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指指他的破書,說,你那書,看完了?
庫洛洛沉吟了一下,說,嗯。
我覺得他在說謊,我終於也有一次,看出別人說沒說謊了。
庫洛洛說,我可以放你走,不過有條件。
我急切的點頭,捲起襯衫袖子站在他面前,露出兩條細胳膊。很有氣勢的說沒問題!幹啥都行!上刀山下油鍋……咱不是都幹過了?
庫洛洛看我一會兒,說,你是不是非常恨我們?
有過上次的經驗,我這次學聰明瞭,很果斷的搖頭,不恨。
庫洛洛笑一下,說,你說謊。
我沒招了,恨不恨都不對,你想要的答案我猜不出,放我走吧。
庫洛洛把我抱起來,說,現在基地的全員集合,我們出發。
結果,我要跟著蜘蛛去作奸犯科。
……
……
我們跋山涉水,坐火車,乘飛艇,經過潺潺流水的小溪,跨過巍峨高山,俯瞰千奇百怪的戈壁灘……
注意主語,是複數。
我們。
其實不考慮同行者的話,這算是趟不錯的旅行。
然而現在,我只能坐在列車的視窗旁,欲哭無淚。
蜘蛛們佔滿列車隔間的上中下鋪,氣氛邪惡,目光炯炯的,都盯著我。
旁邊床位的大媽,懷裡抱著的寶寶,在對著窩金的臉,大哭。
她的大兒子,盯著瑪琪的大腿,滿臉通紅的發呆……
她的小兒子,手裡的棒棒糖,帶著口水,粘在信長的袖子上……
她的丈夫,一個滿臉鬍子的大叔,正熱情的拉著庫洛洛,痛罵今年燃油稅上調政府補貼太少……
是的,我對不起你們,可誰叫你們讓我去買票呢?
……時間倒退半天……
“小姑娘,到哪兒?”
“卡特里恩鎮,八張票,臥鋪。”我踮著腳扒在售票視窗。
“硬臥?軟臥?頭等臥?”
“硬臥。”我答得流暢。
我是一龍套,平民。
哪個平民買票有買頭等艙的習慣?
“啊,硬臥不夠了,就剩四張。”
“那……還有硬座麼?”
“只有兩張。你要非得八個人一起的話,還有兩張站票,你看行麼?”
“成!”
當年廢柴如我都站過36小時的通宵車,人山人海,腳不沾地。
你們那麼年輕那麼壯,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站一個晚上有什麼關係?
大概旅團在購票問題上,從來沒出過岔子,所以直到上車,眾蜘蛛才發現,被我晃點了。
然後再想轉到頭等艙也已然沒空位。
於是,他們很沒氣質的,怒了。
只有庫洛洛很冷靜,在散發著腳臭和火腿腸茶葉蛋泡麵味道的車廂裡,抱著我淡淡的說,瑪琪和派克留下,其他人去硬座車廂。
犯了錯誤的我,垂頭喪氣的,跟著老大。不敢回頭看怨念叢生的硬座四人組。
瑪琪和派克都是有品的女性,應該不會為難同為女性的我。
庫洛洛自持身份,應該也不會揍我。
我從心裡感激他把沒品又不在乎身份的四隻蜘蛛趕到別的車廂去。
本以為起碼今天晚上能安全的過去,這樣,也許明天,他們就沒那麼生氣了。
結果,那四個傢伙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善良的乘客們一個個換走,紛紛擠進了我臥鋪的上下左右。
殺氣太重,我貼在窗戶邊不敢回床上。
“啊呀,怎麼又哭了?”彪悍的大媽居然在一片殺氣中巋然不動,“那位姑娘啊,幫我遞一下桌子上的奶瓶,成不?”
坐在桌子旁邊的派克,停頓了一下,還是伸手拿了奶瓶,儘量正常平淡的遞過去。
大媽卻不肯就此放過,一邊接過奶瓶一邊搖頭感嘆,“姑娘啊,這都幾月份啦?你還敞著懷?露著胸脯,那多冷啊……來來,我這兒還有件毛衣,你先套上……”
派克的眼角抽了一下。
“不用了……謝謝。”
“別啊!那邊挺好看的那個姑娘也是,這火車上魚龍混雜的,露那麼多腿,多招人啊!讓哪個心術不正的盯上了怎麼辦?我這兒還有條棉褲,你先穿上?”大媽利索的一手喂孩子,一手掏衣服。
瑪琪作為一座稱職的冰山,一個笑容或者抽搐都沒給,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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