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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驥愛惜獨子,也由著他的性子。
學武不成,那便學文。但是,這遊坦之更加不願意,以各種手段將老師氣走,遊駒在憤怒之下,也教訓了他無數次打了他幾十頓,但他卻沒有半分改過,終日裡渾渾噩噩度日。
遊驥見子不肖,頑劣難教,無可如何,長嘆之餘,也只好放任不理。
是以遊坦之今年一十八歲,雖然出自名門,卻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敗家子。
此刻念及往昔,他的心中生出了無數的悔過,若是當初自己勤加習武,或許現在就有機會殺死喬峰替爹爹還有伯父報仇。
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雖然有些擔心自己不是喬峰對手,但他強行將心中的恐懼壓制下來,開口道:“爹爹,伯父,希望你們的在天之靈能夠抱有孩兒早日手刃喬峰那賊子替你們報仇!”
他那有些幼稚的聲音在風中響起,這一十八年來,他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和父親大伯這般說話,此刻對著二人的棺木說了出來,卻是有著些許嘲諷意味。
一直沒有出聲的丁春秋,在這一刻卻是嗤笑出聲。
在這種詭異的寂靜中,丁春秋的嗤笑格外刺耳。
遊坦之頓時轉過身,看到丁春秋,本來有些憤怒的心情頓時消失,開口道:“前輩,你、你為何發笑?”
丁春秋沒有答話,在遊坦之疑惑的目光中,朝著他走去。
呼!
丁春秋毫無預兆的衝遊坦之出手。
遊坦之尚且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丁春秋衣袖一甩,緊接著,一股巨力便朝著自己襲來。
轟!
那一股巨力徑直將他拋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激盪起一片塵埃。
“啊……”
遊坦之被摔得慘哼一聲,掙扎了兩下,才從地上爬起來,面上帶著出離的憤怒。
作為聚賢莊少莊主,他縱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也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虧。
“你……”
他憤怒的指著丁春秋,但心中忽然想起父親和大伯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再給自己出頭,登時慌了神,一句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我什麼?”
丁春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聲音不帶半點情緒,只是平靜的看著遊坦之,叫他心中一陣慌亂。
遊坦之的面色無比難看,看著丁春秋,半晌後,道:“我、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何打我?”
看著遊坦之,丁春秋眼中劃過一絲失望。
作為一個十**歲的少年,在被人無緣無故的摔了一跤,無論身份高低,只要心中有勇,都會憤怒的爬起來然後進行報復。
除非是那種天生膽小懦弱任人欺負之人。
在丁春秋記憶中,遊坦之似乎就是這種人,但是他卻有些不信,想要試探一下。
但是遊坦之的舉動卻是叫他失望了。
丁春秋搖了搖頭,看著他,道:“我不是在打你,而是在救你。我連半成力量都沒用到,你就被我摔了一跤。而喬峰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你去找他報仇,豈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我這樣做,只是叫你認清現實而已!”
聽了這話,遊坦之果然猶豫了。
丁春秋的眉頭緊緊皺起,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和他命運無比相似的林平之。
林平之和他一樣都是少爺出身,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遭遇大變,頃刻間家破人亡,從此流落江湖。
但和他不同的是,林平之時時念想著報這血海深仇。
為了報仇,更是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完全不似遊坦之這般猶猶豫豫懦弱的樣子。
他心狠手辣果敢剛絕,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為了練習辟邪劍法,更是揮刀自宮,這絕對不是遊坦之能夠做到的。
他的性格太過於懦弱了,一生走在膽小和恐懼中度過,沒有一刻像個男人一般的頂天立地的活著,以至於即便學的蓋世神功依舊讓所有人都瞧不起。
此刻他的表現,叫丁春秋從心底裡看不起。
若非心知他是修煉少林易筋經的不二人選,丁春秋哪裡還會和他繼續言語。
而且此刻的阿紫已經不似原著中那般毒辣,自也不會有原著中折磨遊坦之的劇情出現。
若是收了現在這種狀態的遊坦之,到時他再痴纏阿紫,以他這樣的痴盡,怕是阿紫那小丫頭應付不來,若是這樣,還不如不收。
丁春秋在心中思索著,最後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若是這次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