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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整理了案件後交給檢察院,檢察院複審沒有問題就決定起訴。因為茉莉沒錢請律師,也沒什麼親人可以做訴訟代理,法院給她提供了法律援助,指派了一名律師做她的訴訟代理人。這是位精明強幹的女律師,四十歲上下年紀,目光犀利,說話簡潔。儘管她不遺餘力地幫助茉莉,但因為證據確實,茉莉還是被判了3年刑期。
於是,茉莉的住處又換了,從分局轉到了當地的監獄。服刑的時間不長,監獄為她們做了一次全面體檢。體檢後,管教把化驗單交給茉莉,上面的藍戳蓋著兩個大大的字“陽性”。她不明就裡,一頭霧水地望著管教。管教說,還不明白嗎?你懷孕了。茉莉突然想到這幾個月身上確實沒來,但因為上次淋雨生病之後,“倒黴”的日子總不準,所以,她也沒往那上想。原來前些日子的嘔吐不是因為不舒服,而是因為有了寶寶。
管教說,你準備準備,等著取保監外執行吧。茉莉不無感激地點點頭。她對這個管教印象挺好,她不像其他管教,一副凶神惡煞的母夜叉相,而是看起來比較和善。
因為要取保,茉莉只好給公安局提供了康明的情況。警察們及時聯絡了她所在小城的公安局,請他們協助進行監外執行。
康明風塵僕僕地趕來,辦妥了手續後,把茉莉接了回去。
茉莉花香(83)
安偉跑出車站後沒再回家,除了身上的車票錢,他們所有的錢都在茉莉那裡。從那次強子入室盜竊後,茉莉就多了個心眼,但凡出門,就把錢放在身上。所以,如果她能跑出去,應該不至於受罪。想到這一點,安偉的心稍稍安了一些。
茉莉在火車站的舉動令安偉對她有點刮目相看。情況那麼緊急,她居然能臨危不亂,還能急中生智想出辦法,真是不易。想起以前那個放個炮仗都能被嚇得尖叫的茉莉,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的茉莉成長了,變得更加堅強,也更加勇敢了。艱難的生活境遇就是能磨礪人,不管你的肩膀多麼的柔弱,也能被它打磨得逐漸堅實。
想到從此以後,茉莉又要獨自面對生活,安偉的心一下子揪緊了。他決定不逃離這個地方,因為他還不知道茉莉現在的情況,他要等確定了她安全後再離開。在車站追捕他的人,其中一個是彪子已確定無疑。不管情況怎麼樣,他們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安偉決定把自己隱藏起來。身上的幾百塊錢沒維持幾天,他就又開始了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裡的生活。
這些生活上的苦對於安偉來說不算什麼,他不能忍受的是沒有茉莉在身邊。每晚,不管躺在哪裡,他都會不由自主地開始思念。他想她光滑的指尖滑過鼻樑,弄得他癢酥酥的;想她對他輕顰淺笑,嘴角凹出的一個淺淺酒渦讓他沉醉;想她夾著飯菜送到他的嘴邊強迫他吃下去,然後看他辣得齜牙咧嘴的樣子咯咯直笑……一切的一切就彷彿被一把鋒利的刻刀深深刻在心裡,任他如何疲累,如何倦怠,都不能被睡眠瞬間抹去。
他想她光滑溫軟的身子,想她鮮豔柔潤的嘴唇,想她憂鬱迷濛的雙眼,甚至想她在他懷裡咻咻的鼻息……
每每想到這些,他都會痛苦地蜷縮起身子,雙臂緊緊抱在胸前,彷彿茉莉還在他的懷裡,他緊緊地抱著她,用粗硬的鬍子扎她白皙*的兩腮,她軟語呢噥地掙扎……
思念,成了安偉每晚睡前的必修課。
茉莉花香(84)
強子最近有點背,扒竊的時候,不是沒機會下手,就是被人發現後追得像過街老鼠一樣到處亂竄。本來這一陣子他一直隱忍著沒露面,怕被彪子之流的打秋風。可沒想到最近剛剛上手,又是這樣的不順序。今天,他想到車站去碰碰運氣,那裡人多,下手也容易。
來到車站,看到擁擠的人群,強子暗暗高興,形勢對他來說太有利了。他站在一邊觀察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便衣,便一低頭擠進了排隊的人群裡。
他瞄準一個背紅色包的姑娘貼了上去,一伸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姑娘包裡夾出一個棕色的皮夾,剛想揣進懷裡,一雙大手猛然抓住了他的腕子。強子嚇了一哆嗦,偷眼一看,車站派出所的民警小許正面帶冷笑地看著他。
強子暗暗叫苦。小許是這裡的反扒能手,而且特別軸,被他抓住別想有好果子吃。他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本來他還想耍耍他的老把戲,知道這在小許面前沒用,只得作罷。
小許一把奪下他手裡的錢包,略帶嘲弄地說:“怎麼,強子?憋了這麼長時間,手又癢癢了?”
強子也不甘示弱,哼了一聲,一邊斜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