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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蹭得她的手有些發癢。
若兒正是把玩著,眼前卻多了道人影,韓紅窈盯著那串心珠,眼神甚是複雜。她何時進來的,若兒並不知曉。
“這珠子,是你爹爹留下來的。”韓紅窈不請自作,醉囈般低訴著:“你本不該出生的。”
心珠還是在了若兒腕間流轉著光色,先是透亮再是晶瑩到了後頭,竟是呈了雪白之色,更有寒氣噴薄而出。
“心珠活了,”紅窈嘴裡說著,眼裡又回憶起了當年,天機牆碎裂,雪聖出現之時,牆上瞬間出現的幾行字,“‘一女釁得兩王爭,’天下真的要亂了。”
芳菲老嫗和碧然只知道這心珠是殤木送來的,卻不知道,“心珠”其實是雪聖所佩之物。如果當真是殤木的東西,韓紅窈早就已經將它丟了出去,又怎會還將它鎖在了庫房裡頭。
雪聖的聲音從了洞裡傳出來的時候,韓紅窈那時是拜倒在地的,他的聲音是很是乾淨,正如了他的人一般,沒有沾染上半點俗世的浮華,才是一眼,就能讓人的心沉醉不已。
紅窈記得自己匍匐在地,不敢抬起頭來,那堵看不清深淺的冰牆後頭,又會是怎樣的驚豔之才,靈瑙碎裂的瞬間,她記得了雪聖的冰冷不羈,眼若寒星,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他的身上無一絲贅物修飾,獨獨手上一串心珠,讓她難以忘卻。
那一刻,韓紅窈寧願做飄落在了他的髮間的那朵雪花,即使接觸了他的瞬間,自己就已經化去。
可是雪聖卻急急走到了那堆雜亂的花簇之前,眼底閃現出的怨恨幾乎是冰凍了一切,她感覺著自己腳下的霜雪積厚了起來,生命從了自己體內流失而去,
隨後的隨後,殤木帶著自己離開了冰原,她痴痴呆呆中,將殤木當做了雪聖,足足半年有餘。清醒後的幾日裡,她看著殤木守在了自己身旁,湯藥熱水親手服侍,她將藥吞了進去,一路苦到了心裡,為何她只是毀了一簇花草就落得了眼前這個下場。
她落魄出原,覺得塢顏面回了芳菲塢,她不願歸家,殤木就陪伴左右,她不願遠離冰原,他就在了烏業城裡,另闢木屋。她嫌家中冷清,無半點翠木,他撿去亂石雜草,在了屋前闢了處空地,植了幾把瘦竹。皚雪難壓竹綠,他也難得她心。
臨盆在際,她日漸暴躁,心裡惱怒著自己被他汙了身子,任憑她如何謾罵,殤木都是日日開心,眉目裡滿是喜歡。那一夜,她再次聽到了那陣挑撥的話語在了她的耳邊說:“一王釁得兩王爭,你不是要把這孽種生下來吧?殺了她!”
那個聲音虛無縹緲,好像冰原的雪風一般驚擾著她的夢,她想到了雪聖,再想到了自己如今的下場,於是趁著夜黑之時,獨自外出,想尋個地,將孩子了結了,卻被殤木發現了。
無論她如何打罵,殤木都不再讓她一人外出,後來更是將她送回了芳菲塢,交由芳菲老嫗看管。在了老嫗和碧然的謹慎照顧下下,若兒才順當地生了下來。
等到若兒足月時,殤木送來了這串心珠。心珠在手,能保人本心不失。雪聖呵雪聖,眼前的女子就是你所說的“我的機會”,那你可知道,這個機會,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嫁做他人之婦。再是如何,嫁為人婦之後,她還能挑出怎樣的事端。韓紅窈看著“心珠”在了若兒手上煥發著神采,心裡更是不是滋味。
若兒見她又喜又悲,話又是說了一半,心想既然“心珠”是爹爹之物,自己可是要好生儲存著,她想著還是將心珠收了起來,只是這會兒才發現“心珠”如同和自己的肉長在了一起,怎麼拔也下不來了。
韓紅窈見她的舉動,哼了一聲:“聖人之物,又豈能說拿就拿,說取就取。”她說完之後,又是神不守舍地走了出去。
若兒聽得無趣,偏心珠又去不下來,就和衣睡下了。這一晚睡得卻有些不安妥,她只覺得手中的心珠緊越緊,到了最後,卻滲進了自己的肌膚裡頭。
睡夢中,她有些心急,就用了手去撓,卻見了名男子,他長身而立,手中雕琢著一粒“心珠”,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說道:“婆羅,百年才能出一顆心珠,這已經是第九顆了,等到第十顆成了,我就能來找你了。”
若兒看著他將心珠擱在了手中,光亮大盛,她一下子看清楚了男子的身影,只見他的下身之下,已經凝結成冰,整個人,都是被凍牢在了地面上。
她想再走近幾步,卻發現男人的身影立刻縮小了下去,眼前突然多了個小孩,他蹦跳著到了自己身前,拉過了她的手,將“心珠”戴在了她的手上,然後說道:“心珠動,情竇開,心珠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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