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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低垂著頭不吭聲,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秦珝的黴頭,而平時還算能在秦珝面前說得上話的清揚,如今跪在最前面,心裡轉了幾百個念頭,但是也沒敢開口。
沈可站在秦珝的身後,目光在底下跪著的人身上一一掃過,許多都是今個兒第一次見到的人,更不要說是知道她們是什麼心思,有什麼背景,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捏住了安雲的胳膊,直到安雲撐不住微微地抖了下胳膊,她才終於回過神兒來,開口道:“爺,如今已經這樣了,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今個兒還要回門,總得先把回門禮重新湊齊才是,而且這些物件都是娘娘賞的,妾身覺得還是得入宮跟娘娘請罪為好。”
秦珝見沈可求情,這才揮手吩咐道:“全都關起來。”然後又吩咐清揚道,“既然是你管著物件,那一個時辰之內再尋個回來。書意,傳早膳。”說罷轉身進屋去了。
沈可也跟著秦珝身後回屋,見秦珝坐在圈椅上依舊鐵青著臉,看著他微微泛青的下巴和眼下的青痕,感覺他怕是一夜沒睡,上前幫他揉著肩頭道:“爺,莫要為這件事生氣了,下人們做事不當心有時候也是難免的,為了這個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就不值當了。”
“平素我鮮少管教,家裡的下人們都越發的不像個樣子了。”秦珝見沈可的神色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也覺得稍微鬆快了一些,“以後你嚴加管束著他們便是了,如今連娘娘賞賜的東西都能這麼不當心,以後還指不定能惹出什麼大事兒了呢”說罷回手在肩頭上握住了沈可的手,拉著她到自己面前道,“只不過今個兒的事委屈你了。”
“爺這是哪裡的話,妾身沒有什麼可委屈的,妾身的清白爺心裡有數,哪裡就靠那麼一隻金豬就委屈到了的。”沈可說著面露憂色地說,“只不過這東西是娘娘賞的,如今在家裡只擱了一晚就成了這樣,即便是娘娘寬宏不加怪罪,也終究是咱們的不是。”
“是啊,所以說那些刁奴是留不得了”秦珝聞言又再次沉了臉色。
“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沈可見書意端了洗漱的用物進來,示意她放在一旁的盆架上,自己挽袖沾溼了手巾幫秦珝擦臉。
“但說無妨”秦珝點頭允了。
“按照一般的常理來說,娘娘的賞賜擱在家裡,若是出了事當值的人定然都是罪無可恕的,若有人當真想做這等惡事,怎麼可能會在自己當值的時候下手?那豈不是把自己也陷了進去?”沈可取了皂豆幫秦珝塗了臉頰,輕手輕腳地颳去了胡茬,又讓書意重新換水給他擦淨了面頰,這才又說,“所以依妾身愚見,這些人當值不力自然是應該受罰,不過只罰他們翫忽職守便也夠了。”說罷又取了溫熱的毛巾給秦珝敷在雙眼上,換了兩次才丟回盆裡,揮手讓書意把東西都收拾了下去。
秦珝依舊保持著閉目養神的姿勢,半晌才說:“如今是你當家,你瞧著處置就是了,以後內院的事兒你斟酌著辦,也不用事事都小心地來回我。”
沈可聞言稍稍安心,見書意在門口張望,便對秦珝道:“爺,早膳備好了。”
“走,吃飯去”秦珝起身兒大踏步地朝飯廳走去。
沈可站在屋裡,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唇邊重新勾起了笑容,這才起身兒出去,由書意和安雲伺候著吃過早飯,沈可和秦珝都換上了按品級的正裝,新的金豬也重新置辦回來了,紮上紅綢擺在第一抬回門禮的上頭。
秦珝出門只對那金豬瞧了一眼,便快步從清揚身邊走了過去,清揚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被沈可一個眼風掃過來,便頓時嚥了回去,垂首站到了後頭。
沈可吩咐道:“今個兒不過是回門,也不是去擺陣仗的,有書意和安雲跟著伺候就是了,清揚在家好好地查問查問,看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說罷搭著安雲的手上了馬車。書意和安雲也隨後都跟了上去。
秦珝已經翻身上馬,一扯韁繩道:“走吧”
車隊緩緩地挪動起來,後面跟著二十幾個抬著回門禮的家丁,清揚站在門口咬著下唇不知道在想什麼,劍萍和劍荷見主子已經離開,自然也不會睬她,兩個人便先回屋去,劍萍在屋裡轉了幾圈終於皺著眉頭問:“你昨晚也當真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回門(二)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回門(二)
“即便是聽到了又如何。”劍荷似乎並不當回事地回道。
“既然聽到了聲響怎麼還不出去瞧瞧?”劍萍一聽這話頓時有些發急起來,“難道你忘了老太太的交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