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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十一的病毒什麼時候能徹底清除？”墨曄喊一聲媽的時候，蘇如玉的拿湯勺的手很明顯一頓，靜默良久，微微抬起頭來。

“你……”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墨曄叫她媽？蘇如玉突然明白了葉薇和十一為什麼剛剛會說那些話，原來是因為……

她一時心情複雜，激動中又帶著一點失落，然而，能聽到這一聲媽，她已經感覺很知足了，雖然是她兩個徒弟威脅來的。

“大概要半年的時間。”蘇如玉輕聲道，墨弒天的臉色總算好了點，戾氣沒那麼重了，只要如玉開心，他可以一時放過這兩小子。

誰讓他現在要用這兩小子來讓如玉開心。

“真的能完全治好，一點都沒影響嗎？她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或者什麼的。”墨曄不放心地問，他發現，他和蘇如玉說這個問題的時候是非常的認真，還有恭敬的……

這世上，只有她能救十一。

蘇如玉點頭，“想要恢復到異變前的身體狀況要兩三年的時間。”

“師父，確定我可以完全康復嗎？”十一心中喜悅，臉上難得出現興奮的神色。

蘇如玉點頭，“當然！”

葉薇聽了也很開心，兩三年的時間，幸好不是很長，只要能康復，多等幾年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蘇如玉把碗推到一邊，看著墨家兄弟，她沉聲道，“如果你們是為了薇薇和十一剛剛的話喊我一聲媽，那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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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兄弟一愣，兩人相視一眼，蘇如玉的語氣冷冷冰冰的，他們都以為蘇如玉生氣了，心情極為複雜。不可否認，墨玦問她海鮮粥好不好吃，墨曄喊她一聲媽都是因為葉薇和十一的威脅，若不如，他們自不會說。本來這些事，彼此都明白，心知肚明就好，說出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且墨老爹盯著他們兄弟一陣冷笑，笑得墨曄和墨玦頭皮都發麻了。

蘇如玉瞥了一眼墨弒天，眸光略帶不悅，墨弒天冷哼，她繼續說道，“你們不用管你們爸爸的想法，也不用顧及我，我沒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也沒讓你們一定要認我。若不能真心喊一聲媽，那就不要喊，若不是真心，一輩子不喊都沒有關係。”

她所要的並不多，只要孩子們真心真意地喊一聲媽媽，如今他們都這麼大了，自有自己的想法，別人的怎麼逼，怎麼威脅，通通都沒用，她感受不到那份心意。

她所求的，並不是一份在不同壓力，不同威脅下，虛偽裝出來的母子情。

她也不想讓兩個孩子為難。

或許，他們不認她，不喊一聲媽媽，她會很遺憾，會很難過，但相比於他們的死去，她如今已很滿足了，這對孩子就像是失而復得般，她很珍惜，只希望他們過得好，其他的，她別無所求了。

她知道墨弒天給他們不少壓力，也知道葉薇和十一肯定也威脅過他們，她的孩子們本就和她不親，好不容易仇恨淡化了些，她不喜歡他們又討厭她。

葉薇和十一聽著都很難受，老巫婆，真的沒關係嗎？若是真的沒關係，以你的性格，昨天就該走了，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見任何人，墨弒天找不到你，墨家兄弟也找不到你。

你失去他們這麼多年，不就是想和他們好好相處一段日子嗎？

怎麼能說沒關係呢？

這樣她們聽著多難受，葉薇忍不住咬牙盯了墨玦一眼，墨玦愧疚地低下頭，墨弒天驟然冷聲一喝，“你們滾吧，別來這裡惹她不開心了，我看著也煩。”

墨曄突然抬起頭，看著蘇如花說道，“媽，以前我對你有所誤解，很抱歉，以後不會了，我沒怪你，也不討厭你，只是一時沒辦法接受這樣的關係，畢竟我一直以為……以為大姨才是媽媽。”

蘇如玉點點頭，她明白，墨曄能這麼說，她已經很開心了，墨弒天臉色稍微和緩了些，沒那麼難看。

墨玦猶豫了下，也喊了一聲媽，其實他和蘇如花一直比墨曄親，所以心中一時更難適應，但墨曄都那麼說了，葉薇也和他說了一晚，他也想著，慢慢地接受蘇如玉。

一家四口……

他很小的時候就希望，美人娘和爸爸能夠在一起，他們一家四口能夠幸福地生活，那他和他哥哥一定會有一個很快樂的童年。

可家不像家，明明有爸爸，有媽媽，卻感覺什麼都沒有，支離破碎的家庭給他們兄弟很重的陰影，一時要走出來，很難。

墨玦心裡對蘇如玉還有一點小小的不滿，那就是，墨弒天太偏心了，他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