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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拉扯著走到外頭,沈錢氏甩開沈霖的手怒道:“把話說清楚了,那孩子到底是什麼人?”
沈可見沒人搭理自己,便拉住沈晞的手,悄悄往後挪了兩步,想站在一旁聽個緣由。
“那孩子是當年二弟在邊關時候置得外室所生之子,一直被劉家的人照顧沒有告訴咱們,現在孩子的娘沒了,才給送回來認祖歸宗!”沈霖面色不豫地說。
“什麼?”沈錢氏嗷地一嗓子,“那種……”
還沒喊完就被沈霖捂住嘴喝道:“你能不能小聲點兒?”
“外室?你二弟都死了那麼多年,誰知道那是個哪兒裡來的野孩子?”沈錢氏掙脫他的手,努力壓低聲音,卻還是怒氣衝衝地說,“再說你們沈家好歹是個侯門,這種來歷不明不白的野孩子也能帶回來認祖歸宗?”她話音未落,自己當即就覺得不對,沈霖還不就是外室所出,但出口的話就是潑出的水,再難收回。
沈霖面色陰沉,半句話都沒說,將沈錢氏摔到一旁,頭也不回地自己走了。
沈錢氏那句話剛出口,沈可就在心裡暗笑,但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只蹲下身子跟沈晞輕聲說話:“如今先生教到哪裡了?可都聽得懂?”
“如今正在唸論語,先生教得很好,不懂的也都細細地給我講!”沈晞都一一答了,而後忽然問,“姐姐,上次給你拿的書看完沒,我這兩日又得了本新的遊記,得空打發丫頭給你送去。”
沈可心裡一動,原本的身子確是個讀書識字的,但自己過來後,倒是還一直沒得書看,便笑著道:“那再好不過了,我正愁在屋裡不知做什麼好呢!”
沈錢氏說錯話被丈夫當眾甩了臉色,自覺十分下不來臺,心虛地朝四周看看,見沈可跟兒子在說話,二人似乎都沒有注意這邊的情形,這才稍稍心安,理理衣裳過來道:“可兒,現在老太太回來了,家裡也自然要立些規矩起來的,萬不能像以前那般自在,晨昏定省自是不可少,你素日也要多來跟前侍奉,莫要讓人看著沒個規矩和孝心。”
“是,女兒省得!”沈可俯身行禮,送走了沈錢氏和沈晞,這才領著夏初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房中的第一件事,便是趕緊把耳墜子取下來,誰知血已經結痂,扯了兩下竟是紋絲不動,反而把自己疼得要命。無奈沈可只得耐住性子,吩咐半夏去兌小半盆溫水過來,用毛巾小心地將周圍沾溼,待血痂軟化這才將耳墜子摘了下來。
夏初心疼地說:“這耳垂都腫起來了,姑娘怕是疼壞了吧!”隨即又憂心道,“要是就這樣什麼都不戴,很快就要長起來的!”
沈可皺眉思忖,沈錢氏送來的東西里似乎沒有耳釘,該用什麼塞上才好呢?
忽然門口傳來聲音道:“用茶葉梗塞上是最好不過的了!”
“茶葉梗?”沈可還以為是沈雲氏進來,扭頭剛要細問,卻發現原來是老太太房裡的於媽,忙起身相迎道,“不知是於媽媽過來,實是失禮!”
“老奴見過二姑娘,二姑娘這話說得太抬舉老奴了,不過是因著老太太的吩咐,來給大太太和姑娘送東西的。”於媽早在外頭就看出來這住處的簡陋,進來後瞧著雖沒什麼貴重物件,傢俱也多是破舊的,卻倒也收拾得乾淨妥帖。“奴婢先去給大太太請安吧!”於媽進屋後沒瞧見沈雲氏便說。
“媽媽就在這兒坐吧,我娘吃了藥才睡下呢!夏初,去對門櫃子裡拿椅墊兒,讓於媽媽坐!”沈可給夏初使眼色吩咐道,其實是讓她去知會聲,免得沈雲氏不知情由,等會兒過來拆穿了自己在老太太面前的謊話。
“用得著什麼坐墊,哪裡有那麼金貴!”於媽笑著就在桌旁坐下。
沈可心道老太太身旁的人,果然與錢氏屋裡的大不一樣,她回身拿了茶葉罐開啟遞給於媽說,“媽媽剛才說該塞茶葉,卻不知要什麼樣的。”
於媽往罐子裡一瞧,別說是茶葉梗,連個完整的都瞧不見,全都是細碎的沫子。心念微動地朝沈可臉上瞧去,見她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正期待地看著自己。於媽不動聲色地接過茶葉罐放在桌上道:“二姑娘年幼不懂這個,可不是什麼茶葉梗都行的,等會兒老奴辦完差事,回去尋了再給姑娘拿來!”
沈可故作天真地說:“那可是說好了,媽媽不能唬我的,若耳洞真是長起來,怕是還要再扎過呢!上午扎的時候疼死個人,我可不要在扎一次了!”
“上午扎的?”於媽下意識地反問道。
“是啊,上午在母親房裡扎的,母親說老太太回來,耳朵上光禿禿的太失禮,便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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