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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右臂上,曲腿縮頸,大嘴微張。馬芸心裡既覺愛憐,又覺這睡姿有點好笑。
等了近半個時辰,忽聽劉若風大喊道:“不要再殺人!”跟著從石上驚坐而起。
馬芸拉住他的手:“風哥,你作了什麼惡夢吧?”
劉若風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氣,搖頭道:“又夢見那些屠殺的場面。”稍停,看著馬芸問:“芸妹,你到了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哼,你敢偷窺我!”用手指在她腋下輕輕一戳,馬芸“呵呵呵呵”一陣脆笑,趕緊起身,往小路上跑去。
劉若風拔腿追來,一邊問道:“芸妹,咱們要到哪裡去?”
“風哥,我帶你遊一趟大雪山,怎麼樣?”馬芸頭也不回。
劉若風想起“利來”錦坊還有不少事務等著自己回去處理,因而略一遲疑。但到雪山一遊也是自己早就萌生的心願,竹青就曾表示要帶自己遊大雪山,沒想到現在卻是芸妹與自己同去。他決定把錦坊的事暫且放一放,於是腳下加勁,直追馬芸……
兩日之後,劉若風與馬芸進入到終年積雪的高寒山區。到處銀妝素裹,樹冠、岩石,到處堆滿厚厚的白雪。
劉若風和馬芸十分興奮,他們陶醉於這晶瑩的冰雪世界。抓起雪團互相擲打,俯身倒在雪地裡,再憑空躍起,地面便印下一個深深的人形。最大的工程是各自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劉若風堆的是“馬芸”,馬芸堆的是“劉若風”,堆好後,站到自己的塑像前一比,兩個人禁不住哈哈大笑。原來他倆的手工作品與本人相差太遠,“馬芸”雙腿很短、腹部微凸,“劉若風”則是銅眼怒睜、耳肥臀圓,直笑得他們差一點岔了氣。
山路溼滑,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路”。若是換作尋常之人,哪裡能走動?即便他二人身負奇技,也要小心行走,不敢大意。有時山脊實在無法通行,只得轉入山谷之中,迂迴繞行。
山谷內,又是另一番景觀。時見瀑布懸垂,飛墜寒潭;常聞流水淙淙,譜就幽曲。掬一口清泉入腹,直涼徹胸臆,彷彿洗淨了世間一切鉛華,迴歸於最純真的自然。
天氣一日數變。剛剛還是藍天白雲,轉眼陰雲密佈,霧靄沉沉,繼而細雨夾著雪花,紛紛而下。不一會兒,劉若風和馬芸的衣褲皆已溼透,頭上、肩上落滿白雪,成了半個“雪人”。劉若風叫馬芸找個巖洞先躲一躲,馬芸卻拉起他的手,說道:“風哥,被大雪淋上一場,不是很暢快的事嗎?這是難得的機會,咱們繼續走,不要停下!”
爬上一座雪嶺後,雪住雲霽。陽光映照在雪山上,折射出七彩幻色。
一股寒風灌進劉若風身體,他解下背上包袱,用手一摸,裡面兩樣衣物早已被雨雪浸透。劉若風問:“芸妹,你冷不冷啊?”
馬芸低頭看一眼自己被溼衣裹著的凸兀的身段,不禁湧起一陣羞澀。她將周圍略一打量,找到一塊大石,揮掌以掌風把石上的積雪蕩盡,而後盤膝端坐石上。
“芸妹,你這是要作什麼?”劉若風不解。
“風哥,來,你也坐下,我教你運功驅溼,將身上水汽逼出。”
劉若風空有一身內力,還不知運用之妙,聞言喜道:“好啊好啊,身上正有點發冷呢。”
“風哥,開始吧。先聚氣于丹田,散之百骸;再將氣回聚、融散,如此反覆,並不斷加快節奏和氣容,激發體熱上升……”
片刻,馬芸髮間、衣服上冒出了縷縷淡煙,隨風而逝。不到半個時辰,她睜開眼,頭髮、衣褲已全都幹了。她看向劉若風,見他正全力施為,頭上籠著氤氳白氣。湊近細瞧,衣服也快要乾了。馬芸心裡驚訝:“風哥第一次練習就能有這樣的效果,看來他的內功已經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怪不得在青城山上他能發現自己的行蹤!”
再過了盞茶時分,劉若風仍未停下。馬芸叫道:“風哥,可以了,你快停下吧。”劉若風收功躍下大石,摸摸衣服,果然溼汽盡除,伸手搭上馬芸肩膀:“芸妹,你呢?”不等馬芸回答,上前抱住了她。
不知馬芸使了什麼手法,忽閃一下就鑽了出去。她理著衣裳,問道:“風哥,你這內力是怎麼提升上來的?”
“芸妹,你忘了嗎?你離開莫家堡的時候,不是叫我好好練練武功嗎?我苦思冥想,悟出了‘洗心**’。”
“洗心**?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我自己給取的個名字,只要能洗去心間的塵垢,就可以令功力提升。”
馬芸嘟囔著嘴說:“我看你還沒練到家吧?不然,心裡就不該有那些不純淨的想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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