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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將酒瓶甩到教授手裡,我把臉埋在手心,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我拆了要給別人的禮物,在送給別人之前,而且還無知無覺。
然後決定實話實說,華麗的語法也許讓人感覺到禮貌,但卻沒有辦法表現出直白的心情:“我早晨本想用貓頭鷹寄,但不知道貓頭鷹會不會打碎酒瓶,就自己送過來了。然後還不知道教授是不是喜歡紅葡萄酒,如果你不喜歡喝,哦……”我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要說,怕禮物被人無視麼?還是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再去想其它的東西?可今天已經是聖誕了。
“味道不錯。”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沒有半點取笑或是惡意的,正常人才會用的語調,我半抬起頭偷偷從指縫看出去,發現那瓶被我扔到教授身上的酒已經開啟,倒進教授杯裡,明顯——他已經喝了起碼一口。
“真的?”我笑,剛才做出的不合時宜的舉動全被自己拋到一邊,這是第二次看到教授如此放鬆,甚至愉悅的表情。除了第一次到他的辦公室那次以外。
心中又跳動了一下,也許教授覺得一個十一歲的,對他沒有偏見的學生暫時不是威脅?悄悄向他的位置蹭了兩厘米,發現桌上不知不覺出現了另外一套餐具。
我想了想,把手伸到口袋裡,從戒指裡拿出兩包前天做的小羊肉餡餅,和一塊大的圓形乳酪蛋糕。當然這些全是裝好盒,並縮小過的。
放在桌上,切了一半餡餅放在他的盤子裡,看著他默默的吃下,並且把另外一半也放到盤子裡,我確認他喜歡。
然後自己也切了一半,慢慢的安靜的開始進食。
“你是要南瓜汁,還是同樣喝點葡萄酒?”教授緩慢的語速配上絲滑的聲音,真讓人心神愉快。
解決掉小餡餅,我抬起頭,眨眨眼,決定放任自己喝點酒,:“我能喝多少?半杯麼,如果是葡萄酒的話?”
一個類似死亡射線的目光掃過來,但並沒有那麼冷,“五分之一還可以考慮。”
“不管怎樣,”我用餐巾弄乾淨嘴巴,伸出一隻手,“五分之一也好。”
拿著紅葡萄酒,小口小口的抿著,我不懷疑教授的能力,一個魔藥大師的手法倒出的酒,說是五分之一杯,就不會是五分之一多一點。
葡萄酒其實不好喝,有些澀,我偷偷在睫毛的掩護下,看到教授一手拿起高腳杯半靠在沙發上的優雅姿態。
他的雙腳疊在一起,一手偶而喝些葡萄酒,不寬厚的唇在抿酒時會輕輕的壓在杯沿上,然後,他會把酒在口裡含一下,再慢慢嚥下。
另外一隻手靈巧的拿著叉子將選取後放在盤子裡的送入口中,動作完美的比最出色的禮儀大師還要優雅。
把空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我眯起眼睛,踢掉靴子縮在沙發的一角,總覺得是喝醉了,臉上有些燙,而全身也放鬆得每塊肌肉都提不出半點力氣,只能依在沙發的扶手上,微笑。
“Thomas,我設想你對酒的品味是建立在一定酒量之上。”
模糊的,我似乎聽到Snape教授這樣問我,抿抿嘴,無意識的,:“也許,不過教授,我是您的學生,您可以叫我Lyra。而不是Thomas。”
“Thomas,”我動了動身子慢慢向教授的方向蹭去,然後聽到,“Th……好吧,Lyra您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像個醉鬼一樣趴在我的沙發上嗎?如果你真的是有酒量這回事的話。”
“我想,”我眯起眼,回想起“我”的酒量,這個貌似偷嘗過一口?在“我”來Hogwarts以前?而我,更是喝一杯啤酒就醉的人,不過,酒量也隨著靈魂穿越麼?不確定的搖頭,然後發現思維更不清晰了,“我有喝過一次,但沒有測量過酒量,如果您要準確的數值的話。”
我自得的昂起頭,迷矇的發現,其實這個沙發不大,我已經快要蹭到教授身上了,卻因為體位的關係看不到教授的臉,我不滿的想直起身子,卻搖晃著向沙發外摔去。
一雙穩定的,有力的大手扶住我的肩,阻止了我與地毯親密的接觸。
我抿抿嘴角,在臉上現出一個笑容來,然後向著溫暖的源頭湊了過去。很快的睡著了。
這個聖誕,Thomas莊園寄來的禮服,除我之外只有一個人看到了。
第二天我凌晨醒來時,我肯定的再次確認了今生的酒量還是讓人驚歎的小,然後,發現自己睡在教授臥室裡由某個椅子變形來的小床上,被放在教授大床的一邊,蓋著白色的羽絨被,溫暖且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