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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老夫倒是願意靜下心來和他們好好談談,然而靜虛老和尚,你看他們玄天宗今日的架勢,有打算好好談嗎?”南離長老冷笑道。
清虛道長呵呵笑道:“南離長老,你這倒是冤枉我們玄天宗了。”他頓了頓,神色肅然:“我們只是想,趁著今日諸位同道在座之際,求一個遲來的公正。靜虛大師,我們玄天宗這個要求,過分嗎?”
他轉向大殿。面朝殿中所有賓客,厲聲喝問道:“我們玄天宗求一個公道,過分嗎?”
清虛道長情緒激烈,聲音在大殿內激盪回溯。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眾賓客啞然無語,心裡其實很鬱悶。你們這些神仙打架,關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屁事?當初沒有人徵求我們的意見,現在反而來徵求我們的意見了?
當然,大家都知道清虛道長不是真的要他們回答。也不在意他們的意見,不過這是威逼天道盟三位長老的由頭罷了。
靜虛大師低頭唸佛,等到清虛道長的話音落下後,才緩緩開口:“今日種種,皆有前因。世人迷茫,我佛慈悲,願賜佛光一縷,滌清世間貪嗔痴。清虛道友,前塵已逝,昨日之公道。好比凋零的花朵,真的重要嗎?”
清虛道長哈哈笑道:“我等俗人,不比大師通透。是非怨懟,在大師看來不過虛妄,我等卻看得重的很吶。好吧,如果你們不願意說,那我來說。如果說的不對,大師請擔待一二。”
“阿彌陀佛,清虛道友請說吧。”靜虛大師見清虛道長執意如此,嘆聲說道。
清虛道長高叫一聲好。轉身朝殿中的青玉臺走去,站在青玉臺上,向著殿內以及殿外的修士朗聲說道:“諸位道友,你們知道為什麼天道盟三位尊敬的長老。始終不願意說明當年為何要讓各門派‘鬥法奪令’的決定嗎?”
所有人的耳朵悄悄的豎了起來,知道當年的辛秘就要解開了,底下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對於當年的那段隱秘,知道人的很少,就算知道,也是隱約不詳。今日能夠解開當初的謎案。也算是不虛此行,解開了眾人心頭橫亙不去的疑惑。
“我告訴你們吧,因為原因太無恥太齷齪,天道盟尊貴至極的長老團們,沒有那個臉將原因宣諸於口。因為他們竟然還知道羞恥,竟然還曉得遮掩,我清虛今日就要掀開他們臉上神聖的面紗,露出他們那張讓人厭憎的嘴臉。”
清虛道長語不驚人死不休,開頭一句就讓眾人心驚膽戰。
“你找死!”南離長老憤然起身,一道劍氣憑空凝聚,比他的聲音還要快上數倍,向青玉臺上的清虛道長斬去。
“砰。”
青驊道長只是伸出了手,他那隻如古玉般剔透晶瑩的手捏碎了南離長老無形劍氣。
他慢慢的站起身來,古拙的長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彷彿泥雕石塑的雕像。細長的眼睛緩緩的盯上來南離長老,眼神平淡的像是暴風雨前平靜的海面。
“怎麼?南離長老想要殺人滅口?”青陽子嘎嘎譏笑道,笑聲說不出的嘲諷不屑。
“我青驊還在這裡,南離一心,你何不先殺了我?”青驊真人開口,聲音如同壓抑著風暴。
“殺你又何妨?”南離長老絲毫不懼青驊真人,五千年前他已經晉入元嬰期,憑藉自創的南離二十三劍,修道界甚少有對手。區區千歲的青驊真人,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早就聽聞你青驊真人的如玉手十分了不得,不知道我的南離二十三劍,你能接住幾劍?”南離長老並指如劍,指尖乾指向面前的青驊真人。
“如此甚好,我也想見識見識南離長老的二十三劍,是否真如傳聞那般無堅不破。我青驊千年以來只學了一招如玉手,師尊曾對我說,一招鮮嚐遍天。因為這句話,我再也沒有修習其他的道術,每日只習練如玉手,自覺有些成就,請南離長老賜教。”青驊真人依舊神情淡淡,聲音無悲無喜。
他這話傳到眾人耳中,卻如石破天驚一般,眾人看向青驊真人的目光,不由又驚又佩。
修道其實是一件枯燥的事,每日重複著打坐練功,一閉關便是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修士唯一的興趣或許就是練習各種道術了,種種妙法各有用處,從來沒有修士能忍受住誘惑只練習一種道術。
但今日,青驊真人說他只會一種道術,也只習練了一種道術。一練便是千年,一招便要破天。
十年磨一劍,這一劍的鋒芒便能平定天下。更何況,青驊真人千年磨一劍,劍還未出,眾人便已覺察到了劍芒刺骨。
安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