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濫濫濫‥‥濫情?!
我不敢相信我聽到了什麼。
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將一腔糙卷繞腸的少女柔情盡數交託,他居然說我濫清?!
是‥‥聽錯了吧?
他怎麼可能會說這麼殘忍的話?
“你、你再說一遍‥‥”
這一次,他靜默了幾秒。“這樣說可能有點打擊你的自尊心,但是我覺得‥你既然間我感想,我就有據實告知的義務,什麼都不說,對你也未必好。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年輕,難免青澀無知,少不經事,等你有更深一層的體驗之後,也許就會‥‥”
“夠了!”我已經聽不進更多了。
他拒絕我,他拒絕了我‥
是難堪?還是羞憤?太多情緒衝擊著我。我不經思考,用力吼了出來。“程予默,我討厭你!”
丟下錯愣呆缸的他,我用力地關上房門。
我很氣,真的很氣!他怎麼可以這樣踐踏我的真心?
我用最虔誠莊重的心,將我純淨的情感雙手奉上,他卻把它貶得一文不值‥
他可以不接受,但是他怎麼可以這樣羞辱我?說我青澀無知,說我少不經事,還嫌棄我文筆不夠好、情書寫得太爛,讓他沒感覺!
難道我看錯人了嗎?他並沒有我所以為的溫柔厚道?
就在這一夜,我對初戀的夢幻與幢慣被他狠狠捏碎。
他讓我領悟到,愛情原來並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它讓人甜蜜,也會帶給人酸楚、苦澀,以及悲傷。
也在這一夜,我淚溼枕畔,徹底失眠。
隔天早上,我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雙眼浮腫。
這真的是我嗎?
我苦笑,不敢置信他帶給我的影響力居然如此的大。
下樓吃早餐時,除了通宵打牌的嬸嬸外,其餘的人都已經在座。
“海寧,昨晚沒睡好是不是?臉色好差。”
叔叔關心的問候一出口,其餘兩個埋首早餐中的人,全都同時看向我這邊。
我草草點個頭充當響應,挑了離程予默最遠的位子坐下,而一張口桌最遠的距離當然是透過圓心的直徑,也就是他的對面。
我一坐下來就發現失策。
這無疑是給了他方便打量我的最佳視野,躲都躲不掉。
真是豬腦,我暗罵自己。
他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拌色深沉複雜。
我簡直食不下咽,匆匆喝了杯牛奶就站起身。“叔叔,我去考試了。”
程予默也同時推開椅子,追到庭院來。“哪間考場?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你去送予潔。”我冷冷地拒絕。
“爸會送她。”
“我說不用!”
“海寧!”在經過他時,他扣住我的手臂。
平日看他溫文無害,現在才發現他手勁這麼大,我掙不開。
“是因為我昨晚的話嗎?我以為你有那個雅量‥‥”
“夠了!”對現在的我來講。那是一個不欲碰觸的瘡疤,也是恥辱,我恨不得能抹去。
“那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請你忘記它。”
“有這麼嚴重嗎?”他眉心深深妞起。
“對你來說或許沒有。”他可以看得雲淡風清,不以為意,因為在他眼裡,我的感情只是小孩子在玩的不成熟遊戲。
他這種態度,比當面拒絕我更傷人。
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我不惜冒著被扯傷的危險用力掙扎,他看出我的決心,終於放開手。
我奔出家門,拚命的往前跑,直到胸口發疼,吸不過氣來,我靠在一株老樹下,分不清那揪得好緊的痛覺,是奔跑所致,還是為了讓我初次領略悲歡情愁的他。
考完了。
整個考試過程,我嚴重心神恍忽,完全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麼,很多試題都只
是憑著本能反射性的作答。
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那兒。
我心裡有數,我連學妹都當不成,我和程予默,將什麼都不是。
但是填志願時,我還是在第一志願的地方,下意識的填了他的學校。我也不明白自己還在執著什麼,就是心裡還有一束小小的火花未滅吧‥
等待放榜的日子,同時也是我和他的冷戰期。
我拒絕再跟他說任何一句話,拒絕與他共處、拒絕談論他、拒絕讓自己想起他,甚至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