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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責權劃分模糊,幾乎主管一切,相應責任也大,經濟、治安、維穩、科教文衛幾乎都要抓。管得越多,一旦出事要負責的也越多。人不是鐵打的,必然精力分散或者長期焦慮。另一方面,上級一般只要結果,不問過程,執行不力被批評甚至訓斥並不鮮見。還有就是這些官員一般應酬多、事情多,很難和普通人一樣煩心時,可以從家人親友那裡得到支援理解,而且有些委屈或鬱悶壓根不能說。
到底是什麼讓張海忠下那麼大決心自殺不好猜測,但類似問題肯定還在一些官員身上或多或少存在,值得警惕。
拆遷工作中的強硬派
出邯鄲火車站,就是張海忠轄下的邯山區了,它是邯鄲市的城市門戶,邯鄲因此得名。資料顯示,2010年邯鄲市GDP排名位列河北省第三,其豐富的4082021314。s=";_blank";>;鐵礦石資源是其最大的經濟支撐,而沒有礦產資源的地區經濟發展則以物流、電力等為主要發展手段。
2008年,受河北省“三年大變樣”政策影響,邯鄲開始尋求以土地財政為方向的新突破口。當地有這麼一個口號:“三年大變樣,河北看邯鄲,邯鄲看邯山,各個區競相比賽拆遷。”據《邯鄲日報》介紹,因為邯山是老城區,所以舊城改造的任務和難度遠遠大於其他城區。
近日,華商報記者在邯山區看到,城市的建築非常破舊,沿街最高的樓房也只有6層,街道較窄,缺乏大城市商業街的氣息。據當地一位71歲的老人劉葆國介紹,這些房子大多建於上個世紀90年代,平房較多,多層建築也並不常見。
但與舊建築對比鮮明的是,邯山區卻是處處在蓋樓,巨大的塔吊幾乎籠罩了這個城市的上空,而每一個正在建設的樓盤標語差不多都是“邯鄲市重點改造專案”。當地一位姓李的退休老幹部告訴華商報記者:“這幾年邯山變化確實很大,到處都是在搞棚戶區拆遷,特別是五倉區的改造規模很大,這些基本都是張海忠的手筆。”
張海忠正是邯山區拆遷工作的強硬推進派。他在最近的一次講話中表示,“動員一切力量,集中一切智慧,採取一切可以採取的辦法,強力推進拆遷、收儲工作,切實打好攻堅戰、突擊戰,確保每天要有新成效、每天要有新進展、每天要有新突破。”
邯鄲市政府網站顯示,2009年,邯鄲市邯山區累計拆除各類建築124萬平方米,拆遷總面積、拆遷絕對總量和完成比例均在主城區領先,創造了拆遷“過百萬”的歷史新高。2010年邯山區的五倉區一塊土地,拆遷面積就達到了60萬平方米,而整個五倉區的地域面積達410萬平方米。
“這還不算一些小的專案的拆遷改造,攤子鋪得太大,操心就多,換誰晚上也睡不著覺啊!”該老幹部說。
釘子戶擔心張海忠死後沒人管事
張海忠的強硬作風自然招致了部分拆遷戶的不滿,其中邯山區賀莊村的矛盾最為尖銳。賀莊南臨中華南大街,東依邯鄲市內唯一的一條河流渚河,地處邯鄲市中心位置,它的拆遷工作是邯山區當年最大的一個專案,也是張海忠上任區長後面臨的第一個挑戰。
“邯鄲老百姓其實都不難說話,但賀莊自古民風剽悍,過去幾年常常因為土地問題和鄰村鬥毆。”當地一位媒體人士說。
2009年9月8日,賀莊村村委會和金世紀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簽訂拆遷協議,以6000元平方米的公開價格購買村民用地,並著手開始拆遷工作。而賀森林正是賀莊一位強硬的“釘子戶”。
2009年11月11日,邯山區法院以叫他去法院談事為由,將賀森林叫至法院,但早已埋伏好的拆遷隊一擁而上,冒雪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將他家的二層小樓夷為平地。“當時先斷我水電,後斷我路,老孃也被氣死。”賀森林接受華商報記者採訪時說。
至今,賀森林仍然居住在賀莊拆遷區自己臨時搭建的一頂帳篷內。
在記者的尋訪中,除了賀森林外並未發現其他釘子戶,該專案工地工人也表示這一年來未發現釘子戶前來鬧事。
針對有媒體報道的在天涯、貓撲等論壇上,有賀莊上訪村民對拆遷不滿的暴力拆遷帖,經記者收集發現,這些帖子90%都出於賀森林之手。“賀莊還是有一些問題,當初拆遷給他們的都是6000,現在那個地段的房子最起碼都是5000以上了,同樣的價錢,給三堤村這些新拆遷的都到了8000到10000了,賀莊人眼紅了,這也是必然的事情。”當年一位瞭解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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