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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一直在打量著底下的丫頭,全都低眉順目,但前四個瞧著竟是一般模樣。老太太此話一出,最南邊兒那丫頭登時用貝齒咬住下唇,直咬出個齒痕才將嘴唇緊緊抿起。
“蓮心、蓮香、蓮蕊、蓮韻,你們四個便跟著老爺去吧!”老太太見沈霖沒有開口,便朝前排四個人微微示意。
那四個丫頭心領神會,忙移步上前對著沈霖和沈錢氏便拜倒叩頭道:“奴婢叩見老爺、太太,日後定當盡心伺候主子。”
老太太在一旁笑著道:“這四個丫頭要說模樣不是頂尖兒的,可巧在是個四胞胎,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似的。”
說話間四個丫頭起身,眾人定睛細看,可不是,同樣的衣裳同樣的髮型,果真瞧著就像一個人似的。
沈霖原本到了嘴邊兒的推辭,這會兒也立時合著口水嚥了回去,那眼睛發直的模樣讓錢氏恨得牙根兒癢癢,剛想開口,卻聽於媽在一旁讚道:“當初帶這四姐妹回來的時候,劉家老爺子還怕咱家太太心小,不肯收下呢!老太太當時就說,我們沈家的媳婦,都最是大度賢惠的,哪裡會吃個丫頭的閒醋。如今瞧著果然,下回老太太再見著孃家老太爺,可是要好好駁他幾句。”
沈錢氏一口氣卡得個不上不下,又實在沒臉說出口,只得低頭喝水,盼著能給自己順順氣壓壓火。
四個丫頭就順勢站到沈霖和沈錢氏的身後,老太太又指著底下還站著的四個丫頭道:“正好這回寧兒回來只帶了個婆子,我瞧著可兒身邊也沒個得力的,這四個丫頭剛好是兩對雙生子,便給你們每人一對兒。”隨後似漫不經心地說,“我瞧著可兒和她娘住的院子太過偏僻,雖說她們自己喜靜,但終歸來請安回事兒的都不方便,便搬出來吧,就安置在我西邊兒的院子,正好跟詩芸和寧兒的院子對著,只不過那兩個院子名都是什麼春的,我不喜歡,你們誰想著給換個名字!”
沈可聽到這兒,心裡先是一喜,不管怎麼說,這是自己邁出的第一步,當即開口道:“老太太賞了丫頭又賞院子,既然想換名字,要不孫女就獻醜取個給老太太參詳可好。”
見老太太欣然點頭,她才一語雙關地說:“孫女覺著不若就簡單些喚做知園,知冷知熱,知心知意的‘知’字,老太太覺著可好?”
老太太扭頭瞧她一眼,但馬上就轉開視線道:“嗯,二丫頭這個字取的不錯,正合我的心意。那詩芸和寧兒的院子,我便給取個‘瓊’字,投之木瓜,報以瓊瑤的‘瓊’。”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七章 記憶
老太太發話,府裡自然沒有不從,第二日就將沈雲氏和沈可母女搬到了新院子,一應用度都比照三太太和大姑娘的定製,總算是暫時過上不用擔心吃穿的日子。
沈雲氏激動地不住唸誦,多虧了老太太慈悲,總算是苦盡甘來。
沈可卻並沒有多大的喜悅,因為她知道這隻剛剛邁出了第一步,老太太那晚說“投之木瓜,報以瓊瑤”,自己這個母族沒勢利、親爹不待見的姑娘家,能有什麼值得人去惦記的,怕是隻有這個身子了吧?雖說算不得花容月貌,但是也好歹算是清秀,自己的親孫女不忍推進火坑,那就只有找人頂替?不過這也只是她自己私下揣度,沒什麼根據的胡亂猜想罷了。
搬到新院子,老太太賞下的兩個丫頭也來叩見主子,還是素淨簡單的衣飾,瞧著讓人心裡清爽。
二人上前跪下叩頭。
“春英叩見二姑娘!”
“春芳叩見二姑娘!”
“起來吧!”沈可朝二人打量了半晌,見她們只目不斜視地垂手站著,沒露出半分躲閃或是不安的神色,心裡暗道果然是訓練有素的丫頭,於是面上掛出笑意來道,“我看了這許久都沒瞧出來,到底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真真兒地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回姑娘的話,奴婢春芳略長,是姐姐,旁邊的春英是妹妹!”左手邊的丫頭回道,“奴婢素日的耳墜子都是靠紅色的,春英的耳墜子都是靠藍色,也是為了方便旁人辨認的。”
“這個法子真是好,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若不是這耳墜子,你倆穿得一模一樣,怕是你們爹孃都分不出來。”沈可嘴上笑應著,心裡卻暗道,靠著耳墜子分辨姐妹,萬一你們搞什麼貓膩互換耳墜子,那豈不是誰都瞧不出來?自己素日還是要多多觀察,要想個穩妥的分辨法子才是。
“你們兩個是老太太賞來的,那便在房裡領二等丫頭的份例。”沈可微笑著說,“相處久了你們就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