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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榻上,前方是一梨木雕桌,圍放數椅。桌旁過道,前方是一張書案,書案後,另有一椅。椅後是一個書櫃子,錯落有致的擺放著書籍,盆景,花瓶等佈設。
書櫃子兩旁,各有一枝雕花鐵架,架上放紈紗宮燈。燈火不慍不暗,將房子映成光暈嫋嫋。靠窗位置,掛著一幅仕女月夜奏笛側身像。仕女側身吹笛,無法窺其面目,但那畫上圓月當空,空中、地上落英繽紛,那女子衣袂飄飄,卻讓人一見便悠然神往。
男人長身玉立,輕倚在書桌邊。
這個似乎是他的書房。她正想著,他的聲音冷冷傳來,“你不是想救你的婢女嗎?若你能取悅本王,本王便救!”
光影疏離,他的眸子教燈光映著,無法看清喜怒。只能隱約分辨出,那是極深極沉。
她握了握手,下了床~榻,踉蹌著向他走去。
正文 088 心悸的圓房(9)
她的手顫抖的環上他的頸項,卻很快止住動作。。
前生的記憶裡,和秦歌之間,都是他作的主動,似乎無需她去做什麼,他便將她往超速更新:
他比她高大許多,居高臨下望著她,“我說,取悅我,你聽不懂嗎?”
她聽得他一聲輕笑,說,也罷,天亮之前,那個奴才再得不到救治,只有死。
她從沒想到,他。。。。。其實如此陰鶩狠戾。那還有一絲當初的模樣?這才是真實的他吧。
她知道也許有些事情並無答案,卻仍忍不住悲憤、脫口而出:“你既如此恨我,當初何必選我並待我好?我身上有你能用的地方,對不對?”
他眯眸盯著她,片刻之後,方低聲笑了。由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與他一起攏罩著壓迫著她。
“翹楚,你錯了!”
“對你,我確有利用,我用你向我父皇昭示我無奪位之心;我用你立下救兄之功;更用你擺脫父皇對我在我二哥府裡埋下眼線的猜疑。”
“父皇怎會輕易相信我只是到那柳子湖畔吃酒解悶?金鸞殿上,我不過是假意暈厥,二哥以為我順勢借傷邀功,不,我是借這機會到父皇的寢殿去立即向父皇請罪。我說,我在金鑾殿上說了謊,我之所以知道你們在柳子湖畔,是因為我在二哥府裡埋了眼線。這眼線,我是為你翹楚而埋的,因為我知你和翹眉不和,怕你有什麼閃失。”
他的聲音很輕,她卻聽得透骨心寒。
“父皇信了!二哥必定以為我所憑藉的仍是勾起父皇對我母妃的感情吧,同一個方法怎能用兩次?我要的是父皇的絕對信任,而不是因為我母妃遂不再追究我眼線之事,否則,即使他不究,實存了疑,兵符便絕不可能落在我手。”
她輕輕一笑,“原來你對我果然是利用,但這怎麼可能?皇上怎會相信你愛我如斯?”
他沒有說話,唇角微抬,淡淡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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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一慌,他卻就在她這慌亂間,突然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低聲道:“不!他信。”
“聽說,你生病忘記了些事情。”
翹楚一震,是,她附身在“翹楚”身上、大病初癒醒來後,為防翹振寧、汨羅思疑,曾推說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北地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她越發驚疑,卻聽得他啞聲道:“你母親未被廢前,還是汨羅大妃時,你曾隨你爹孃到過朝歌來,那是受我母妃之邀。”
“我外公好遊,嚐到北地遊玩,與你外公結下生死情誼,是以我母妃與你母親自小便識,長大後各嫁君主。我七八歲的時候便見過你,你那時還很小,即使你沒大病,也早忘了這事。”
“我母妃和你母親甚至曾訂下婚盟之約。父皇深知母妃至於我的意義,所以,他信我!甚至勸我許久,說我該以大局勢為重,幫他分憂,娶霖鈴做妻。”
翹楚渾身一顫,他的聲音突然收緊變啞冷。
“對你,除了利用,我曾經確實願意娶你為妻,遵循我母妃的遺願照顧你。我母妃說,你母親是這世上最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你不是!”
“我平生最厭惡的便是背叛二字,我八歲便開始防人,這十四年裡,只要我被背叛過一次,我的下場就只有死。”
“還有兩個時辰便天亮。”
他放開她,負手在後,盯向窗幾。似淡淡看著那畫上的仕女又似在看窗外的雪天。
也許,她該謝謝他終念舊情,如此這般終於向她抽絲剝繭。
她的眼睛有些澀痛,明明他在講述時便如講述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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