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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揚了揚,原治之在他面前向來放得開,與所有的臣子對待他都不同,這是玄昱格外欣賞喜愛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君臣,君臣,這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皇帝想找個知心人,從來都難於上青天,就連玄昱的伴讀,原治之的長兄原修之,在玄昱面前也向來彬彬有禮、中規中矩,玄昱有時候罵他太端架子,原修之卻說這是為臣之本分,沒趣得很。
倒是原治之,在君臣與私誼之間,分寸拿捏得極為妥當,他似乎天生就能知曉怎麼讓玄昱開心。
玄昱有時候也會惶恐地想,如果原治之再努力些,搞不好就會成為一個佞臣、倖臣,讓自己也跟隨著成為昏君,以及——“好色之君”。
玄昱看著原治之清俊的面容,有點悻悻地想著,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可惜啊,寡人還要做明君。
原家兄弟太可惡,一個個長得又俊又好,又有他最需要的才華,讓他想壓制原家的勢力力暫時做不到。
玄昱用聖旨再敲原治之的腦門,道:“你說你願意為景國替湯蹈火,為朕萬死不辭,如今朕不要你死,只要你做樂陽的駙馬,你卻萬般推辭,不是自相矛盾了嗎?還是你那些說辭都只是唱高調,哄騙朕的?”
原治之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色,又鄭重磕了一個頭,方道:“就是不想欺騙陛下,再才不能奉詔。樂陽公主乃金枝玉葉,如果臣不能一心一意對之,就是褻瀆了公主,就是欺君。所以,臣萬不能奉詔。”
玄昱冷哼一聲,道:“花言巧語。你可知道這道聖旨其實是樂陽接到盈袖的信件後,親自為你求來的?”
盈袖?!
原治之一怔。
他還以為……
玄昱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得又惱怒地踢他一下。
“你以為是朕籠絡你的手段?是朕禁錮你?朕沒用到需要犧牲最疼愛的妹妹去籠絡大臣嗎?”
原治之額頭冒了層冷汗,心底卻不由暗暗憤怒,是誰信不過他,把宮女指給他為婢妾的?
盈袖是玄昱藏在暗中的棋子,但她最初是樂陽宮中的宮女,據說和樂陽公主的感情不錯,以前很得樂陽重用。
玄昱將盈袖賞賜給原治之既有抬舉之意,更重要的是暗中監視,畢竟天下總商的權力說大還是很大的,能動用的人脈與金錢更是難以想象。
玄昱與原治之都明白盈袖不過是一枚棋子,象徵皇帝與臣子之間“信任”關係的棋子。
這麼說有點微妙,但確實是如此,所以原治之也推拒不得,就一直任由盈袖跟在他身邊,短隔一段時間盈袖就透過特殊管道密信上呈給玄昱,彙報原治之的所作所為。
這種明目張膽的監視,倒比暗地裡的監察更讓原治之接受一些。
可是過分的是,盈袖居然透過密奏之權,藉機傳了私話給樂陽公主,誤導樂陽,讓樂陽以為原治之是被嫡母欺負了,才被迫要娶一名與他身分不匹配的卑微商女為嫡妻,這才讓樂陽出手,引出了皇帝的指婚事件。
盈袖隱約知道一些樂陽公主的隱私之事,她知道樂陽公主絕不會愛上原治之,但又需要原治之這樣一個駙馬作為她的護身符,所以她才極力向公主推薦原治之。
樂陽很看重盈袖,一旦原治之成為駙馬,一定會提拔盈袖做駙馬的侍妾,代替公主伺候原治之,到時候盈衲就能得償所願了,如果再能為原治之生個一男二女,未來就更是有了保障。
對於盈袖來說,由公主做原治之的嫡妻,可比一個她完全不認識、不瞭解的商女做嫡妻,更來得划算。
玄昱隨口提到是盈袖告知了樂陽公主原治之的近況,原治之是何等玲瓏剔誘之人,馬上根據這個訊息就推測出了盈袖的那點小心機小手段。
想明白了這些,原治之忍不住氣得暗自咬牙,他真的沒想裡這個宮女膽敢橫加干涉他的婚娶之事!
奴大欺主,說的就是盈袖這種人,而這是主人最忌諱的。
此女心己大,斷斷不能再留。
“不僅是盈袖信件中所說,樂陽也聽京中貴女們紛紛傳言原府要為你選一富商之女為妻,高門低配,明顯是用你為原府換銀子,被引為笑談。樂陽對你……你是知道的吧?”說到這裡,玄昱故意停頓了一下,大有深意地盯著原治之。
原治之誠惶誠恐地磕頭,連忙說:“臣駑鈍,臣惶恐。”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吧。”玄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起來還是朕的不是,一時嘴快,向樂陽說了你庶出的身分,樂陽以為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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