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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隻傳了您自己,太后還說,用不著穿禮服,家常的衣裳就是。”
老太太忙招呼丫頭們進來,挑了身兒蓮青色的衣裳,梳了個南邊兒老婦人們常綰的三疊髻,頭面也不多挑,只在後面插上個白玉雕花的壓簪,側面各戴上點翠金櫛,最後挑了個鎏金紅珊瑚的戒指,腕上只纏著沉香木的念珠。
天巧幫她插好金櫛,端起一面銅鏡幫她照著後面,猶豫半晌道:“老太太,這樣、會不會太素淨了?”
老太太對著銅鏡左右瞧瞧,用手指稍蘸點兒頭油抿抿鬢角的碎髮,便到:“備車進宮,於媽你跟著一道去!”
“恭送老太太!”天巧吃了個憋,不敢再多話,領著一眾丫頭將老太太送到側門上車,直看到馬車消失在巷口,天巧才轉身往回走,與呆呆站著的小丫頭冬兒撞個正著,氣得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長沒長眼睛?愣頭愣腦地堵在門口,不會做事還不會躲遠點兒?”
“天巧姐姐息怒……”冬兒被扇了一巴掌也不敢抬手捂臉,強忍著眼淚避到一旁,嘴裡還忙不迭地請罪。
另外一個小丫頭桃兒忙上前討好道:“天巧姐姐莫要跟她一般,仔細弄疼了手!”
天巧冷哼一聲,扭頭朝內院走去,桃兒緊隨其後,故意將冬兒用力撞了一下,也冷哼道:“笨手笨腳的就別在這兒給天巧姐姐添堵!”
冬兒緊咬著下唇,自己遠遠地跟在後面,淚珠忍不住地順著臉頰往下滾,最後也沒回內院,自己躲到後園裡尋了個偏僻的地方低聲哭。
沈可遠遠地瞧見這一幕,心裡暗道,天巧平素在老太太跟前兒都是乖巧的模樣,沒想到背後竟是這樣的嘴臉,看來這宅門裡,每人都不止一副面具。
她遠遠地跟在冬兒身後,見冬兒躲在假山群的後面抽泣,便輕輕走上前道:“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二姑娘!”冬兒被嚇了一跳,從石凳上猛地滑落跪在地上,“沒、沒人欺負奴婢,奴婢沒事,只不過是剛才不小心撞到的!”
“面頰都紅腫了還說沒事?”沈可見她的左臉頰指痕都已經腫起老高,知道天巧這一巴掌可是沒吝惜力氣,見她還撒謊瞞著,也不再去戳穿,輕嘆道,“書意,你回房去拿冰塊和藥來。”
“二姑娘,奴婢沒事,您不用這麼費心的!”冬兒跪在地上十分不安地道。
“趕緊起來吧,這兒又沒有旁人!”沈可伸手將冬兒扶起來,“你這樣臉上帶傷的回去,萬一屋裡的媽媽們問起,難道你也說是撞傷的?”
冬兒聞言便不再開口,垂頭聲如蚊蠅地說:“奴婢多謝二姑娘!”便低頭不再說話。
沈可也不再搭話,直等到書意回來,親自伸手揩了點兒藥膏,輕柔地幫冬兒塗在臉頰上,又將冰塊用毛巾包了,敷在臉頰上的傷處,而後笑著起身道:“你自己多敷一會兒再拿下來,小心莫要讓別人瞧見了!”
冬兒目光中露出一絲詫異,看著沈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四十九章 入宮
“叩見太后!”沈劉氏上前行禮。
“和玉,還不趕緊扶起來。”太后抬手招呼道,“過來這邊坐!吾今個兒也是自己待著氣悶,就找人叫你進來陪吾說話,沒耽誤你家裡的事情吧?”
“能進來陪娘娘說話是榮幸,如今家裡都已經是媳婦當家,老身天天也就是在家念念經,跟兩個孫女聊聊天,哪裡有什麼正事做!”沈劉氏在下首坐好,漫不經心地將手搭在扶手上。
“還是你日子過得舒心,還有孫女陪著,比吾天天一個人悶著強多了!”太后聞言感慨道,忽然道,“咦,這個戒指……”
“是啊,這個戒指,還是當初您賞下來的,總擺在首飾盒裡,時不時的就戴一下。”沈劉氏用指尖輕輕摸著戒面,“只不過上了年紀,這種大紅色的首飾,最近都很少戴了。今天是剛巧,看到丫頭拿出來,想起當初的日子真的很是懷念,今個兒便戴了出來。”
“是啊,當初先皇還在的日子,你們幾個常進來陪吾聊天,看著孩子們玩耍……唉,那時候比現在開心多了!”太后伸手拉住沈劉氏的手道,“吾還記得,這紅珊瑚的戒指一共六隻,戒面是用同一株珊瑚打磨而成的,是南洋那邊送來的貢品,當初咱們六個情同姐妹,剛好每人一隻,如今也只剩你跟定安還在,你偏偏又跑去江南住了好幾年。”
“唉,當年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做不到以大局為重,弄得如今自己家裡亂七八糟,還要慢慢收拾起來。”沈劉氏嘆氣道。
“當初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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