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口氣:“真不知是他照顧我們,還是我們照顧他。狐狸在宮中有靈看到此情此景,必定要吐出幾桶狐狸血來。”
那日白霓當真爭取到了入宮的機會,只是與原本預期有差——白霓本打算當個宮中侍衛,沒想到自己當初一頭栽進去那邊,選的是宦官!。
白霓每每想起這件窩囊事就幾乎要把蘇南二人活活掐死。若不是他反應快以狐狸尾巴的一小段代替了身體某個部位被“去”掉,此時此刻他就成了開天闢地以來第一隻狐狸太監。
說起這事蘇南也是萬分無辜,她只是隨手這麼一指,實在沒想到給白霓指出了這麼一條路。只是蘇南本就盼著白霓入宮瞭解情況,以便日後入宮營救秦炡,白霓能入宮那更是好事。經過蘇南幾番勸說,說是宦官更容易知曉宮中情況,更便於張松年行事,白霓才勉強做了下去。
入宮以後自是無法照顧張松年,白霓很是擔心,這時蘇南一拍胸口,答應為他在宮外照看張松年,讓熒天跌破了眼鏡。
於是白霓為張松年張羅好入住的事宜後,向張松年請假三個月,說是家中有急事需回去處理,蘇南二人則擔當了張松年的新僕人。於是白霓換回當那俊俏英挺的相貌回宮去了,蘇南二人就這麼開始了他們的僕人生涯。
張松年不難伺候,只是窮透了。。
白離官員的俸祿極低,且實行實物發放的形式。比如張松年,作為六品治書侍御史,他每月俸祿僅為十石米,這些俸祿還要折布、折絹,這麼一個下來,大約就只夠養活一個五口之家。若是地方官員,比如一個縣縣官,每月俸祿僅為七石。縣官拿了這七石還不僅要養活自己一家老小,衙門開銷你負責,手下小吏向你要打賞,身邊辦事的人員如長隨僕人廚師護院向你支薪,否則誰給你做事?
張松年這人是個特例,是個異數。長隨僕人廚師護院由白霓一手包辦,小吏沒有打賞不願乾的,張松年也親自掛帥把衙門的所有事情都扛上了,縣官師爺官差獄卒一腳踢。然而這麼大一個縣的衙門,總不可能一點開銷都沒有,這樣月月下來,俸祿仍是還不夠。聰明的張松年縣官開始在自家後院開始種田,自給自足,有了餘糧還讓白霓拿到市集上買,幫補家計。。
要保住這個兩袖清風實在不容易,是以張松年一路所見官員無處不貪,其實也是情非得已。以白離那低微的俸祿,要人人像張松年那般過活,大抵是超人滿天飛的時代了。而無數學子前赴後繼地寒窗苦讀,不是為了爭當挨窮超人的。。
空蕩蕩的張宅幾乎沒有幾件傢俱,僅有的床、書桌、飯桌和幾張椅子,便是由白霓在城外森林抬回來的大樹作材料,由蘇南親手所制。白霓帶回來一些種子,張松年便把中庭以及花園的地全給翻了,種上了莊稼。在沒有莊稼成熟之前,暫時只能靠著張松年微薄的俸祿買乾糧啃。朝廷發的幾匹絹本是讓張宅唯一的女性負責裁衣的,白霓看著蘇南那邋遢的樣子,終究不放心地帶著回了宮,說是待他做好了再拿回來,但依著白霓的偏心,估計這衣服做好了也沒他們兩的份兒。
原本張松年上朝之時,熒天負責種莊稼,蘇南樂得一天到晚伐木做傢俱,只是幾天下來,那小子一天到晚往外跑,蘇南開始抓人了,壓著他去種田,結果兩人倒是玩作了一團。
“你說張松年會不會把我們趕走?”熒天從坑裡爬出來,看著張松年遠去的背影問道:“他這麼個老實正直的人,那見得人家偷懶?”。
蘇南睥睨地看了看他:“要趕也只會趕你走,因為偷懶的人是你。”。
整個宅子的傢俱,蘇南造的;每日飯菜,蘇南煮的;各人的衣物,蘇南洗的——儘管只有張松年有多餘的一件常服。
熒天哇哇叫道:“你要當超級管家超級丫鬟是你的事兒,我熒天自出生起就是高貴的神獸!讓我伺候人類?哼哼,那是做夢!”
蘇南涼涼地道:“哼哼,那高貴的神獸,請您從今天起,自己找飯吃。我倒沒聽說過,不付出勞動賴著就有飯吃的。”
熒天頓時撇了氣:“蘇南你幹嘛巴上了這個窮鬼,跟個有錢爺兒,我們二人啥事不幹,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哦?你這想法倒適合去花樓當龜公。”。
言罷,蘇南手指一彎便敲在他頭上,隨著熒天的哀號,只聽“撕”的一聲,蘇南舉手之時衣服竟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破衣服什麼質量啊——”熒天才說完,便看到裂開的那道口子下蘇南粉白的藕臂,忽地想起多年前當他還是小獸的時候,這大大咧咧的女人竟敢在他面前洗澡,那白花花的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