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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惟楚輕輕握起她的手,拉著她舉步向上官梓淳走去。可沅馨藝卻是像腳下生了根一般,半步也挪動不得。
許久之後,沅馨藝訥訥開口,“她,沒事吧?”可步伐卻仍是一步也進不得。
她不敢,不敢上前看顏輕伊那蒼白如紙的臉色,更不敢去看上官梓淳此時清冷如霜的臉色。
半晌之後,上官梓淳似輕嘆又似感慨的聲音終於將沅馨藝從自責的深淵裡拉了出來。
“公主放心,輕伊她不過力竭昏迷,方才雲墨已然為她看過了,休息幾日便好。”平淡無溫的語氣,對於沅馨藝來說卻是一劑強心劑。
她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雲墨,見他點頭確認,心中的那一份自責和擔憂這才完全落下。
穩了穩心神,她淺淺笑了笑,“那便好。那麼上官就帶著輕伊回房休息吧。”頓了頓,偏頭喊了一聲,“雲兒,這些日子你便替本宮好生照顧著顏姑娘。”
雲兒聞言,張了張嘴,卻仍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抬腿跟著上官梓淳離開了院子。
愣愣地看著那三人離開的背影,沅馨藝笑得苦澀而悲涼。
慕惟楚輕輕理了理她耳邊因為奔跑而略顯凌亂的碎髮,“藝兒……”無奈而又心疼的語氣讓沅馨藝從沉思中回過神。
對上他滿是關懷和擔憂的眸光,沅馨藝淺淺一笑,示意他自己沒事。而後斂了心神,邁步走回院子中央。
此時的院子,因為校尉的再度迴歸而變得略顯擁擠,而院門口亦是整齊地站著一隊官兵,盡著他們所謂的責任。
看著昔日安靜的小院如今變得如此熱鬧,沅馨藝的眸底再度染上了一層冰霜。
接下來的日子,只怕是再也平靜不了了!
自袖中拿出那一張明黃絹布,沅馨藝微眯著眼冷冽地掃了院子一週,“雲墨,今日之事如何?可能給本宮一個交代?給陛下一個交代?”
冰冷如寒霜的聲音,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壓,讓在場的一眾官兵都經不住冷汗涔涔。
他們只聽說,和惠公主深受皇帝陛下寵愛,且生性嬌蠻任性,卻從未有人告訴過他們,公主竟還有著這樣殺伐的決斷。
不同於他們的誠惶誠恐,被問話的雲墨倒是依舊鎮定自若。
他淡淡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那位齊姓校官,冷笑了一聲,“回主子的話,一切順遂,我們折損的人並不多。上官梓淳將所有支援的人一律攔住了。”此時的雲墨,沒有任何的嬉皮笑臉,一臉淡然。
齊校尉見雲墨這般說了,便也開始點頭附和。可他卻沒有看見,在他開口的瞬間,沅馨藝厭惡的眼神還有云墨不屑的表情。
沅馨藝現代之時,因為孤兒院長大的無依無靠,吃盡了這類趨炎附勢之人的苦頭。如今再遇到,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
不願再與他們過多糾纏,沅馨藝淡淡地看了看一旁站著的慕惟楚,而後轉身便向院內走去。
眾人不解,可是慕惟楚卻明白,她是累了,不想再看到這類趨炎附勢之人的小人嘴臉。
寵溺的笑了笑,慕惟楚未作多言,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許久未曾回頭。
校尉等人雖然不解,但又礙於慕惟楚的身份,便也只能乖乖地站在院子裡,靜靜地等著。
直到目送著沅馨藝踏入房門,慕惟楚的視線才從遠處撤回。
而眸中卻是和沅馨藝一樣的冰冷無溫,沒有了對著沅馨藝之時的溫柔繾綣,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冰冷肅殺的氣息,讓眾人皆是一冷,而他的目光卻直直的盯著雲墨,片刻之後,薄唇輕啟,“雲墨,今日的事情,本官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他的眸光雖是盯著雲墨,可開口的話卻是帶著徹骨的寒意,散遍了小院的每一個角落。
微微頓了頓,他偏頭看向齊校尉,輕笑一聲,不達眼底的笑意卻讓那齊校尉看得心驚膽戰。
“齊校尉,有勞你再跑一趟,將這雲鎮駐守的三萬大軍的將軍請來可好?”
微眯的眼,看似商量的語氣,卻讓齊校尉如喪家之犬一般,連跑帶滾地跑了出去。
慕惟楚勾了勾嘴角,靜靜地看著他狼狽地走遠。
這樣的人,卻還幻想著可以一步登天?真是可笑!
冷冷地從門口收回視線,慕惟楚一襲玄色衣袍靜靜站立院子中央,宛若謫仙一般清冷而飄逸。他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似是在等待著什麼,又似是在回憶著,嘴角竟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須臾,他淡淡開口,“雲墨,前去請他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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