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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說吧!”老太太指指自己西面的位子,示意沈霖先坐下,讓於媽將事情大致說與他聽。
沈霖聞言臉色就是一變,但隨即又換了副神色,似乎略有尷尬地說:“此事是兒子的不是,有勞母親費心了。”
話雖然沒有說明,但是其中的含義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沈霖等於是應下了此事,那沈雲氏自然就算不得不守婦道。
沈可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就聽老太太語帶嗔怪地說:“你說說你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女兒都到了快要許人家的年紀,還弄這些個么蛾子。”
屋裡的婆子媳婦們全都抿嘴偷笑,一眾丫頭各個羞紅了臉,沈可朝後挪了兩步,儘量掩飾起自己的存在感,她知道這種場合自己這個沒出門子的姑娘是不該攙和的,剛才沒人說起她也沒想起迴避,若是這會兒被人扯出去說道,即便不會受罰,也得弄個沒臉。
站在丫頭身後,她覺得沈錢氏這樣安靜很不尋常,便又偷眼去看,見沈錢氏面如白紙,看來果真氣得不輕。
這時老太太又道:“既然不過是你們兩口子鬧著玩兒,也用不著再追問什麼。”說罷又面帶不悅地看著沈錢氏道,“晞兒娘,不是我說你,你如今是咱家的當家太太,遇到事情要知道分寸。凡事要多以侯府的體面為重,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倒好,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反倒被你鬧得全家雞犬不寧,你回去好好生反省才是。”
沈錢氏本就憋氣,還被老太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一頓數落,眼淚就忍不住骨碌碌地滾落出來,更是顧不得什麼體面不體面,抓起身邊的茶盞劈頭蓋臉地就朝沈雲氏丟去,嘴裡罵道:“當著婆婆的牌位你都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我今天跟你這個淫婦拼了。”說罷就合身撲上去要廝打。
沈可忙在後面推了安雲一把道:“快去攔著二太太。”
說罷她自己也上前抱著沈雲氏哭道:“母親若是心裡有氣,便再打女兒出氣便是了,祖母在上頭好端端地坐著,母親何苦還要說那些個糊塗話。”
沈錢氏手下的婆子丫頭全不敢上前,她被安雲攔在當中,聞言面色一僵,好在還沒完全被氣糊塗,嘴唇囁嚅半晌沒說出話來。
沈霖上前甩了她一記耳光罵道:“你還嫌鬧得不夠?別把你那些個潑婦行徑都拿出來,原本是我太寵慣你了,如今母親回來,自然容不得你這般目無尊長的胡鬧。”而後對在一旁都嚇呆住的徐媽喝道,“太太胡鬧你們不知道勸著也就算了,還跟著煽風點火,待我回去再好生收拾你們,還不趕緊把太太扶回去!”
徐媽聞言不敢怠慢,忙招呼兩個媳婦子,將又哭又鬧的沈錢氏半拉半架地弄出門去。
沈霖扭頭看著抱在一起哭的妻女,心情也很是複雜,再瞧見女兒的手上還隱隱滲出血色,忙問:“這是怎麼傷得?”
沈可不想提起沈雲氏想要自殺的事情,聞言只是低頭抹淚,裝出一副不敢言語的模樣。
“唉……”沈霖長嘆一聲,便自以為是地認為也是沈錢氏所為,心裡的愧疚更甚,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老太太見狀,扶著於媽的手起身走到前頭看看,嘆氣道:“你屋裡怎麼吵鬧,我本不該插手亂管,只是可憐可兒這孩子,小小年紀這般懂事,你個做爹的,也該多儘儘為人父的責任才是。”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朝外頭走去。
“母親教訓的是,都是兒子不對!”沈霖躬身領了教訓,忙吩咐人去請大夫來瞧,再回頭看著妻子女兒削瘦的身子和憔悴的模樣,心裡也有些疼惜。
沈可的眼淚本就是自己狠咬舌尖逼出來的,一邊哭一邊偷偷打量著沈霖的神色,見他此時目露關切,便抬手抹去眼角的淚痕,弱弱地抽泣著說:“爹不用擔心,可兒沒事。”
這一聲爹,把沈霖的心都叫得酸楚起來,竟是想不起有多久沒聽到女兒這樣叫自己,看著她的小臉兒,登時回憶起當年還沒進府的時候,雖說日子清苦,可妻子柔順女兒貼心,一家三口卻是過得其樂融融。
想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將沈雲氏和沈可一併攬入懷中,沉聲略帶哽咽地說:“這幾年真是苦了你們,都是我的不是。”
沈雲氏心裡本就沒什麼介懷,如今聽得夫君這句話,心裡登時泛起甜蜜和感激,低頭輕聲道:“妾身知道您也是身不由己,從沒有埋怨過。”話沒說完就已經羞不自禁,將頭深深地埋在他懷裡。
這種柔情蜜意的順從,是沈霖在沈錢氏身上很少能體會到的,頓時想起原配妻子的諸多好處,將她摟得更緊。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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