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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後,再被打破美好幻象來得好。
在這個男權至上,允許男人一妻多妾的社會早,富貴之家要想完全摒絕侍妾,多少有點流於幻想,屬於女人的一相情願而己。
既然現實如此殘酷,對待女人如此嚴苛,那麼身為妻子,就不應該一味傻傻的吃醋眇鬧,而應該更變通玲瓏些,將男人的心籠絡住,日子才能真正好過。
費鄭氏心疼又愛憐地看著女兒,她多麼希望原治之能成為一個深情且堅守如一的好女婿啊。
就在這時,小丫鬟隔著門簾輕聲稟報:“夫人,原公子求見。”
費鄭氏怔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女兒沉睡中略帶疲憊與憂傷的臉,不由得笑起來,輕輕點了點女兒的額頭,笑道:“他倒來得快,看來是真正在乎你的。我的傻閨女,你還是有點傻福氣的。”
原治之在堂屋向費鄭氏跪拜行了大禮。
費鄭氏一如既往,神色淡淡的。讓他起身便道:“你能來,就證明了你的心意,有這份心就好。”
原治之垂首恭聽,他和費明蘭一樣,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位平素看似柔弱無依的婦人,或許有著比誰都明淨的一雙眼,看得清楚所有的世事人情和虛偽假面。
這樣一想,原治之就有點兒害怕,同時慶幸自己趕來請罪真是來對了,如果再晚來一步,得罪了自己這位真正深藏不露的丈母孃,搞不好到手的娘子都要飛走了。
現在原治之才驚覺,面對費鄭氏,他居然比面對皇帝玄昱的壓力還大。
隨即他就恍悟了,費忠貴那麼能幹有才的一個大商人,怎麼會全心全意迷戀一個真正柔弱無能的花瓶美人呢?費鄭氏必然是有莫獨特魅力,才能計他多年如一日地愛著她、護著她。
希望自家娘子不要像丈母孃這樣深藏不露才好呀。
原治之暗暗擦了擦冷汗。
費鄭氏微笑著瞥了他一眼,道:“蘭兒在裡面,你且去看看她吧。”
反正有她這位岳母大人在外間坐鎮,也不怕這對小兒女有什麼苟且,何況他們都是那麼懂事的好孩子呢。
原治之並沒有急著進入內室,反而向著費鄭氏鄭重道:“容香的事,實非得己,但小婿會盡快處理好的,必不會妻負了令嬡,更不會讓她傷心難過的。”
費鄭氏隨意點了點頭。
這種事,發再狠的誓言,說再漂亮的好話也沒用,拿出行動來才比什麼都強。
當年,悔是直到費忠貴把小妾遠嫁了,費鄭氏心頭的刺才勉強摘去。否則任憑那刺在眼前晃盪,就算再豁達的女人也免不了心火旺盛,脾氣暴躁。
原治之撩起簾子,齒履輕輕地走進內室。
已是午後,外面又有些陰天,光線略顯得暗淡,但是卻更加襯托出費明蘭清秀中略顯蒼白的睡顏。
她側身躺在繡榻上,一隻手放在臉側,一隻手卻按在了心口,似乎那裡正隱隱難受,而瑩白如玉的秀美臉蛋上,淚痕尚未乾。
原治之的腳步一頓,心如針刺。
這一刻,他恨死了皇權的專制與霸道,皇族之人就可以隨意踐踏戲弄別人的感情了嗎?他們輕飄飄一句話,就能讓普通百姓陷於水火之中。
皇家之人,可以共宏圖霸業不可共瑣碎平生。
待到天下一統,還是早早抽身而退吧!與他的娘子一起做個簡單的地主富家翁和富家婆,守著幾畝蘭花草,或許會活得更輕鬆快活吧?
原治之靜靜走到繡榻前,坐到了榻前的繡凳上,輕輕握住了費明蘭放在心口的那隻手,轉而放到了自己心口。
他靜靜地凝視著費明蘭的睡顏,看著她如名蘭一般清秀的容顏,覺得原本浮躁難安的心,奇蹟般她平靜了下來。
他想,他的後半生有如此一位夠讓他靜心的女子相伴,會很幸福吧?
自從發現自己的身世,明白了自己是庶子之後,他內心的掙扎與痛苦就一直沒有停止過。
他不以自己是庶子出身而自卑,但是他為隱藏在“庶子”二字背後的恩怨糾纏而煩躁。
太夫人理直氣壯,原鄭氏委屈怨憤,原北顧茫然無措,他們各有各的立場,可是造成如今情勢的,不就是他們嗎?
當年只要有一個人立場堅定,手段果斷老辣,提早處置好了待妾與庶子的問題,處置好與後宮太后的問題,又哪裡會出現如今的局面?哪怕他會因此而不出生,見不到這個萬分精采,但也同樣殘酷的世界,又有什麼關係呢?
嫡妻侍妾,嫡子庶子,並非字面上的尊貴卑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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