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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還常來這,她都不知道啊,我們的閒王爺啊。”
“她不是還在戰場上麼?怎麼就回來了?”
“看這陣仗還不明白?為了綠遙唄,據說王爺出征之前就天天流連在綠遙這,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哇,她好大的膽子啊,獨自回來,連大軍都不要了,不怕皇上治她的罪啊。”
“她率軍打退了‘扶風’十萬大軍,你說皇上會怪她麼?只怕以後朝中就屬她最風光了,你還敢衝上去得罪她?”
各種大聲的議論顯然沒有絲毫打擾到依然痴望著的兩人,眼神中彷彿在互相訴說著,長久的分別,望著彼此熟悉的容顏,尋找著些微的改變,從容中有著壓抑的激動。
水瀲灩翻身從馬上躍下,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那臺中的星眸,緩緩的拾級而上,直到他的面前站定。
“你騙我。”指責中帶著委屈,慶幸中還有些嬌嗔。
“那你還不是來了?”還給她一個調皮的笑,倒是一點也不為自己即將出閣而對方可能不是她而擔憂。
“可你讓我趕的很狼狽,而且,明天估計又要出名了。”無奈的對天翻一個白眼,這個傢伙,一點都不體諒自己路上趕的有多辛苦。
“你已經出名了,戰功赫赫的王爺。”伸手拂去她有些凌亂的髮絲,拭去額頭的點點汗漬。
“我說的是風流名聲!”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放大,這該死的傢伙,搞這麼親熱幹什麼。
“閒。。閒王爺。。。”被冷落許久的閣主,實在忍不住的再次探身上前,低聲喚著。
終於從兩人的對視中拔出自己的心神,水瀲灩回身對著有些掛不住面子的閣主一抱拳,笑道:“瀲灩來的有些急,驚擾了閣主和各位,所有的損失算在瀲灩一人頭上好了,就麻煩閣主明日著人上閒王府一趟了。”
真是該死,本來一路狂奔,希望在門口一個漂亮的下馬,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瀟灑的步入場內,擺出沙場的英勇氣魄震懾他們,在眾人的驚歎中抱得美人歸,可惜自己的騎術實在太爛,這馬兒跑的開心,愣頭愣腦的一直狂奔,真是丟盡了臉。
望著臺下因為自己剛才的驚擾還有些驚魂未定的人,水瀲灩再次客氣的一笑:“適才驚擾各位,瀲灩實在有愧,不若大家在此間的一切消費,都由瀲灩包了。”
一句話,倒是換來不少喝彩聲,不為其他,只為那份嶽峙亭淵的氣度。
望著臺下的人,水瀲灩的內心有劃過點點得意,先是用天價震驚場中的人,再很有氣勢的讓大家看出自己的身份,最後一點小恩惠,不管什麼人,都要先暗自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考慮要不要和自己繼續競爭,看到現在眾人的反應,自己的做法至少是成功了,已經有不少人在起鬨了,說著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爺愛惜美人等等的話,而水瀲灩的臉上也掛滿了饜足的笑,大眼早彎出了喜笑顏開的形狀。
輕輕的一咳,閣主示意底下已經有些群情激昂的眾人,“閒王爺出價十萬兩白銀加一千兩黃金,如果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那麼我就宣佈。。。”
“十萬兩白銀加兩千兩黃金!”
所有期待的表情在這一刻凝結,從樓上單間裡傳出的女聲讓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人想到,對他們來說民不與官鬥,閒王爺敢露出真身競價,就是抱著一定要得到的決心,場中就是有能力繼續富人們,也在這一刻選擇放棄,只是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不長眼的人敢在老虎口中奪食。
嘴角一曬,水瀲灩笑的一臉無所謂,早知道一切沒那麼簡單,自己拼了命回來,就一定要完成對楓遙的承諾,至於那個女人,呵呵,自己什麼都不在乎的人,而她,可不一樣。
揚起臉,對著樓上傳出聲音的房間,水瀲灩端起酒杯,遙遙一敬:“房中貴客,你我皆是惜花之人,不知瀲灩能否有緣與您把酒言歡?”滿臉誠摯的笑意,真心的話語,大度的氣魄讓人又是一聲讚歎。
“怎麼?閒王爺想見到人好以後報復我和你爭奪愛郎之恨?”樓上的聲音卻含著一縷尖刻,讓眾人又將懷疑的眼光投射到了水瀲灩的身上。
含笑著將手中酒飲下,水瀲灩隨手一拋,酒杯在地上砸出清脆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她清亮的笑聲,
“看來小姐當不得我水瀲灩的知己哩,想我浴血疆場,都是明刀明槍殺過來的,對綠遙,亦是不藏頭縮尾,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小姐口出此言,倒是小瞧了瀲灩。”豪氣中帶著自信,只是那眼,卻是含著挑釁望著樓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