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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便可放行,這是皇上親口允許的,輕聲走進宣政殿的大門,門外的侍衛正欲與她行禮,卻被她一手攔住,示意他們不要出聲,熠彤輕輕的踏進殿中。
正欲跳到正在批閱奏章的錦夜昭面前嚇嚇他,可鬼臉還沒做出來,熠彤卻驚訝的發現,此時宣政殿不止錦夜昭一人,還有張惜月站在他書桌跟前,正在與他行禮,似乎也是剛到。
看見熠彤,張惜月回頭對她笑了笑,“妹妹也過來了。”
錦夜昭看了看她,亦是沒有說話,依然低頭專心的批閱奏摺,張惜月隨即走到熠彤身邊,將她身後婢女手中端著的一個托盤遞與熠彤跟前,那托盤上是一個不大的器皿,雖然蓋著蓋子,也無法抑制它不住往外溢位的陣陣香氣,張惜月衝她身邊的宮女示意她開啟器皿的蓋子,隨即,更是一陣香氣傳入熠彤的鼻中。
“這本是姐姐給皇上準備的,見他最近朝政繁忙,給他做了些安神補品,可皇上方才說不喝,妹妹身子又是剛剛恢復,體虛氣弱,不如,妹妹將它喝了吧。”張惜月臉上笑意盈盈,一副對她關心無比的神態。
“好。”熠彤毫不客氣,一把將宮女手中托盤奪過,對於她熠彤沒必要客氣,亦是毫不擔心,在錦夜昭面前,她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那瓷碗有些燙手,熠彤便將它先放在錦夜昭的書桌上,用一旁的木筷攪動著,待它涼一些再喝。
“妹妹可要趁熱喝啊,這湯放涼了,可就沒什麼功效了。”又是一陣虛情假意,熠彤本不想理會,哪知張惜月說完後又輕嘆一聲,自責的跺了跺腳,“唉,怪姐姐,那日外面下了如此大的雨,姐姐竟未察覺到妹妹跪在外面,如今讓妹妹身子變的如此羸弱,怪姐姐。。。。。。怪姐姐。。。。。。”
張惜月不停的唸叨,自責的像是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熠彤心中只有萬般不耐煩,但臉上也不好表現出來,便直直的打斷她的話,“行了,妹妹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那日大雨是熠彤自己要去跪的,不怪姐姐。”
隨即露出一個像是久病初愈般開懷的笑容,“妹妹不怪姐姐便好,只是。。。。。。也不知我宮中婢女說的是不是真的。”
張惜月說話間越將越輕,到後半句,儼然變成了她自己對自己的嘟囔,可聲音不大,但足以讓熠彤與錦夜昭都能聽見,熠彤好奇的抬頭問她,“姐姐宮中婢女說了什麼?”
“哦。”張惜月在自己的嘟囔中倏地回過神來,繼而有些尷尬的看著熠彤,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話說了出來,“姐姐宮中的宮女說啊,那日在我景仁宮門外,下著大雨,她依稀看見錦夫人。。。。。。與逸王相擁而立。”
與其說她是衝著熠彤說的,還不如說她是衝著錦夜昭說的,雖然面朝熠彤,但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抬高了半分,讓坐在書桌旁的錦夜昭聽了個清楚,而熠彤聞言亦是愣在當地,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此種表情,剛好落入了剛抬起頭看向熠彤的錦夜昭眼中,只一眼,錦夜昭便再次低下頭,繼續看他的奏摺,默不作聲。
殿中突然沒了聲音,三人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熠彤愣在原地,咬著嘴唇不知如何是好,她好像記得,那日她跪在景仁宮門外,逸王蹲在她跟前,好像的確是對她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而她好像暈在了她懷中。
見沒有人說話,張惜月站出來笑了笑,趕緊打了個圓場,“不過我相信妹妹的為人,斷不會做如此沒有分寸之事,我已經將我那宮女拉到內侍監去責罰一番了,那丫頭見你跪在門外,竟也不與我稟報,的確該讓她吃點苦頭。”
張惜月對此事亦是一筆帶過,大方得體,話間毫無不妥之處,硬生生的將熠彤描繪成了一直會*的貓,熠彤自然是不願意被她將事情始末扭曲的,衝她大聲辯解道,“那日我只是暈倒在逸王懷中,並未與他相擁啊。。。。。。”
“是是是。”張惜月衝她安然一笑,示意她不要動怒,“姐姐也相信妹妹不會做出如此越軌之事,定是我那宮中的宮女看錯了,待她回來,我必定要好好罰她,凡事不知輕重,怎能沒有看清楚就亂說呢。。。。。。”
她若與她辯解還好,但就是不與她辯解,字字句句都順著她來,到底有沒有這檔子事熠彤自己心知肚明,可在旁人聽起來,好似真的有那麼一回事,熠彤還欲辯駁些什麼,看見了錦夜昭頭疼的撫了撫太陽穴,繼而站起身來不耐煩的衝張惜月道,“朕在批閱奏摺,耳根子想清靜些,你先回去吧。”
張惜月聞言立即面露愧疚之色,衝錦夜昭欠了欠身,“是臣妾的錯,不該叨擾了陛下,臣妾這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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