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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即刻來報!”
不怒而威的模樣,像極了方才淡漠冷靜而來的嘉睿帝。沅馨藝鎮定如常地安排著一切。之後,卻是微微一笑,牽起一旁眸光復雜的慕惟楚的手,徑直去了後院。
將將才踏入後院,沅馨藝便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憂慮和感傷,驀地回身將自己埋進了慕惟楚堅實而溫暖的胸膛,“慕哥哥,我……是不是很……沒有用。早先想盡一切方法,為的便是將容息的真實目的逼出來,還自己也還所有人一份安寧,而如今,卻到底還是讓父皇,讓鑫兒,甚至是讓你置身險境。”
低沉的聲音輕輕的自懷裡響起,帶著濃濃的鼻音,讓慕惟楚心下一緊。
這些日子裡,看似無憂無慮享受著一切安好歲月的她,有多心驚膽戰,作為與她同床共枕的自己卻是再清楚不過。
午夜夢迴時一次次的驚醒,夢中次次喊出的那些話語,他都清楚地聽在耳裡,疼在心裡。他知道,對於容息,沅馨藝有多擔心。
昔日他也曾同容息正面的交手過,以他的身手和如今的心境,若是狗急跳牆……只怕便是再縝密的安排,也終歸阻不住他復仇的腳步,而自己能做的,大概便是竭盡全力去護住她,護住她想珍惜的一切。
攬著沅馨藝的手驀地收緊,慕惟楚眸底隱隱閃過一絲決絕,還有那怎麼也抹不去的……心疼。
可是,讓沅馨藝和慕惟楚等人始終都沒有辦法想明白的,卻是那日之後,容息的安靜淡然。
自打那日容息現身京城東郊的訊息傳入沅馨藝的耳裡之後,容息卻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安然地蟄伏在山裡,靜默不出。
便是那一日沅馨藝等人啟程回京,容息都未曾做出任何沅馨藝預想之中的……所謂報復行為。
雖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沅馨藝卻仍是半點兒不敢鬆懈。
畢竟……這其中的恩怨糾葛事關太多她珍視之人的性命,她不敢,也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只是,便是千準備萬準備的沅馨藝也沒有想到,容息竟會以那樣的方式,宣洩他心中的那一份恨意。
大年初一,按照慣例便是皇帝接受百官朝拜,皇后接受命婦請安的時候,但由於嘉睿帝多年未曾立後,一切便都交給了太后同欣妃處置。
而沅馨藝和上官梓淳,因了容息之事,便分作兩隊,各自守在了太后江沅琳和嘉睿帝身邊。一日的順遂平安,讓四人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一夜的焰火晚會,竟會成為他們此生永遠不想記起的……夢魘。
按照往常的慣例,群臣朝拜之後便是一年一度的君臣之宴,皇室成員並著群臣一道,賞煙花賀新春,以期天下太平,盛世永存。
是以,這一年的朝拜之禮之後,沅馨藝等人便遵循了早前的安排,早早地到了宴會的紫曦宮。望著這個早前第一次遇見上官梓淳的宮殿,沅馨藝淺笑盈盈地看了看一旁一心撲在顏輕伊身上的上官梓淳。
此刻的上官梓淳正一臉溫和地替顏輕伊撣著身上積住的雪花,眸光裡不復初見的狠戾決絕,卻全然都是溫潤如玉的寵溺和呵護。
微微勾了勾嘴角,沅馨藝回眸看向正在收傘的慕惟楚,淡淡地輕笑一聲之後,便難得地嬉笑著打趣道,“哥哥成親之後,到似是變了個人似得。不過半年而已,卻哪裡還有當初的狠戾和淡漠,再這樣下去,我可都快認不出來咯。”
上官梓淳聞言,微微頓了頓,而後無奈地搖頭指了指一臉嬉笑的沅馨藝,雖是隱隱有些無語,可眸中卻是濃濃的寵溺,“你這丫頭,如今倒是會打趣你哥哥我了?怎麼不說說,早前第一眼見到惟楚時候的模樣?”
意有所指地看著驀地臉紅的沅馨藝和依舊淺笑著看著她的慕惟楚,上官梓淳成功地扳回了一局。
就在幾人正互相逗著嘴的時候,一隊侍從抬著今日晚宴之時便要點燃的煙花自他們身側走過。原是在正常不過的安排,卻讓沅馨藝秀眉微蹙,眸色瞬間冰寒無溫。
慕惟楚有些不解地看著陡然轉變了神色的沅馨藝,俊眉微皺,亦是神色凝重地看著侍從手裡抬著的……煙火。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許是這兩人怪異的神色嚇著了這一對侍從,為首的太監驀地跪地,顫顫巍巍地向著幾人叩首請安,“大皇子吉祥,長公主吉祥,大皇子妃吉祥,駙馬吉祥。”
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模樣讓沅馨藝心中的懷疑更是不斷加深。
片刻之後,她輕輕抬手扶起了地上跪著的侍從,柔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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