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夏荷、秋菊吐吐舌頭。一行人離了園子。
晚宴時,荀小玉未到。大刀王陪了大家一會兒也匆忙離去,餘下的人氣氛便輕鬆許多,海闊天空地聊起來。朱勳最是活躍,從武林到朝廷,總是由他挑起話題;而馬雲最冷淡,很難聽他開口。……
夜沉沉的,馬雲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遠遠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二更已過。
忽然,馬雲隱隱聽得“吱呀”一聲,似乎是什麼地方的門或窗被推動所發出。馬雲躍身而起,敏捷地穿好衣物,潛出屋外。
星月朗朗,只見兩個家丁在庭院中懶洋洋地走動。忽然,“撲、撲”兩聲輕響,兩名家丁軟軟地倒了下去。馬雲運目力細看,終於在暗影中發現一個人形。那人蒙著面巾,放倒家丁後,藉著物影掩藏,慢慢移動。
蒙面黑影來到劉若風的房間前,停了一會兒,用一把明晃晃的短匕撬開門栓,輕輕推開門。房內清晰地傳出人在沉睡時濁重的呼吸聲。
這人略一遲疑,揮匕向床上之人刺去!
但在匕首將及絲帳時,忽聽腦後風起,來勢勁急。蒙面人急忙猛銼身,就地一滾,到了門口,騰身飛出。
馬雲追到門外。除了冷月寒星,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馬雲收劍入鞘,在門口站了好長時間,終於狠狠地一跺腳,把門帶上後,舉手敲起門來。
“咚咚咚”,連敲三遍,裡面的人才應道:“是誰呀?”
“是我,馬雲。劉兄請開門。”
片刻,燈亮起,門開了。劉若風倦意未消地自語道:“我怎麼沒將門栓插上?”可笑這劉若風,剛剛到鬼門關裡走了一遭,自己卻還不知道。
劉若風睡眼惺鬆地道:“馬兄,請坐。深夜到訪,不知馬兄有何貴幹?”
“我……我睡不著,所以找劉兄聊聊。”
“歡迎歡迎!我給馬兄倒杯水吧。”
“不用,不用。”
“那麼,馬兄請講吧。”
馬雲卻不知聊些什麼。憋了一會,說:“劉兄才華蓋世,胸懷博大,馬雲十分佩服。”
“馬兄過譽。馬兄武技超卓,識見不與人同,我劉若風也非常仰慕。”
馬雲突覺忍不住想笑,忙以手掩嘴,乾咳一聲,說:“咱們這樣叫什麼馬兄、劉兄,聽起來覺得酸酸的。既然咱們互相佩服、仰慕,不如結為金蘭之好,劉兄以為如何?”
劉若風聽後,大喜,似乎睡意全消,說道:“我劉若風本乃寒儒,能蒙馬兄抬愛,敢不從命?若風今年十九,不知馬兄貴庚?”
“馬雲十八歲。”
“如此,若風虛長一歲,當為兄。雲弟,來,我們舉行個簡單的儀式吧。”
當下,二人長跪於地,也不要香燭,發了一些禍福同亨、甘苦與共之類的誓言,叩了幾個響頭。站起後,劉若風執著馬雲的手,叫道:“雲弟!”馬雲有些不適應,好一會兒,才輕聲叫道:“風哥。”劉若風哈哈大笑,說:“雲弟,來,咱們上床,同榻而臥,徹夜長談。”馬雲道:“不,我不習慣睡著說話。風哥,我們還是坐著說吧。”“也好。”
二人坐下,劉若風忽然問:“雲弟,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馬雲把自己手掌伸到燈下,卻看不出與常人的手有什麼不同。但劉若風剛才在握住他手時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馬雲見劉若風疑惑之色,稍作猶豫,解釋道:“咳,風……風哥,是這樣。我手上戴了一副寒龍皮手套,它又軟又薄,色澤和人的膚色相近,從外表上是難以分辨出來的。但摸在手中的感覺有些寒涼,與人不同。”
劉若風又把馬雲的手看了又看,讚道:“真是看不出來!雲弟,寒龍皮是什麼東西,這樣神奇?”
“寒龍皮,就是寒龍的皮,你不知道的。”
劉若風平空得了個兄弟,心中高興,突地吟誦道:“閒夜肅清,朗月照軒。微風動袿,組帳高褰。旨酒盈樽,莫與交歡。鳴琴在御,誰與鼓彈。仰慕同趣,其馨若蘭。……”
馬雲心下暗道:“呀!真酸!”嘴裡卻笑問:“風哥,這詩是你自己作的呢還是前人所作?”
劉若風自嘲說:“雲弟,為兄還沒有曹子建七步為詩那般急才,這是我所仰慕的詩人嵇叔夜的作品。”
馬雲笑道:“哈哈,原來你也是假借於人啊!不過,這也顯示出你超乎常人的記憶力。風哥,你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是怎麼練成的?能告訴小弟嗎?”
劉若風答道:“其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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