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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掉出一個小包,開啟一看,裡面包著一副小兒用的銀瑣片和小手鐲腳鐲。當年的一場大火燒光了家中的一切,這些她小時候用的東西怎會又出現在這裡?難道這些東西無痕一直當個寶貝一樣的帶在身上嗎?
她在離家出走的時候以為只有自己在思念著她的父親,卻不知父親心中的思念或許比她強烈了幾百倍,她雖在他眼中始終是個孩子,但他的愛卻比她一相情願的私愛更加的濃烈。抱著這一包精緻的銀飾,馨雨痛快的大哭,幾乎喘不上氣。哭了許久,一隻胖胖的小手抓著手帕擦上她的臉,寶兒心疼的安慰道:“孃親不哭,寶兒抱抱。”孩子柔嫩的雙臂抱住了她的脖頸,學她哄他的樣子拍著她的脊背,哄道:“孃親乖乖,不怕疼,睡一覺就不疼了。不哭不哭,乖。”
馨雨抱住了自己可愛的兒子,悲痛中得到了些許欣慰,說道:“寶兒乖,孃親不哭,不哭。”她哭的如此傷心,那不是成心要讓泉下的父親無法瞑目嗎?“爹,女兒已經長大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馨雨一家正式決定搬回村來居住,住回了原來的家,每天都將家中打掃的乾乾淨淨,就像父親一樣,將這家處理的井井有條。誰都誇獎祁山有福氣,娶到如此美麗賢惠的妻子,就連祁山自己都整日的誇獎馨雨靈巧能幹,其實她只不過是想在忙碌中尋找父親的影子罷了。這個家總算是安定了下來,不管是被迫還是被騙才嫁給了祁山,他待她真的盡心盡力,不管她對他有沒有愛,他和寶兒都是她最親的人。
父親死了,外公成仙了,她的孃家人只剩了紫瞳一個,本打算年底去漢水祭拜親生父母,可她又有了第二個孩子。轉眼間,寶兒十歲了,小女兒蘅兒也三歲了,父親離去已有十多年,既無墳也無冢,唯一可以拜的也只有那麼一塊小木牌。他是什麼時候死去的?他又死在何處?為何將這屋子收拾的這麼幹淨,一件他的東西都沒有留下。馨雨思量再三,決定就在今年,前往漢水尋找紫瞳,或許那隻狐狸能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父親的屍骨收攏在何處。
按照無痕的指示,馨雨在祁山的陪伴下尋到了漢水以北的這一片茂密的山林,林中方向難辯,道路不通,從早上走到晚上,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兩人被困在漆黑的林間,根本不知道幾時幾刻,煙花一定要子時才能放出嗎?夜越來越黑,林中蟲叫鳥叫以及野獸的嗚咽不時響起,蜷在祁山懷中的馨雨害怕到了極點,顫聲央求道:“現在就把煙花放了吧,好怕人啊。”祁山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好象還不到子時啊。”馨雨道:“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子時,羅嗦那麼多幹嗎啊,要你放就放啊!”
燦爛的煙花耀亮了整個山林上空,驚起無數鳥雀,銅鈴聲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兩旁,藉著淡淡的星光看到樹稍上一串銅鈴直連進林深處。鈴聲不停響起,似在招呼他們跟著線向前走,反正已經迷了路,走便走吧。馨雨在前,緊拉著祁山的手,一路前進,鈴聲始終清脆,山林由漆黑變的暗淡,地上隱約現出道路的痕跡,再走幾步,眼前赫然開闊,面前竟是一條蜿蜒的河流。一個人影立在道路的正前方,夜色太暗,無法看清他的模樣,卻聽他輕輕說道:“馨雨,你終於來了。”
秀美的山谷中,景色如畫,詩意盎然,清河綠地將這小小的木屋外點綴的清淨自然,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屋子不遠處的一座墳包了。墳墓修葺的十分整齊,外圍沒有一寸雜草,各種鮮花將墓地圍起,只留了墓碑前一塊小小的青磚。這裡就是馨雨的親生父母曾經居住的地方,在這清淨的地方,她看到了無痕特地為她畫的她親生父母的畫像,還有就是親生父母的墳墓。
上了香,磕了頭,馨雨立在墳前,輕輕的問道:“那一日你走後,到哪去了?”紫瞳答道:“我過了天劫,落地為人,上了落霞山才想起,人類是找不到那地方的。我遊蕩了一段日子,有個叫九天的人突然找到我,說是讓我到這裡來守墓。作為弟子的,為師父守墓自然應當,我就來了。然後沒過多久,孟無痕也來了。”馨雨回過頭,吃驚的看著他,父親明明已經那麼虛弱,怎麼可能還能長途跋涉到這山谷中來呢?
紫瞳繼續道:“他以重傷虛弱之身強行解除封印,激散的神通將他的經脈內腑全部震亂,他還能撐著活那麼久,已經是奇蹟了。他告訴我,當看到漫天焰火的夜空之時,就是你到來之時。他把師父和趙清源的畫像交給了我,他說,沒有一個孩子會不記得父母的樣子,既然沒經過你同意封印你的記憶,自然也要有所補償,他收集了你父母很多的事情,都記在跟畫像放在一起的書裡。你回去好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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