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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更能讓人忘掉他想要忘掉的事情,所以魏武高唱:‘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少主,喝!”
劉若風抓過酒壺,自己斟上一杯,叫道:“道長,喝!”
“寡酒傷胃,少主,吃菜。”
兩人吃喝一陣,劉若風酒勁上來,頭腦開始暈暈乎乎,眼前浮現出漢中城裡的慘狀,竟嗚咽出聲:“是我害了他們……都是我的錯……我是元兇……”
“少主,你別自責了!歷史的發展,任何時候都不是一個人的力量所能左右的,必然發生的事件,不會因為個別人的意念而改變。最初,我也認為一切都是自己造成,自己是個罪人,怨自己,恨自己,一日之間,我鬚髮盡白!年少時,看到書裡面說伍員一夕白髮,還不相信,如今卻在我的身上應驗了!唉,那幾天,我只能以酒澆愁。可是大醉幾場過後,卻讓我幡然釋懷。少主,你和我,都不可能獨力頂天,我們都不是神,而是人,是普通平凡的人,我們改變不了什麼!少主,匈奴等異族對大漢族的仇恨由來已久,積怨日深,在此朝庭無能、內爭不斷之際,正是他們報復發洩的好時機。少主,我們要這樣想,即使沒有你我相幫,他們遲早也會暴發,不過是時間發生的先後、遭遇屠戳地點的不同罷了。少主,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因為我們都阻止不了!”
不知是由於酒精的刺激,還是由於聽了虛無子的剖析,劉若風心頭感覺舒暢了一些,但仍泣聲不止,道:“道長,我……我有責任,這不能推脫!我只想到一己之仇,沒有顧及民族安危。當初,諸葛勳要聯合匈奴時,我曾極力反對,可是現在,為了打擊諸葛勳,我卻……我卻引狼入室!我對不起那些慘死在匈奴刀下的冤魂哪……”
“少主不要悲切,已經發生的事,無可挽回。少主有了這個教訓,今後當可更為慎重。匈奴兵是虎狼之師,未受教化,而石金所部全是羯兵,是匈奴當中處於最底層、也是最兇悍勇猛的一支。我任監軍,駐守散關,主要便是提防匈奴。但我接到少主的手書,才知道少主與諸葛勳之間衝突的內幕。我感於少主知遇之恩,便照少主要求,與石金的匈奴軍裡應外合,攻破散關防線,又將漢中漢軍的佈防情況告知石金,使匈奴軍勢如破竹,橫掃漢中。誰知……他們攻下漢中之後,便野性盡發,城裡城外,大肆燒殺淫掠,除了殺人如麻,還搶走大批財物、婦女、兒童,他們把女人拿去作侍妾,兒童拿去作奴婢。城裡被殺、被掠的人口有十之六七,剩下的人只有驚惶遠逃。我心中痛悔,卻無能為力啊!我留在這裡,只希望,多做幾場法事,多超度一些亡靈……”
劉若風:“道……道長,是我連累……了你,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他的舌頭已經發麻。由於疲勞,他倒比虛無子先有了醉意。
“少主,貧道本是方外之人,今後,只有雲遊四方,多積德行善,以消解所犯下的沉重罪孽。”
“道長,你……你還是……沒有放下!來,咱們……繼續喝,喝!”
這兩人一直喝到酩酊大醉,伏桌睡去。
次日上午,劉若風首先醒轉。他叫了兩聲:“道長!道長!”虛無子仍沉睡不醒。
劉若風想想,多虧了虛無子的苦心解勸,不然,自己很可能難以自拔,但對於發生的事,自己終究是事發之因,不算元兇也是幫兇,絕不能袖手而去,應該做點什麼。他不等虛無子醒來,自己抱拳說:“道長保重,告辭了!”出得院門,望北疾行。越秦嶺,過渭水、黃河,直奔左國城。
十一月六日,劉若風趕到左國城。與前一次和阿拉西來到左國時相比,這裡的變化不大,只是昔日的興漢王劉元已死,劉衝繼位。劉衝與諸葛勳分裂後已經稱帝建國,國號仍為漢。所以如今的左國城中,聚集了新朝庭的大批新貴,可謂是冠蓋雲集。
劉若風看見城中許多地方在動土造屋,一打聽,大都是皇親國戚們在修建府第,其中城中心一處,是在為劉衝趕造新的皇宮,建皇宮的工匠,幾乎全是擄掠而來的漢人。
劉若風住了一宿。次日一早,他來到昔時劉元的王宮,求見劉衝。黃門官不理睬,劉若風悄悄塞給他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黃門官才點頭,進去通報。
劉衝正在早朝,與群臣議事,聽得黃門的通報,略一思忖,宣佈退朝,命太監傳劉若風內殿相見。
劉若風隨太監來至內殿,劉衝熱情地迎上來,大笑著道:“哈哈,失迎失迎!劉兄,咱們是朋友,就不要拘什麼禮節。來,請坐!”
劉若風就座後,先客氣一番:“在下恭喜皇上登上龍位,願皇上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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