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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骯髒！但是靈芝卻不敢這麼說，扭扭捏捏了半天只好說：“你這個樣子……不算很骯髒……但是你露出本相，就很……骯髒了。”

“本相？哈哈！”女子痴狂地大笑，星眸染上了點點淚光，更顯嬌媚動人：“他也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誰？靈芝暗自奇怪這個突然出現的他，平時這個關押在這裡的女子偶爾也會逗它玩，聽它說它的家，它的過去，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提到過自己，連名字都不肯說一個字，這時突然蹦出一個“他”，自然令它好奇萬分，可是再好奇，它也不敢再多問一個字。

女子似是看出它的膽小而又好奇的心理，便歪著頭問它：“你不是很好奇嗎？”

“我不敢問……”

”為何不敢？”女子一呆，似是沒有想到它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上古妖獸。”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竟也知道了……”

那麼重的味道！怎麼聞不出來！靈芝自從被她身邊的魔氣汙染，就對味道十分敏感了，除了上古妖獸，再也沒有其他魔物有這麼讓人反胃的味道了！

“我原本以為你不知道，才會同你說了這麼多話……”女子慌亂起來。

靈芝默然。

過了很久，它又突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現在有膽子問了？”女子苦笑，卻還是回答了靈芝的問題：“天織……”

好耳熟啊，像是有人提起過。

幾秒鐘之後，靈芝就抖得跟個篩子似的：“你會吃人！”

“可笑，世上哪個妖魔不會吃人？更何況，你又不是人。”

“待……待我化出人型呢？”

“待你化出人型，你也依舊不是人。”

這話……聽著有些怪異……

美人兮：靈草化形

靈芝糾結了半天，才勉強認同了天織的這個觀點。

“說起來也倒是奇怪，小靈草都修煉了百餘年了，竟連個人身都沒有修出來。”

“你你……你莫要拿這件事情嘲笑於我！我雖是一株小靈芝，卻也是有骨氣的！”靈芝很是激動，因為天織這句話，恰恰戳中了它的痛處。

“小靈草若是仍修煉不出人身的話，我來幫你吧。”天織笑得燦爛。

靈芝不經意看見了天織的臉，被美色所攝，又是一陣羞窘：“不……不用！”只可惜，語氣綿柔，毫無底氣。

“小靈草想當美人還是俊秀的男子呢？”天織微笑著問道。

“男……男子……”話剛出口，靈芝就欲意咬掉自己的舌頭，可惜它沒有舌頭，只好尷尬的不再作聲。

“為什麼想要當男子呢？如果當女子……男子也罷。”天織本來想說當女子的好處，卻又說不下去，一番權衡之下，她淡淡出聲：“當男子確實不錯。”

語畢，她便抬起了潔白的手腕，將指尖在靈芝身上輕輕一點。

靈芝嚇得大叫，還以為是她魔像顯露，現在餓了拿它這株不起眼的靈芝填腹，過了很久，卻沒有魂飛魄散的痛感，全身反而有一種舒暢的感覺，靈芝急急忙忙睜開眼，看見了一副人的身體，可惜他看不見自己的臉。

清脆的聲音從耳邊緩緩傳來：“小靈草都陪伴了我幾百年了，雖說幾百年很短，但也沒有讓我無聊過，今天就送你一具肉身吧。”

靈芝覺得有什麼改變了，卻又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

“眼下叫你小靈草也有些失禮，畢竟你不再是一個三無靈體了，你想叫什麼名字呢？”

“我不知道。”突然擁有了一具人身，靈芝有些茫然。

“男子應白衣清秀，你就叫湛然吧！”天織絕美的臉上閃過欣喜的意味，接著就是燦爛的笑顏。

“我……”湛然擁有了男子的身體，也變得微微靦腆起來。

“我該走了。”天織站了起來，笑意在她臉上逐漸褪下，她一身紅衣，像開得熱烈的紅蓮。

紅衣真是像極了凡間女子的嫁衣啊！湛然微一愣神，卻又猛地想起：“你要去哪裡？！”

“這裡不屬於我。”天織微微一笑，美得驚心動魄：“我該去討回我的公道，我欠他的三萬年，已經還清了，可是，他還欠我一顆心。”

嗯，她要走了。這個從他生出靈識來就一直望著他的人，要走了。湛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天織的全身都被一種咒文禁錮了，這幾萬年來，她都只能在旁邊的三米之內活動，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