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2/4 頁)
瞬間城破,西番軍南下,殘局誰來收拾?只怕現在,北嚴已經失守了吧!”
窗外,執矛一動不動的影子,忽然晃了晃。
“……那倒沒有,聽說出了個人物,還是個女子,叫什麼……太什麼闌,不一個二五營的歷練學生,竟然臨陣奪了軍權,將欲待投降的張秋從城頭推下,將北嚴青壯臨時徵召入伍,現在帶人死守北嚴,已經支撐了好幾日……”
“不過北嚴外城已破,內城城牆低矮失修,城內糧草武器一律不足,能撐在現在已經是奇蹟,只怕再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室內討論得熱火朝天,沒有人注意到,窗扇上執矛的影子,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更漏滴滴答答又走了一陣,下半夜,軍營徹底歸於寂靜。
“咻!”
忽然有一支火箭,呼嘯著穿越夜空刺破寂靜,射上了上府兵總將的窗戶!
火箭啪一聲在窗欞上炸開,同時扎破了這夜的安寧,幾乎是立刻,上府兵總將邊樂成便從床上蹦起,風一般地掠了出去。
他一出去,一條人影鬼魅般從他屋後的草叢中潛出,掀開他屋子的後窗鑽了進去,熟門熟路地摸入裡間書房,開啟一個櫃子。
櫃子裡整齊地掛著各種軍令牌,從千人隊到百人隊的都有,至於更高階別的虎符和令牌,則鎖在暗櫃裡,尋常將領都不知道在哪。
來偷令符的人似乎對虎符什麼的沒興趣,連千人隊的令牌都沒有拿,只取了一個百人隊出任務的令牌,往懷裡一揣,轉身便走。
忽然身後勁風聲響,那小偷頭一偏,讓過一記兇猛的刀風。
月光照上他的臉,出手的人一怔,驚道:“邰世濤!”
夜半偷令牌的少年站在當地,一笑,“是我!”神情並無畏懼,卻有點遺憾——沒想到總將這麼謹慎,在自己內室書房裡,還是安排了看守令牌的護衛。
“你這是幹什麼!”那護衛皺眉,看著自己印象甚好的少年。
“如你所見,拿令牌。”
“為什麼?”
“救人!”
“誰?”
邰世濤不說話了,少年緊抿著唇,眼神裡是白色的月光和黑色的夜,清晰得不可遮掩。
那護衛看看邰世濤,眼底閃過一絲愛才的神情,壓低聲音厲聲道:“交回來!我會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總將馬上要回來了,你不要自尋死路!”
邰世濤稍稍沉默,嘆一口氣,道:“好,多謝!”伸手入懷。
那護衛稍稍鬆口氣,上前一步去接。
然而雪光一閃,邰世濤從懷裡掏出來的竟然是一柄短刀!刀光刺亮護衛眼睛的同時,刀背已經狠狠拍上了他的耳側。
“砰。”
一聲悶響,那護衛無聲軟倒。
邰世濤一伸手接住他身子,將他靠牆放好,掩在帳幕後,微微一躬。
“大哥,多謝你。”他道,“可是我不能。”
隨即他轉身就走。
他的身子剛剛投出窗外,風聲一響,邊總將已經回來。
邊樂成滿面怒氣,他辨明箭來方向,立即衝出,但是找到那處射箭位置時,卻只發現一架簡易發射的弩弓,一根長長的線牽住了扳機,被一塊磚石壓住。
這樣,刺客可以在任何位置,以石頭擊中磚石,帶動扳機彈起發箭。到哪裡去辨明他真正位置所在?
眾將圍在那簡易弓弩旁,眼神警惕又讚歎,讚歎的是雖然弓弩簡易,軍營中稍微懂點軍器的人都做得出,但計算精準正好射到總將窗戶可不容易;警惕的是找不到這個刺客,今晚誰敢安睡?
因為揣著這擔心,眾將沒敢回自己屋子,都聚在邊樂成身邊保護他。
這使邰世濤順利地回到自己的營房,以令牌調動自己那個百人隊,又去馬房領了馬,馬蹄全部以軟布包裹,他對部下稱,總將有秘密任務需要他去執行,驚動的人越少越好。
邰世濤深得邊樂成喜愛,日常也在他書房參贊軍務,眾人都深信不疑。
邰世濤並不想帶著手下兄弟去赴險,只是一個人出營比一百人出營更難,他打算等人順利出營,便將兄弟們打發回來,反正兄弟們不知者無罪,但有軍法懲戒,他獨立承擔便是!
他帶領自己的百人隊,繞道從西轅門出去,守門計程車兵經常遇見夜半執行任務的斥候隊伍或接應隊伍,也沒在意,粗粗驗看了他的腰牌和令牌,便開啟橫木欄杆。
邰世濤讓兄弟們牽著馬先出去,自己留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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