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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房,見夏初送來新鮮的梔子花苞做的點心,貪多吃了幾塊,怕胃裡積食不敢早睡,只在院子廊下隨意走動,見安雲從外頭蹦跳著回來,便招手叫她過來。
安雲忙上前見禮,從懷裡掏出單子遞給沈可道:“姑娘,這是奴婢爹寫的,奴婢也看不懂,他只說給您瞧過,您便曉得了。”
沈可瞧著那單子上字跡清秀,很有根骨,心裡有些不信是安雲老爹寫的,但這會兒也不便多問,細細看來,見上面寫了七八個名字,後面都一一註明家在何處,聲望如何,花費幾何等等,蘇禮回屋擇出幾個風評好的,重新拿紙謄寫,壓在書案上,準備名兒一早給老太太過目。
誰知半夜裡起風,外面的門窗被吹得搖擺不定,第二日起來,安雲便說那紙條不見,屋裡上下翻了幾遍,竟也都沒找到。
沈可的臉色就越來越陰沉下來,紙條丟了倒不打緊,也沒寫什麼不能給人瞧的東西,但不管是家賊還是外來的賊,都只說明自己這屋裡,似乎很是不安全。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四十一章 婚事
沈可到書房細細翻看,除了那兩張字條,一同丟的還有自己素日練字的一疊紙張,其餘值錢的物件反而一樣未丟。她的眉頭緊緊地鎖著,細細打量著屋裡,雖然窗戶大開,但窗外地上並無腳印,窗臺和屋裡也並無鞋印,甚至連點兒泥土都不見。
這怕是內鬼所為吧!她心裡這樣想著,目光從屋裡的人臉上一一掃過,頭天上夜的是書念和院裡的劉婆子,都上來跪著請罪。她見書念低頭瞧不見神色,書意滿臉的若有所思,安雲只滿臉焦急,卻都並未看出可疑。
“罷了,沒什麼要緊的東西,不過丟了些紙張,還都是用過的,不值得什麼!”沈可滿臉不當回事的模樣,“昨晚上夜的婆子和丫頭每人罰一個月月錢,以後每晚都要關緊門窗,再有這樣的情況,我便回了祖母,把當晚上夜的打出去!安雲來研磨,還好昨晚寫的我還記得,不然可又要費周折。”
眾人見沈可說並未丟要緊東西,也都神色一送,各自散開去幹活。安雲挽起袖子上前研磨,見屋裡人都散了,她才有些擔憂地說:“姑娘要不還是回了老太太,著人查查吧!不然……雖說這回沒丟什麼貴重東西,可能進來人,總歸是讓人心裡不安。”
“嗯,我自己心裡有計較。”沈可說罷便只低頭把昨個兒的單子憑記憶寫出來,將墨跡晾乾,揣進懷裡便領著書意去老太太房裡請安。
進屋就瞧見沈呂氏早就在老太太下首處端坐,全然沒有平日見面時的笑意,雙眼紅腫、臉上的妝粉也脫落許多。
沈可低眉順目地上前行禮道:“孫女給老祖宗請安,給三嬸兒請安。”
老太太淡淡地應了一聲,沈呂氏卻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道:“老太太說將請大師的差事交給你,卻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孫女昨個兒找人出去打探過了,京內有名氣的大師,也都打探了人品和本事,列了單子請老太太過目。”沈可從懷裡掏出單子呈上去,“我想此事非同小可,萬萬不能馬虎,還是打探清楚才好,不然非但惹得家裡混亂,最怕是耽擱了姐姐的病。”
“嗯,你打算得極好。”老太太細細看了下單子,“我記得以前尚未搬去江南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明輝大師的名頭,聽說王府都請他去檢視宅邸,掐算八字,要不咱們就請這位吧!”說罷從身後的匣子內拿出一張帖子,“下個帖子去請,莫要讓人覺得咱們沒有誠心。”
沈呂氏聞言便起身要去張羅,沈可搶先一步接過帖子道:“孫女這就去。”
“差事既然交給可兒,就讓她負責到底便是了!”老太太叮囑瞭如何寫帖子,又寫了條子讓她去沈錢氏處去支銀子,目送著她出門,才板起臉來。
“詩芸,昨日我沒說什麼,但是將差事交給可兒,我以為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你如今這樣,到底是跟可兒賭氣,還是跟我賭氣?”老太太看著兒媳,面色不善地問。
“老祖宗,寧兒才是您的親孫女,您不替她打算,卻偏處處抬舉那個沈可,媳婦……媳婦不服氣!”沈呂氏說著便開始抹眼淚,“媳婦一直都聽您的話,不管是當初遷居江南,還是認沈晗為子。可沈晗領進門的時候已經懂事,自然不會跟媳婦貼心,媳婦只有這一個女兒,她的心思您又不是不知道,為何……”
“好了,別說了!”老太太被她一番話氣得胸口不住起伏,猛地一拍桌子道,“我還說寧兒為何如今這般不懂事,果真都是讓你這個娘給帶壞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以為攀龍附鳳就是那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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