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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總結出來的,有現代的練兵方法,也有游擊戰的精髓等,倒是讓齊永明驚為天人,幾乎對她言聽計從。
其實蘇蘭芷只是空有理論知識,實際經驗為零,說白了,她就是一紙上談兵的主兒,結果落在不知她底細的齊永明眼中,只覺得她是難得一遇的天才,無數次惋惜她偏生是個女子,不然就可以和他一起縱橫沙場建功立業。
齊永明比蘇蘭蕙大四歲,兩人是正經的青梅竹馬,從小情投意合,兩家早就定了婚約,只等孩子們成人就成親,他本人是個肯吃苦上進的,前年託人說情進了親軍營,因能力出眾,兩年功夫,已升至七品把總,不再是低等兵士,因他年已十九,他爺爺奶奶自是急著給他娶親。
蘇蘭芷其實很無奈,家中事事都要自己做主,蘇文只要有酒喝就萬事不理,李氏沒主意,蘇蘭蕙性子最像李氏,溫柔太過,人怎麼說她怎麼做,蘭蘅和蘭芬年紀太小,蘇傑更是個奶娃兒,現在還沒斷奶,都指望不上,因而家裡實際上是蘇蘭芷當家,所以蘭蕙的婚期這等大事,李氏自是要問過蘭芷才敢定下。
蘇蘭芷想了想,蘭蕙虛歲才十五,她覺得現在出嫁有些嫌早,因而不大樂意,對李氏說:“姐姐十四歲生辰都還沒過,何必這麼著急把她嫁出去?永明哥又不是很大,再等一年又何妨?”
李氏為難的皺皺眉:“我原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永明他奶奶來找我,說永明爺爺今年身子不好,怕是熬不過冬去,想讓你姐姐早些過門,也算了了老人的一樁心事。”
蘇蘭芷有些無奈,如此說來還真沒法兒再拖,齊爺爺就永明哥一個孫子,老人家若真快不行了,還真不好不顧人家的心願,何況若他真去了,就齊永明一個孫子,按制要守孝三年,確實有些耽誤。
這麼想來,婚期還真不好再推,蘇蘭芷只好點了頭,李氏馬上一臉笑容,說:“既然你答應了,回去我就給齊家一個準信。”說著又塞給蘭芷一個荷包,摸著鼓鼓囊囊的,“上月我和你姐姐做的繡活換了不少錢,你一個人在宮裡不容易,手中多些銀錢總是好的。家裡人沒本事,也幫不了你多少,好歹是個心意,你別嫌少。”
蘇蘭芷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動,她這個便宜孃親對她們姐妹幾個是真好,所以哪怕蘇蘭芷對她十分看不慣,也願意護著她,當下把荷包推回去,說:“我如今吃得飽穿得暖,掌事公公和善,並沒有什麼用錢的去處,很不必為我操心。你這點子辛苦錢,不如拿著買兩塊好些的布料,給妹妹們做件新衣裳,姐姐又不日要出嫁,她的嫁妝準備的如何?”
李氏有些窘迫,兩隻手無意識的扭著,懦懦道:“家裡如今能拿出來的餘錢不到四十兩,置辦不了什麼好的,不過齊家說了,他們不在乎嫁妝厚薄……”
若不是修養好,蘇蘭芷真想罵粗口,看看李氏小心又無辜的神情,她還只能壓下火氣,儘可能和顏悅色的說:“齊家不在乎,咱們卻不能不講究,齊爺爺齊奶奶都是厚道人,姐姐嫁妝簡薄些,他們也不會說什麼,但你讓姐姐往後怎麼在他家立足?永明哥如今現是七品,大小是個官,咱們不說給他添彩,總不能丟了人去。”
蘇蘭芷寥寥幾句,李氏的臉就紅了,她是給羞愧的,更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倒是蘭蘅明白些,幫她分辨幾句:“二姐姐別怪娘,娘也是沒辦法,家裡沒個進益,只靠娘和大姐做些針線活換幾個錢,能攢下那幾十兩銀子,已是娘省吃儉用來的,並不是存心不給大姐做臉。”
蘇蘭芷嘆口氣,又揉揉蘭蘅的頭髮:“我何嘗不知道家裡的境況,也並沒有怪孃的意思——前幾年我給后街董家嫂子出了幾個主意,她家生意賺了些錢,我也有些分紅,為著不被爹給掏了去,埋在咱們家院子裡大槐樹底下,你和娘回去起出來,給姐姐置辦嫁妝吧,錢雖不多,好歹能讓姐姐體體面面的出門子——只一點,別被爹摸去買酒喝。”
蘭蘅忙答應下來,娘仨又說了幾句話,就有人來催,還是帶她過來的那小太監,蘇蘭芷忙謝過他,又一路跟著他走回景仁宮,臨分別時,塞給他一把銅錢算作謝禮,那小太監一笑收了。
且說李氏和蘇蘭蘅回到家,蘭蕙一邊照看蘇傑一邊做著繡活,蘭芬在院子裡玩,看到孃親和四姐回來,忙跑上前一頭撲進李氏懷裡,蘇文難得沒有出門,提著個酒罈子喝酒,蘭蘅看到父親這樣,心裡氣不打一處來,也不問好,板著臉從他身旁過去,進屋抱著弟弟教他說話。
蘇文黑了臉,衝李氏吼道:“瞧瞧你教的女兒,見了老子,連句話都不說,是誰給她的膽子!”
李氏瑟縮了下,就聽蘭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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