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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青花瓷向海藍的方向猛力擲過去。
他雖怒,卻僅為宣洩,將瓶子摔到地上,一時並沒有意識到碎瓷會向海藍射去,秦歌卻想到了,眸色一變,立下將海藍往後一推,自己擋了,臉上頓時多了數道血痕。
他也並不動怒,只淡淡道:“艾老,這是一個敬業的老教授該做的事嗎?鬧夠了就請好好待著,當務之急是你所有學生的安全,是人命!”
艾威猛然一震,頹然退了下去。
“外公……”
林羽去扶他,一雙眼睛緊緊看著秦歌,淚水直流。
一旁,海藍也緊緊握住雙手,死死抑住去檢視秦歌傷勢的慾望。他們之間坎太多,既無法越過,不如早抹煞了這會讓人越陷越深的溫情。
秦歌眼梢盯她半晌,環在她腰間的手終於緩緩鬆開。
他受這一下,不過是想讓艾威對她少幾分怨恨。也早說過,此間事了,就放她。自己何苦一次一次深陷,她不問一句,他便潰不成軍?豈不可笑?
整個墓室,三四十人,竟一時沒了聲息。
海藍抿了抿唇,走到夏聰身邊,低聲問道:“教授,能撐下去嗎,這是怎麼受的傷?”
秦歌徑自去檢視地上屍首,秦浩和林思翰隨之加入。墓室更靜。
“海藍,你剛剛想問什麼?”
最後,還是鄭佩佩一句打破了尷尬的沉默,海藍看向這個昔日好友,見她眼中水光隱約,知她有意言歸於好。
經此種種,她竟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
在這個讓人心驚膽戰的地方,死人反比活人來得可愛,神鬼可以傷人,卻絕不能傷人心。人卻不一樣。
終於,鄭佩佩和劉文雅走了過來,鄭佩佩抓住她的手臂,嘴唇方動,海藍卻先她出了聲,“都過去了。”
鄭劉兩人一怔一喜,握住她的手。
地上,夏聰見狀,心裡替她高興,凝著她輕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墓室確實不對勁。”
他一說,除去秦歌等人,眾人想起什麼,幾乎立刻全都變了臉色。
秦歌等人一凜,仔細打量起來。
這墓室不小,數十人進來也不見擁擠。只是,它模樣實際卻並不像墓室,桌椅,梳妝檯,貴妃榻……貴妃榻背斜搭著一件玫紅披風,腳踏處一雙同色繡鞋,鞋畔便是光暈來處,一顆美麗碩大的夜明珠靜靜置放在那裡。除去一張床榻被換成棺槨,這裡活脫脫便是古時女子閨房,他們雖非考古人員,憑眼光也可斷定這裡的佈設材質皆是大貴,一切鮮活得彷彿主人只是短暫外出,隨時就歸來。
秦浩看了看秦歌,後者頷首,他略一擰眉,從屍體堆裡站起來,出言詢問墓室和屍體的事,還有夏聰所遇。
“大秦先生,這個墓室不該出現在這裡。”艾威苦笑道。
看得出,這位主持過無數挖掘工作的老者說到此處聲音也有絲顫抖。
卻原來,便如海藍之前所想,甬道以後該是數個擺放陪葬品的墓室,而非眼前俏閨。甬道雖長,卻並無分支,一路走來,斷不可能走到其他未開挖的墓室中去。何況艾威是主持過一期挖掘工作的,清楚知道甬道之後是祭品墓室,眼前這個墓室便像是憑空出現,將那些墓室阻隔開來。
而最讓人恐懼的是,地宮的門自艾威進來後再也不能從裡面開啟,他們手上的燈火也曾在甬道處全部無故熄滅。
夏聰的遭遇更見詭譎。
他過來的時候,地宮外的工作人員已全數不見,他第一時間也是想起盜墓者,立刻進了地宮檢視。
透過甬道進入墓室,他幾乎立刻覺察出不妥,他手上有地宮一期的挖掘資料,這裡根本便不是原來的墓室,但最讓他震驚的卻是這房中牆上的一幅掛畫。
那幅掛畫畫著兩個人——兩個他絕想不到的人。
雖知地處特殊,未必能通話,他還是立刻撥了海藍的手機,沒想到竟聯絡上了。通話中,墓門卻突然被開啟。
五六個男人走進來,每個人手上拖曳著一到兩具屍體。
夏聰頓時一驚,他認得屍體上考古隊的工作服累。
雙方一照面,為首男人立下向他走過來,眼裡……都是殺意。
但對方沒有想到的是,夏聰天生體弱,然而他出生考古世家,自小熱愛考古,從幼年起便開始鍛鍊,練習各種武術。一番拼鬥下來,自己雖受了傷卻也將對方全部撂倒。
他想進一步查問,這些人卻如同密訓的殺手一樣,一瞬全部吞毒自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