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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惡貫滿盈
“大理一陽指!”
丁春秋臉色微變,扭過頭,只見門口多了兩人。
一男一女,男子穿著青袍,長鬚垂胸,面目漆黑,一雙眼睜大大,湛湛有神,雙臂持著兩根柺杖,雙腳懸空,給人一種狠辣詭異之感。
那女子年約三十七八,頗有幾分姿色,一身紅衣,面上有三道抓痕,特別是一雙眼睛,彷彿餓狼一般,兇殘無比。
那男子見丁春秋輕易躲開自己襲殺,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他在出手前出聲提醒,但以自己的功力,想要輕易躲開也非易事。
可是眼前這人偏偏就是躲開了,而且還無比輕鬆,心中不禁一沉道:“我觀閣下身手,想必也是一方人物,竟也行這趕盡殺絕之事,難道不覺得有些過分麼?”
丁春秋眼中殺意縱橫,看著那男子,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嘲諷。
“過分?”他瞥了一眼那男子,嗤笑出聲道:“惡貫滿盈的段延慶也懂得什麼叫過分?”
丁春秋的臉上閃過一絲桀驁與傲然,居高臨下,看著段延慶,眼中似有殺意在浮沉。
“好膽!”段延慶聽到丁春秋這話,不怒反笑,道:“知道我是何人還敢如此說話,你是第一個!不過,即便如此,我段延慶行事,豈是你能夠議論的,你自廢武功吧!”
“老大,跟這小子囉嗦什麼?殺了就是了!竟敢打傷鍾谷主和鍾夫人破壞老大你解決大理段氏的大事,這等畜生死不足惜!”葉二孃冷漠的看著丁春秋,眼中殘忍和冷厲的神光不斷綻放,似乎在看死人一樣。
“段老大,殺了這狗賊,他是段正淳養的走狗,他是要帶走段正淳的兒子和女子,那穿紫色衣服的臭丫頭就是段正淳的女兒,他身上有段正淳的東西,不能叫他們走!”就在這時,甘寶寶嘴角流淌著鮮血,眼中帶著怨毒,嘶聲大叫。
她看了一眼丁春秋,眼中有著一種報復的快意,似乎在說,你不是要殺我麼?來啊,殺我啊!
甘寶寶此刻純屬信口雌黃,阿紫身上的那枚銀牌雖然他認識,上邊的字跡也是段正淳的,但是她並不相信阿紫就是段正淳的女兒,此刻忽然開口,純粹就是想要給丁春秋拉仇恨,但是不想卻歪打正著,叫段延慶大喜過望。
“什麼?”段延慶臉色頓時一變,看向段譽和阿紫道:“她真的是段正淳的女兒?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要叫他段正淳身敗名裂!”
“小子,你還在等什麼?今天老夫不殺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趕快自廢武功磕頭謝恩?”段延慶無比陰森的看著阿紫,對丁春秋說著,好像叫他自廢武功是莫大的恩賜一般,面容之上,一派傲然。
在他心中,丁春秋頂多就是一個輕功比較高點的二流高手,以自己的武功足可以將他吃死,是以沒有半點忌憚。
“臭小子,還不趕緊自廢武功,老大難的發一次善心,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葉二孃陰戾的一笑。
聽這這話,段延慶臉上一片傲然的笑,似乎自己真的是大發善心饒了丁春秋一命,是莫大的賞賜一樣。
“自廢武功?磕頭謝恩?”丁春秋身軀屹然挺立,看著段延慶冷笑一聲道:“好一個惡貫滿盈,好一個段延慶,如此兇殘還能當成是恩賜,你的麵皮當真天下無敵,不畏風霜雨雪,無恥之極!”
他一句話,全場頓時如寒冬般死寂,清風吹拂,但在場之人沒人能感受到溫暖,有的只是冰寒徹骨,殺機,瀰漫全場,讓所有人為之膽寒。
“什麼???”段延慶雙目兇光暴漲,看著丁春秋,殺意流露:“小畜生,你當真大膽,竟敢與老夫這般說話,當真是不怕死!”
“死?”丁春秋頓時嗤笑一聲,道:“就憑你麼?”
丁春秋無比狂妄的說著,他的狂妄,讓全場為之驚顫,木婉清臉色猛的一變,心中暗罵,該死,你自己找死別拉上本姑娘一起陪葬!
“老大,我就說直接殺了這小畜生就是了,你偏要跟他囉嗦,這等不識好歹的畜生,乃是死有餘辜!”葉二孃冷笑的說著,手中一雙短刀輕輕晃動,似乎想要出手。
“好!好!好!很好!”段延慶怒極反笑,一連說了四個好字,在最後一句話落下的瞬間,單杖橫空,猛然擊出。
嗤!
一陽指的無形氣勁頓時破空,直指丁春秋的喉嚨!
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怒火,一出手,便是殺機縱橫,誓要將丁春秋斬殺當場一洩心頭之憤。
“小畜生,今天老夫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