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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雅奇傲然一笑:“當然!那可是我的妹妹,怎麼能讓她被幾個奴才欺負到頭上去?其實我也沒冤枉她們,她們正等著五妹賄賂她們呢,只要五妹給她們錢財,她們就不管五妹什麼時候見額駙了,額娘你說,她們這是真的為皇家顏面著想嗎?還不是為她們自己的口袋!哼,敢拿捏皇家公主,姑奶奶我就讓她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有口難言!那幾樣古董擺設,其實是是五妹給她們的,不過她們一拿出公主府,就成了贓物,抓到她們,她們連冤枉都不敢喊,偷東西和奴欺主,孰輕孰重她們心知肚明,只能咬牙認了。現在,五妹府裡的人都老實多了,只要五妹自己立的起來,以後誰也別想拿捏她。”
“……女兒長大了,考慮問題很周全。”蘇蘭芷誇了一句,見茉雅奇傲嬌的昂著頭,又問:“你府上的人可還都安分?這兩年,那些嬤嬤們有沒有不聽話的?”
茉雅奇笑道:“額娘不用擔心我,我是誰呀,您的教導時刻記心間,誰敢讓我一時不自在,我就讓他一輩子不自在!頭一年剛到蒙古時,也有人跳出來找茬,我才懶得聽她們唧歪,直接找個錯打了一頓,別人都安分了,再沒人敢對我指手畫腳,我才不像五妹那麼窩囊!”
“……端靜的額駙那裡,你沒找人給他點顏色瞧瞧?”蘇蘭芷默然片刻,問道。
茉雅奇得意的笑道:“還是額娘瞭解我,五妹夫年少輕狂,不知道珍惜五妹,我們這些孃家人自然不能幹看著,我跟大哥他們說了,他們輪流請五妹夫喝酒,這段時間沒少折騰他,太子二弟還給他安排好多雜七雜八的活兒,每天忙得他腳不沾地,看他還有心情玩小妾!”
蘇蘭芷讚道:“做得好!一般人家姑娘出嫁,在婆家受了委屈,孃家人都要去砸磚頭的,皇家公主,難道連普通閨秀都不如嗎?自然要讓額駙們知道,你們背後站著的,是整個大清,敢對你們不好,也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這個後果!”
在對待女婿的問題上,所有丈母孃都是鷹派,蘇蘭芷也不例外,她的觀念,只有我女兒欺負你的,你敢欺負我女兒,立馬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隨後,蘇蘭芷跟皇帝提過這個問題,她以一個母親的角度提了一句,只說公主們嫁到蒙古之後,不管遇到什麼事,皇室都該給她們撐腰做主,皇帝對這一觀點持贊成態度,他是政治強人,考慮問題一貫從複雜出發,前面端靜公主府的問題他也聽說了,出於一個阿瑪的私信,他找人查了查,也發現額駙行為有些不妥,所以才任由兒子們收拾他,他自己也敲打了幾句,算是給額駙一個警告,當然,對於公主府的奴才,他是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六月,傳教士南懷仁誣告戴梓私通東洋,加上他剛正不阿又才能出眾,在朝中也得罪過不少人,因而冷眼旁觀者眾,還有人落井下石,皇帝因而信了南懷仁的讒言,欲將戴梓全家流放,此時,工部郎中鈕祜祿額新布仗義執言,願為戴梓擔保,又指責南懷仁居心叵測,此舉是為削弱大清軍事力量,並列舉他們在大清傳教,蠱惑百姓加入天主教,其心可誅,他慷慨陳詞,直接將南懷仁打成牛鬼蛇神,最後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做結束語,成功讓皇帝改變主意。
其實皇帝本來也不怎麼相信戴梓會私通東洋,但是戴梓此人在火槍火炮的製造上天賦過高,因而引起了皇帝的忌諱,所以想借此機會把他流放,可是額新布的一番話,卻點醒皇帝,讓他想起來,比起戴梓來說,南懷仁更不可信。
皇帝雖然英明,是個好皇帝,可也有做錯的時候,現在的皇帝,還是很能聽進人言的,他的目標是當一個超越唐太宗的皇帝,唐太宗能接受魏徵直諫,皇帝自認自己氣度不比唐太宗差,所以他對於敢直言勸諫他的人也很欣賞,於是一高興,就給額新布升了一級。
對於戴梓,皇帝雖然還是不能信任,想用又有些不敢用,不過齊永明的話再次給他提了醒,戴梓就是個學術性人才,他只喜歡研究,人又耿直,這樣的人,如果心存他志,就不會為皇帝工作,因而並不需要太過忌諱他——皇帝忌諱的也不是他,而是他手上威力強大的武器,但是透過齊永明和額新布的勸說,皇帝也想明白了,武器再先進也是死的,只要管住人,他也就不需要太過擔心。
戴梓的事情就這樣平息了,他以後還可以進行他最喜愛的研究工作,但是他的家人被朝廷保護了起來——其實就是監視,不過戴梓也無所謂,他又不準備反叛,雖然有人監視著會給生活帶來些不變,但那些人都在暗處,也不會影響他的生活,他完全可以當那些人不存在。
隨後,禮部主事陳啟賢上書,請求皇帝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