚飛揚,慢慢在路邊的大樹下坐了下來。除了抱緊他,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安靜下來的時候,君書影竟然也聽到了那遠遠傳來的細微的歌聲,不同的是他並沒有感到難受或者受到控制。
那歌聲應是靠著內力傳來,只有中了毒的楚飛揚會受它的影響。
君書影緊咬著牙,恨不能立刻回去,將那個可恨的女人一劍殺死。
“你在幹什麼?!”程雪翔走進聖姑所在的涼亭,猛然出聲道。
這涼亭原處在一片花園之中,只是如今已至深秋,百花凋零,黃葉飄落,從亭中看去,四處淨是一片蕭瑟。
聖姑停止歌唱,一撩衣袖轉回身來,看著程雪翔,盈盈一笑道:“程盟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她抬起嫩白的手掌,看著指甲上嫣紅若血的顏色,繼續道:“他中了我的毒,每日毒發之時,必要受萬箭穿心的痛苦。惟有我的歌聲,才能緩解他的痛苦。我那麼愛慕他,自然不忍心他生生受此折磨。”
程雪翔哼了一聲,道:“聖姑何必誑我,此時根本未到毒發之時。素聞聖姑的歌聲能夠擾人心志,但是在下勸你不要白費力氣。我武林盟的屬下自會將楚飛揚帶到安全的地方。你以為憑你幾首曲子就能控制住他?!未免太小看了楚飛揚。他若竭力抵抗,豈非更加受苦,有悖聖姑的好意?在下勸聖姑多花費些心思早日救回神樹,到時候我們各得所需,皆大歡喜。”
聖姑聞言,兩眼直直地望著程雪翔,程雪翔也只是平靜地回望著她。聖姑突然掩唇笑道:“我聽程盟主的意思,竟是很擔心楚飛揚被我控制是不是。若不是你對君書影有所圖,我倒真要相信盟主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呢。你明明覬覦人家的妻子,又何必裝得如此深明大義?!
不過,我倒是聽說那君書影最喜歡有情有義、一身正直之人,程盟主難道是希望為他所愛?!可惜你已經做下了背叛之事,就算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他的身體,也永遠得不到他的心呢。”聖姑依舊笑著,笑得邪性,笑得張狂。
“你懂什麼,並非他喜歡有情有義的正義俠士,而是他喜歡的那個人恰好是這種人罷了。”程雪翔苦笑一聲,“若是這麼簡單就能得到他的心——”他說著,卻又陷入了沉默。
“夠了,我可不想聽程盟主倒苦水。”聖姑轉回身去,“程盟主沒事就去看著你那神樹長得怎麼樣了。我已經依約而行,其他的事你少管。”
聖姑說完,一道輕靈的嗓音便又突然凌空響起。她唱著一首奇特的曲子,高高低低的起承轉合之間竟含著些許愉悅。那聲音雖不算高昂,卻直往人耳朵裡鑽去,一下一下敲擊在耳膜上,清晰得如同有人就在耳邊輕聲吟唱。程雪翔知道這聲音裡裹脅著內力,定能遠遠地傳播出去。
聖姑執意要唱,他也不能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唱。程雪翔只能離開,路上不時碰到那些喝過連山族人之血的武林人士,個個目光呆滯,卻一臉愉悅,面朝向聖姑的方向,有些人甚至彎下雙膝,虔誠跪拜起來。
程雪翔一臉厭惡地繞開那些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又忍不住望向君書影等人逃走的方向,面色中不無擔憂。
這一邊楚飛揚還在竭力剋制著那絲絲縷縷直往腦子裡鑽的細微聲音,嚴防死守著不被它侵佔了神志。那聲音穿透耳膜,入了耳,入了腦,入了一身的骨和血,還在四處遊竄,如同有形之物。就好似身體裡有一根弦被一隻看不見的手一下一下地撥弄著,攪得原本清明的腦海裡翻湧起濤天巨浪。
巨浪在腦子裡撞擊,頭就疼得彷彿要裂開來。巨浪在心臟裡翻滾,就像被一隻手破膛而入,握住了跳動的心,掌握了他的脈搏,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越是抵抗,那痛苦就越發深刻,越發難以忍受。
只要隨波逐流,就可以立刻輕鬆舒適起來,甚至那將會是前所未有的舒適。
可是楚飛揚知道他必須抵抗,必須忍受。他這一輩子還從未輸過,就算是昨日毒發之際,他也沒有輸給那刻骨銘心之痛。這是精神上的一場較量,他同樣不能輸,也不會輸。
年少時獨闖江湖,身犯險境遭遇劫難的事不是沒有,甚至還屢屢發生,那時候他每一次都能成為最後的贏
家,更何況今時今日,還有一個君書影在他身邊。
不知何故,那越發肆虐的聲音突然中斷了,楚飛揚終於能夠從這一場較量中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來,卻發現君書影雙眼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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