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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邊說邊笑。
“今年起坎倒不用像往年抱泥了,你看,冬水田把水一放,曬了好幾天的大太陽,泥就幹了,直接用鋤頭挖都可以了。”羅大嬸聽羅虎說,今年這天氣反常,天天大太陽,種小春倒好,就怕明年栽秧子時缺水,不過,想想那一條長年流淌的河溝,缺水也不怕。
“嗯,他爹也在說,再這樣下去,好些地方,怕要天干無收了。”王三也念叨過,莊戶人家,靠天吃飯,最怕反常天氣。王三嬸想著,寨子邊的河溝要是都幹了,天老爺要收人命,也是沒辦法的事了。所以,她想著,沒河水的地方,肯定更艱難。
“唉,天老爺的事,哪說得準,說不定,過幾天就下大雨了呢!”月娘一直不焦心這些未知的事。這一輩子走過三十多年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真要今天憂明天,明天憂後天,她早就愁死了,哪輪得到她吃得上飽飯的這一天來。
“就是,就是,唉,時辰不早了,不吹牛了,回家做晚飯!”也不知道,羅大牛那混小子是去河裡捉魚還是上樹掏鳥窩去了,等會兒回家,一準兒是人未進門就要大喊“娘,我餓了,什麼時候開飯!”
“我也走了!”王三嬸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兩人雙雙離開了。
“娘,就是這樣說!”兩人走遠了,楊子千朝孃親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
“唉,說起娘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他們兩家,算得上是巴心巴肝的對我們家了,有好東西,你還不讓告訴她們,娘這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月娘,終究是老實人,撒個謊,還內疚。
“娘,這可不一樣!她們對我們家好,是因為我們家原本就對她們有恩。你不告訴她們,是因著大局著想。等以後,我們家好過了,多幫襯著她們就行了!”聽月娘唸叨一句話,楊子千的小心肝都有受虐的傾向,甚至於,連她都覺得自己過份了點。但是,不行,還得硬著心腸進行自己的發家計劃,要不然,這個家,別指望著脫貧致富了。
“好,好,娘這不就是聽你教了嗎!”月娘看著這個女兒,恍惚之間,她看到的不是她的四丫,好像是另外一個人影一樣。
在想什麼呢,這孩子都沒離開過自己身邊,不是四丫是誰。月娘心裡責罵了自己幾句,當下丟開這些問題不再提。
忙忙碌碌的,緊趕慢趕,將地裡,田裡的麥子都種下去了。
“麥子倒是種下去了,就怕明年秧子栽不下去!”楊大年回屋,在竹筒自來水邊接了半桶水洗手,邊洗邊說。
“都在擔心這事,也是,你看,這自來水,都比上半年小好些了呢!”月娘最近注意觀察,這流水明顯減少。
“怕要天干了!”楊大年憂心不已。“幹一年倒不怕,我以前聽我爺爺說過,一般有災荒戰亂年頭,就會諸多不順,天干、水災的,都是兩三年的時間,”
“唉,這才吃得上點飯,菩薩保佑,別天干才好!”月娘聽楊大年這麼一說,感到了事態嚴重。
“當真要幹上個兩三年,李老爺的地,怕是佃都佃不出去了!”先前還算計漲租子,楊大年想著,要是遇到天老爺耍橫,後年到期了,誰家也不會再佃了。
“唉,這事怎麼說啊。一方面,希望不要天干,至少能收上一點;一方面,要是天公不美,李老爺也不敢漲租。”月娘矛盾不已,到底是要天干呢,還是不要天干呢。算了,左右,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事。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明年,可能會天干!”石屋裡,楊子木帶著三個小孩子,指著牆上密密麻麻記下的好些符號,分析研究道。
小五丫趴在大哥的懷裡,小手不停的往牆上的符號摳,希望能摳下來玩一玩。
“天干,種莊稼就沒收成了!”想著遍地枯黃,楊子千頭一下就大了。
老天,不會這樣玩人吧!剛興致勃勃的帶領大家種上小麥能吃上白麵烙餅,眼下,就被告知:可能會顆粒無收。還有比這更悲劇的事嗎。
一天天,太陽公公毫不偷懶按時上下班。
一直到過年,再到地裡的小麥出窩,到抽惠,都沒得到半點雨水的滋潤。家家戶戶,三五天的,都在河裡挑水灌澆,眼看就要到收割時節,可不能被太陽曬回老家了。
“呀,這自來水也沒水了!”用慣了自來水,某一天,月娘驚呼。
竹筒自來水斷水,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半路被人為破壞,二,就是大家最不願看到的—天干!
楊子千叫上大哥,兩人帶著刀和鋤頭,一路順著竹筒,一路排查,一直到安裝自來水源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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