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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蘭芷默然不語,這個話題她沒法兒接。
皇帝等半天不見蘇蘭芷接腔,略一想就知道緣由,自失一笑,轉了話題:“朕記得你四妹隨夫上任,她夫婿是叫阿克敦,去的是廣州府吧?”
蘇蘭芷忙笑道:“是,陛下記性真好,四妹夫是在廣州府任同知。”
皇帝說:“前幾天朕接到廣州知府衙門奏報,知府衙門擒獲一批叛黨,據說是前明餘孽。衙門這次立了大功,阿克敦也能論功行賞,今年的考評定然是優。”
蘇蘭芷笑笑不說話,這個話題她同樣不好接,一個不好被皇帝誤會她想幹涉朝政可就糟了,這還是事兒不大,她還能聽聽,若真是大事,她連聽都不能聽的。
皇帝又沒得到迴音,也想起其中的忌諱,不禁有些挫敗,正想再換個話題,遠遠看見一個小人兒提著水桶跑過來,一會兒就跑到他面前,看見他,把水桶往地上一扔,打個千兒:“兒子給阿瑪請安,阿瑪萬福金安!”
皇帝微微皺眉,打量眼前這位的形象:辮子有些鬆散,衣襟溼了一大片,鞋子上全是泥土,沒有一點皇子的高貴氣度,不免輕斥道:“你這是鑽哪兒去了?”
胤禛恍若不覺,猶自興奮的表功:“阿瑪,兒子沒往哪兒鑽,我是釣魚去了,我釣魚很棒的,阿瑪,不信你看,我釣了好幾條呢……不過這些魚好傻啊,我剛把魚鉤下水裡,它們就上鉤了,結果釣的太多,我和額娘肯定吃不完,我還放了幾條小一些的……”
皇帝瞟了一眼,登時不知該說什麼,不禁回頭瞪了蘇蘭芷一眼,她剛說的釣魚,就是釣錦鯉?“胤禛!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烏庫媽媽觀賞用的?誰准許你把它們釣來吃的?”
胤禛才不會被皇帝嚇到,他還很有義氣,知道不出賣蘇蘭芷,扭著手指說:“沒有人說過這些魚不能吃啊,兒子就是想嚐嚐好吃不好吃,而且池子裡那麼多,少兩條也沒什麼吧……”
皇帝無語,看著胤禛無辜的樣子,難道他還真能跟一個三歲小兒計較?不就幾條魚嘛,再名貴也沒他兒子重要,何況都已經釣出來了,就是放回去也不一定能活,不如滿足兒子這小小的心願——他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也動心了,皇帝,是不能重口腹之慾的。
於是皇帝的晚餐加了道糖醋錦鯉,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錦鯉的味道真的比較鮮美,皇帝聽著蘇蘭芷和胤禛讚不絕口,自己竟也覺得這是他吃過最美味的魚。
第二天,胤禛還想再去弄兩條魚,蘇蘭芷制止了他,凡是不能過,一次是好玩,兩次就說不過去了,反正已經嘗過味兒了,真想吃問內務府要,何必非要盯著太皇太后和皇帝的魚池子,那不是上趕著找刺激麼,胤禛是個聽人勸的好孩子,蘇蘭芷說的有理,他也就不再堅持。
沒多久,蘇蘭芷接到蘭蘅從廣州寄回來的信,先是說她發現廣州城遍地是商機,雖然礙著“旗人不得經商”的政令,不過大家都是讓家奴出面開店買鋪子,她這次準備充足,一定要大幹一場,又說了她對家人的思念,以及對不能參加小弟婚禮的遺憾,最後提了一句她已經懷有一個月身孕,她和阿克敦都希望是個漂亮的女兒,博文也想要個妹妹云云。
蘇蘭芷微笑,蘭蘅還真是有活力,懷著孕也不肯安生,不過阿克敦肯定不會允許她大著肚子還忙個不停,兩人不知誰能說服誰?依蘇蘭芷猜測,阿克敦最終還是會讓步的,誰讓他是疼媳婦的好男人呢,蘭蘅總有辦法讓他讓步。
六月六,晾經節,適逢大晴天,皇宮內的全部鑾駕都要陳列出來暴曬,皇史、宮內的檔案、實錄、御製文集等,都擺到庭院中間通風晾曬,各宮也都要曬書曬衣服,蘇蘭芷看著宮人們忙忙碌碌把能拿出去曬的東西都擺到院子裡,只覺得太陽明晃晃的刺眼。
胤禛手裡拿著一個九連環在解著玩兒,對這種能開發智力的遊戲,蘇蘭芷大力支援,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解不開,從來不肯獻醜。
正無聊間,聽到茉雅奇的聲音:“噯,你們別伸手,我自己能行!”蘇蘭芷和胤禛齊齊抬頭,看到茉雅奇抱著個圓球晃了過來,胤禛先嘟囔一句:“五弟怎麼又胖了?”
蘇蘭芷上前接過胤祺,看著茉雅奇揉胳膊:“你怎麼抱著你五弟來了?”(未完待續。)
67、聊友
茉雅奇揉揉胳膊:“嬤嬤們說要曬衣服被褥,西三所裡亂亂的,我就去看皇太太,她那裡也一樣,我看皇太太忙著,五弟又沒人玩兒,就跟皇太太說帶他來找額娘,吃了晚飯再回去……五弟還真重,我抱他走了一路,胳膊都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