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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女子銀牙緊咬,收回鞭子握在手中,怒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楚麒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說什麼?!大姐你別說得好像被我們拋棄的怨婦一樣。我也討厭是非不分的蠢女人。”
楚麟擔心著宋捕頭那些人快要撐不下去。這個時節的江水還十分寒冷,不知道他們在水裡泡了多久,也不知道這兩個無極山莊的人有沒有對他們做過別的手腳,若不盡快把他們都撈上來,只怕就晚了。
楚麟還未說出自己的擔心,楚麒卻和他想得一樣。他從袖中掏出一把細繩,那繩子看上去十分纖細柔軟,那是青狼青教主送給他的,不知是何材料製成,堅韌無比。
楚麒將繩子塞給楚麟,指著離得最近的一個捕快道:“你套住那個人,我來弄斷他身上的繩子,你將他拉過來。”一邊說一邊又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幾枚柳葉形的利刃。
“想救他們,門都沒有!”白衣女子怒斥一聲,又將一條銀鞭使得虎虎生風。
楚麟將楚麒擋在身後,自己也不躲,卻一把抓住那條鞭梢,運力至雙手,猛一使力,將那銀
鞭在空中甩出一個圈形,直直地套向那白衣女子。
楚麟用那條鞭子將那個白衣女子套了個結實,便不再管她,隨便她斜倒在甲板上惱羞成怒地喝斥著,和楚麒兩個人合力救人。
一聲微不可察的破空之聲突然從對面傳來,楚麟瞳孔一縮,正要舉劍防備,一隻潔白的瓷盤卻從身後飛了出來,在他和楚麒二人身前疾轉了一圈。只聽到幾聲細微而輕脆的碰響,瓷盤落地跌成碎片,其中還夾著幾根細如牛毛的暗器。
楚麟知道是阿爹在身後護衛,當下便不再分心,和楚麒二人合力一起將那些捕快一個一個拉到腳下的甲板上。
對面船上的人不再企圖阻止他們,片刻後卻響起一道清幽一如她的琴音的嗓音:“不知對面船上是何方俠士。”
楚麒冷笑一聲道:“俠士不敢當,只是沒有那麼喪心病狂罷了。”
“既然閣下不願透露姓名,那便罷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有緣分,我們改日自會再見面的。”她語音剛落,那無人撐蒿的小船竟然慢悠悠地開始逆流而上,漸漸駛遠了。
楚飛揚和君書影從船艙裡走出來,楚麒跑上前去邀功:“爹爹,阿爹,我和麟兒的表現怎麼樣啊。”
“小子不錯。”楚飛揚讚揚地點了點頭。
“救人便救人,殺人便殺人,何必跟對方多費唇舌?麟兒很好,石頭這一口牙尖嘴利倒是跟誰學的。”君書影卻挑刺道。
一大二小的三個人一起看向他——
有些人在某些方面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啊……
四人立刻驅船往岸上趕,楚飛揚在船上替那些捕快看了看,雖然都在昏迷中,脈搏微弱卻穩定,應該沒有大礙的。
“這個宋捕頭為人十分的厚道,那兩個女人太可惡了,簡直比草殲人命還要壞。”楚麒看著躺在船上的幾個一身悲慘的男人,開口道。
楚麟也道:“剛才那船艙中的女子使暗器的時候,我感覺她的內力十分之深厚,簡直快要趕得上阿爹了。聽聲音她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高深的修為。那白衣女子容貌看著稚嫩,一身的武功卻也不是她這個年齡能練成的。這個無極山莊,必有古怪。”
楚飛揚又何嘗沒有想到這件事,便點了點頭,低頭凝眉思索。
君書影看了楚飛揚一眼道:“這是必然。它若沒有一點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又怎麼會這麼快崛起,甚至企圖挑戰清風劍派的地位。清風劍派建派百年,是不是已經少了些銳氣,過於安逸了。這個無極山莊,絕對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楚飛揚抬起頭看著他,卻突然抓起了君書影的手,笑著拉到唇邊吻了一下。
最開始的時候,君書影從山賊的手中救回失明的他。那時他說,你們也配侮辱楚飛揚。沒有人知道,那
一刻他的心臟鼓動得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就在那樣腥風血雨的殺戮場。
不知從何時起,君書影甚至連清風劍派也一併放在了心上,會像這樣維護它,如同維護他楚飛揚一樣。
楚飛揚愛慘了這樣的君書影,愛到極致了,簡直不知道要如何去愛才好。
君書影莫名其妙地看了楚飛揚一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楚麟低著頭研究躺了一地的小捕快們的衣飾,楚麒卻在一邊吃吃地笑。
君書影有些惱怒。石頭和麟兒已經長大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